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你幫他說話干嗎?」老姐剛剛話里的意思不就是——他很小氣、衛雋永很棒嗎?嘖,這還不算是在幫他說話?!
「我……我哪有?」她打死不承認!
「你明明就……」是那個意思……後面的話他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堵掉了。
「你別再胡說八道了,我才不過是叫你別這麼小家子氣,你東扯西扯一大堆做什麼?」她才不可能給他說話的機會,反正說得也一定是她不愛听的。
「我小家子氣?」被公然侮辱的人聲調可高了許多。
「不是嗎?也不過就是叫你提前回來而已,你就光會在那猛抱怨,怎樣?殷氏沒你的份是不是?」「我沒那……」意思……當然,以他老姐的說話速度而言,他還是沒法子把話給順利說完。
「拜托,真不是我愛說你了,結了婚就該有擔當一點,為了公司而忙是應該的,嗦嗦的像什麼話……」話鋒一轉,她開始用力的數落著自家弟弟。
唉……果然又變成這樣子了,女人還真是惹不得啊!這可是他一路看著殷家兩姐弟而來的心得。
「好!」殷燁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行了,你贏了,我說不過你,你有什麼事要交代就快點,我不說話總成了吧?」啥,每次都是這樣,搞到最後,他只能舉白旗投降。
看吧!丙然又是女方戰勝了。說來真是可悲,男人似乎總是得對女人俯首稱臣,當然,前提得是因為在乎對方。
「這就對了嘛!」殷淇這才滿意的停了修理人的嘴,指著桌面上的一堆檔案夾,「也沒什麼事啦,就只有這些事而已。」
殷燁跟衛雋永的眼同時射向那堆有半天高的厚厚資料……
這叫作「這些事而已」哦,女人的心果然是黑的!
「都是些什麼事?」他認命的嘆口氣,乖乖的走上前翻著第一分檔案。
「就是幾個新節目的策劃研討案、然後還有電台節目要有所異動、海島度假村的興建方案、新飯店的落成……」她拉拉雜雜的講了一大堆,他只能無奈的照軍全收。
嘖嘖,真是可憐哦,好多事情耶!不過,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他只得蒙蔽自己的良心。衛雋永在心底對好友獻上無限的祝福。
「就這麼多了,你沒問題吧?」交代完畢,她算是很有良心的詢問一下。
翻了翻白眼,他用力的哼著氣,「有問題又能怎麼樣?」難道她就會留下來自己把事做完嗎?
殷淇偏了下頭,「是不能怎麼樣,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記住,在我回來前得把這些事處理完,我不喜歡看到問題拖太久。」
這是她的工作態度,她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當然對別人也不會放水啦!
哇——她這麼狠哦?把事情都丟給別人做,還敢下重話哦?嘖嘖,他真的很同情好友,不過,他幫不上什麼忙就是了。他在心底鄭重的對好友道歉。
真衰!又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他負責的範圍,她竟然還敢威脅他?
可是能怎麼辦呢?不做就得听她叨念到死,他想他情願選擇認真的做事,這樣他會活得比較快樂——這是來自殷燁心底最真實的吶喊。
「知道了……」還能怎樣呢?大不了就是給他做到死就對了。
「好,那就沒事了。」這下她可心滿意足的笑了。
一看見她收尾!衛雋永則是立刻的接口——
「你都說完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此話一出,現場的兩個殷家人全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是在急什麼?」就這麼巴不得閑人,讓他一個人操死哦?他對好友的不滿頓時達到最高點。「對啊,你這麼急干嗎?」真是討厭,好不容易可以休個假,但卻是得跟他這個討厭鬼綁在一塊……要是只有她一個人該有多好!
他當然急嘛,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跟她單獨出去耶!
「不用兩個一起凶我吧……」模了模鼻子,他一臉的無辜樣。
「煩死了你!」兩姐弟難得同一時間罵出同樣的話——因為他裝可憐的樣子真的根惹人厭!
硬挺的肩頭垂了下來,撇了撇嘴角,他怨嘆的望著脾氣都不怎好的殷家人……大不了不講話就是了嘛,凶什麼凶?
反正是遲早要走的,早走晚走有什麼差?他只是比較急了點,他們也不用這樣對他吧?他好可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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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喂……起來了……喂喂……該起來了……」
「嗯……不要吵……」揚手一拍,床上的人影拒絕讓外來者侵襲。
衛雋永好笑的看著她可愛的反應——原來她也喜歡賴床哦?還真看不出來。
「起來了,我們還有事得做。」索性一坐到床沿,他不死心的再輕拍著她粉女敕的臉頰。
「吵什麼啦!」還沒清醒的人微眯著眼,試圖找尋擾人清夢的萬惡根源。
「我們今天跟設計師約好了,你忘了嗎?」
他的笑臉擠到她半開的眼前,狠狠的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啊——」手一個使勁,就听見「砰」的一聲……
他又被她結推倒在地了。唉,她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改掉這個習慣?衛雋永無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怨嘆的直瞅著神志已十分清醒的人。
「你你你……」對于他的出現,她非常驚訝,所以一時口齒不清。
第五章
「怎麼了?」她那是什麼臉?一副見鬼似的,真是太失禮了,他長得有那麼難看嗎?不會啊,他覺得自己貌勝潘安啊!
「你怎麼會在我房里?!」掃了下四周的環境——她的行李箱還擺在衣櫃旁,所以這間房間是她Checkin的那一間沒錯啊,他怎麼進來的?
「叫服務生開的啊!」問這是廢話哦,難不成他解得開人家飯店的保全密碼?
「你叫他開,他還真的開?」殷淇一臉的不敢相信。
「不然咧?」衛雋永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拜托,這家飯店的管理也做得太差了吧?萬一要是遇到對她有企圖的卑劣分子,那她豈不是完了?!
「可惡!我一定要找這家飯店的管理人理論。」真是氣死了,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他們賠得起嗎?
「理論什麼?」衛雋永換上一臉的不解。
「他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讓人進來我房里,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她的身價可是很高的耶!
「人家哪有隨隨便便啦?你不要亂誣賴人家。」講那是什麼話嘛?好像他是壞分子似的。
「他們要是不隨便,那你怎麼進來的?」猛地從床上跪了起來,她一手抱著床單、一手用力的頂著他胸口,一臉的興師問罪樣。
「是我跟人家拜托的啊!」他突然有點心虛的小聲了下來。
「嗯?」眉尖一挑,「怎麼個拜托法?」她倒要听听他是什麼說辭。
這……要他說哦?那她可能會當場捉狂耶……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出實情來。
「說啊!」她洗耳恭听呢。
瞄了下她美麗中添上些許怒氣的臉,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吧——
「我就說你是我未婚妻啊……」開個頭,然後他停頓了下來,一雙眼很擔心的望著她。
嘶……用力的吸了口氣,她冷冷的勾唇而笑。
「然後呢?」連聲音都變得有點恐怖了。
「然後他當然不相信啊,他說哪有未婚夫妻會分房睡的……」又停了下來,他更加心虛的看著她。
「接下來呢?」她頭上的角好像已經開始成形了說。
「我就說……」他覺得她听完很可能會殺了他耶。
「說什麼?」她的笑容又陰又冷又……恐怖。
「說……」憋著氣,他索性一口氣講完,「我就說因為你不滿意我的表現,所以叫我滾出去,我就只好再訂一間房,總不能讓我睡門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