他說了,只會當她是「妹妹」;他說了,喜歡的不是她這類型的人;他說了……算了,何必再想,想再多也沒有用,終究只是場單相思吶!
單戀,是苦。但,戀了,卻又沒人懂,那感覺更是苦。而,最苦的不是那樁暗戀,而是……時常見面,卻又要掩藏住心思,這才真的是苦中之苦吶!
可,誰讓她要動了心呢?所以,這暗戀的苦悶也只能隱隱吞下,否則又能向誰訴說呢?
抬手,遮上眉梢,對著藍天輕聲嘆息,吐出那口哽在心頭的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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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
早晨,天亮白,準六點三十分,易家人正式開飯。這就是易家人的生活習性,即便是休假日也未曾怠惰過。
易家人的生活作息相當規律,該吃飯時吃飯,該就寢時就寢,該工作時就工作,他們向來自律甚嚴,生活、工作、處事——事事均認真相待、嚴謹相對。
「小喬,都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嗎?」飽足後,易父易舒承率先開口。
「還在斟酌。」易書喬回應得極為保守。
「那就慢慢想吧。不過,想做什麼都好,就是別找太辛苦的工作,知道嗎?」這是父親對女兒的關心及疼愛。
「嗯。」點點頭,易書喬微笑接受。
「我說小喬啊,就別去找工作了吧!讓媽媽給你找個好婆家,好嗎?」易母連芳瑜根本不希望女兒出去工作。
「呃?我……」雖然明白母親也是為她著想,但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提議。
看了妹妹一眼,易書恆只能無奈的搖頭。唉,他家這妹妹實在是乖得讓人頭疼!像這種擺明就不想接受的事,直接回絕掉會很困難嗎?
「媽!小喬還年輕,你這麼早要她嫁人做什麼?」算了,她不敢回,那就由他來幫忙吧。
那話,解救了她!對于哥哥的仗義執言,易書喬自是感激在心頭。
「我又沒要她馬上嫁!只是想先幫她介紹……」
「媽,這年頭不流行相親結婚了。」擺擺手,易書恆打斷母親的話。
「看看有什麼關系?或許真會遇上個適合的啊!」連芳瑜還是很堅持己見。
「看看是沒關系,怕就怕你亂點鴛鴦譜。再說,你怎麼不想想,或許小喬已經心有所屬了呢?」後頭這句,是真的沒什麼意思,但他卻忘了言者無心,听者會有意。
「噫?小喬有喜歡的人了?」這下子,不只連芳瑜驚訝,連易舒承都覺詫異。
轟╴╴╴腦子被炸亂,晚書喬整個人都僵了。天、天吶!扮怎麼會知道她的心事?
「我只是隨口說說,又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們做什麼緊張成那樣?」易書恆直覺有些好笑。
听完這話,易書喬不免松了口氣,。呼——幸好,她還以為真的被看穿了什麼,原來只是自己做賊心虛。
不過,雖是虛驚一場,她還是覺的心有余悸,也開始覺的坐立難安了起來。
「那、那個……呃,我還有事,先、先走一步」那話題,對他而言是禁忌!所以她只能選擇逃跑,唯有如此,刀才不會泄露出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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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
「白老,您好您好,好久不見。」
「是啊是啊,真的是很久不見」
「噯,您老可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能干的兒子,難怪您老會萌生提早退休之念……」
「好說好說!」
「令郎不單生得一表人才,能力才華又都是一等一,著實讓人佩服啊!」
「哪里哪里,過獎了、過獎了」
「那,不矢令郎是否已有交往對象?當然,依他這等條件,想必愛慕者眾多,不過也不是我老王賣攤派瓜,我家女兒可也是……」
這已經是第N遍听到有人在推銷女兒了,白雲靖只能無奈的在心底猛翻白眼。
事實上,他已經不耐煩很久了!打踏入這宴會場地,最前頭那幾句固定招呼語,已教白雲靖听到快要受不了,但他不懂他家老爸怎還能笑著應下去?
而更讓他受不了的是——為何招呼完沒多久,大家就把題轉到他身上?然後,話題轉到他身上就算,竟然還開始介紹起自家女兒?
好,介紹就介紹,犯得著全部推到他這來,然後把老爸刻意帶走嗎?現在是怎樣?大家都喜歡強迫推銷嗎?
嘖,無趣的宴會、無聊的交際應酬!都是老爸害的,要不是老。爸堅持要他陪同出席,他根本就不想來也不會來!
煩!扯了扯領帶,白雲靖直覺快要窒息。什麼商業聚會?听老爸在唬啦!這根本就是相親大會!
斜眼睨過圍繞在自己身旁的女性,白雲靖只覺心浮氣躁又郁悶得不得了。適逢侍者端盤走過,他探手取餅盤上酒杯,率性的仰首一口飲盡。
「嘩——好性格…」
那樣率性的舉動,看在眾女性眼底只覺帥氣,自然忍不住要逸出聲聲的贊嘆,但,白雲靖卻沒有任何被贊美的喜悅,事實上,他只覺得她們——很、吵!
名媛淑女?薄唇向上一勾,他冷眼睨著眾子。哼!在他眼里,這些女人根本不及小喬的于分之一!
做不來真正的淑女,又何必強裝?看了就讓人覺得心煩又厭惡!
撇唇,陰郁眼神在人海中搜尋,這才發現老爸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只顧著跟他那一票商場老友閑聊打混。
可惡!原來這就是老爸堅持要他來的理由?把他拐來,就只為了讓人秤斤論兩?火氣直冒,白雲靖神色黯沉得嚇人。但,可悲的是,他都這麼生氣了,卻仍是嚇不退那票花痴女。
「嘿,王子!」
突地,一掌襲上他肩頭,他想也沒想就直接扭過。
「啊——痛痛痛!」
「唼!原來是你?」看清來人的模樣後,白雲靖這才松開手。
「要命!下手那麼重干嘛?」
「你怎麼也在這?」來者也不是別人,正巧是他大學的同窗阿超。
「被我老爸叫過來的啊!」
「哦?原來你跟我一樣可憐。」,
沒想到會遇到個跟自己相同的受害者,白雲靖這才感覺到自己並不孤單。
「可憐?有什麼好可憐的?」
阿超不解的望著白雲靖。
「被迫參加這種變相的相親大會,還不可憐?」掃視過四周一圈,白雲靖眸底有著明白的輕蔑。
「這哪會可憐?拜托,這兒多的是美女耶!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會覺得可憐?」
那話,教白雲靖先是傻眼,後是無力。
「夠了沒?你是白痴嗎?被當成貨物般的評監,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眼一瞟,他賞了記冷眼給興高采烈的人。
說穿了,不就是在估他們這些所謂的企業家第二代、第三代的價值不是?
然後,他們這些被奉為黃金單身漢的男人們,就得一字排開的任人評頭論足?
「噯,要知道,有那個價值,人家才會想估你啊!若沒有,又有誰會想理你呢?往好處想,把這當作是種恭維也不錯。」
聳聳肩,阿超說得很無所謂。
「你簡直有病!」輕啐一句,白雲靖還是無法認同,直覺這是種極大的屈辱。
「好了,別淨擺著臭臉,笑一下!笑一下比較和藹可親啦!這麼多美女盯著你看,你不要嚇到人家嘛……」阿超還是好言相勸。
「喜歡笑就自己笑,你管我笑還不笑?」冷眼送去,白雲靖火大到極點。
「呃?不笑就不笑嘛!吧嘛這麼凶?」
被大火給燒到的人,最終只能自討沒趣地模模鼻頭,而後趕緊閃人。
Shit!
冷眼瞪住友人離去的背影,再看向聊得正開心的老爸那伙人,最後定在一直卡在他周遭的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