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沒瞧見媽媽的蹤影。「爸!」她轉頭,發現應該立於她後方的傅爸爸也不見了。「爸爸!媽媽!」她一個人驚慌的在園里尋找著。
游樂園里頭依然滿滿都是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可那些人里面都沒有她的爸媽!
「爸!」淚水決堤,「媽!你們在哪?」
她無助的蹲在樹下哭泣,直到一只手輕輕牽起了她。
「爸……」喜悅的笑容在見到陌生人面孔時僵凝。「你是誰?」她帶著防備詢問英挺高大的男子。
「你爸叫我來的。」
「你知道我爸在哪?」她大喜過望。
他微笑不答。「走吧!」
暗意湖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直到游樂園的出口,他方松開了她的小手。
「接下來你自己走。」
「我爸呢?怎麼沒看到他?」傅意湖抬頭,那男子卻已消失不見。「喂?你去哪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慌亂的大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左廷蔚!」
身子突然一陣晃動,她錯愕的瞪著剛剛突然消失的左廷蔚,有好一會兒無法回過神來。
「作惡夢了?」左廷蔚反手擦拭她頰上似乎永遠擦不完的淚水。
「你剛剛把我一個人丟在……」神智清明,她曉得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丟什麼?」他輕輕打了個呵欠。
「我忘記了。」她有些悶的想轉過身去,這才發現左廷蔚一手置於她腰間,一手擱於她頸下。
適才的她是睡在他懷里的。
「你怎麼可以未經我允許就爬上我的床?」她大喊,並將腰上那害她胸口起了怪怪感覺的手臂推開。「生活公約第二十三條,不可以未經主人允許擅入房內!」她應該還要再加一條附注︰包括對方的床。
「這里是我的房間。」他又把手放回去,「我準許你進入我的房間跟上我的床。」
他的房間?!
博意湖霍地起身一瞧,「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自己想!」他懶得再去解釋那些有的沒有的。
她還沒想起睡著前的種種,倒先想起她今天的課又蹺掉了。
「我得先去上課。」
試圖下床的她被他抓回來,「兩點了。」
「啊?」
「你今天下午沒課,不用去了。」
「怎麼會?」她竟然把課給睡掉了?!
天啊!她不會因為這個男人而把她的課業都給荒廢掉了吧?
她唯一能做的、擅長的,也只有讀書啊!
懷里的人兒又掙扎著要爬下床,左廷蔚照例又將她鎖得緊緊的。
「又要去哪?」她再這樣不安分下去,他要使出撒手了。
她不可以再這樣毫無紀律下去了。大白天睡覺,這是墮落的開始,未來她可能會視蹺課為家常便飯,而演變到最後,她可能無法準時畢業,一再延畢,更甚者,成了「醫學系」學生,最慘的是二一。
她說出心中的憂慮,換來的卻是左廷蔚很沒同情心的哈哈大笑。
「你想太多了。」他像搖鈴鼓一樣,揉亂她的短發。
「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她非常嚴肅的說。
「我都畢得了業,你不可能被二一。」
「我不像你是個天才,我唯一勝任的只有將書讀好。」
「你太小看自己了。」她會做的絕對不是只有讀書,只是她沒機會去嘗試其他的事,就好像下廚,他不過花了點時間教她,她就有辦法迅速融會貫通,做出不差的食物來。
她是個聰明、學習能力佳的女孩子,但她並無自覺。
「我比誰都了解自己。」
天才是不可能了解平凡人的想法的。認為辯論下去無用的傅意湖縮頭縮腳,匍匐下床。
「給我回來!」左廷蔚伸手一拉,不料竟扯掉了她的長褲。
只覺涼涼的傅意湖回頭一瞧,頸部以上迅速充血,尖叫著摔下了床。
「不要看!」她用力揮著手,阻撓他的視線,並想辦法將褪到大腿上的長褲拉上來。
「上來,地上很冷。」他一把將她拉起。
忙著揮手跟遮掩重點的她如無助小雞般毫無抵抗的余地。
「褲子……」
雪白俏臀迅速攫住左廷蔚的視線,他忍不住發出由衷的證嘆聲,「真美。」真想拿相機拍下來,做為永恆的典藏。
「不要看那里!」博意湖情急之下用力一揮,不偏不倚正中左廷蔚的左頰。清脆巴掌聲響起時,兩個人都呆住了。
「對不起……」
「你打我?」左廷蔚咬牙瞪她,眼中燃著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糟糕,她怎麼會打人呢?「會痛嗎?」她抬手想看他的傷勢,卻被他很不客氣的抓住。
「我打回去你就知道會不會痛了。」
「不要!」她想縮回手保護無辜的臉頰,左廷蔚卻不由她,將她兩手扣住。
完蛋了!傅意湖緊閉上眼,咬牙準備承受一擊。
她以為他會還她一巴掌,沒想到落在臉上的卻是一個響吻。
「傻瓜蛋,我怎麼可能舍得打你!」他雙手抱著傻住的她往後躺去。
「你嚇我?你好惡劣!」她狠狠揍了他一拳。
唉!他是這麼疼惜她的所有,但她卻是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施展暴力。這一點也不公平,他得要點甜頭來嘗嘗才行。
「你那一巴掌很痛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方。
「真的嗎?」氣急敗壞的眼神一轉為擔憂。
「親一下,讓痛痛飛走。」
「是吹一吹,痛痛飛走吧?」想騙她,門兒都沒有。
「我听到的是親一下。」
「明明是吹一吹,我媽……」他低頭淺啄櫻唇,「你不親,那我自己來。」
「哪有這樣……」
左廷蔚不顧她的抗議,再次吻住她,靈活舌尖趁她張口之際鑽入檀口,瞬間讓鼓動的小舌安靜。
她的腦袋又變成一團漿糊了。
胸腔里是無法控制的鼓動,腦子卻相反的呈現幾乎停擺的狀態。博意湖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了。除了身上男人所引起的震蕩,她什麼都無法感覺。
長指勾勒縴長頸項的優美線條,沿著領口邊緣找著了礙事的鈕扣。他一顆一顆慢慢的解開,雪白胸脯順著解扣的動作,緩緩展露。
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冷意的侵入,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比她體溫還高的溫熱。
大手覆蓋渾圓,指尖挑動頂上艷色果實。幾乎讓人停止呼吸的奇異快感奪取所有的感覺,喉頭一陣緊縮,她不由得喘息出聲。
「等……等!」她因為未曾經歷過這等事而感到害怕,在唇舌獲得短暫空閑之際,喚他暫停。
再這樣下去會走到什麼地步,她懂。在她兩腿之間某種強烈的象徵更讓她不知所措。
「我……我沒有心理準備。」她咬住唇,臉上寫著恐懼。
「沒關系。」他親親她的唇,為她扣好睡衣,蓋上被子,「你先躺一下。」他翻身躍下床。
「你去哪?」她慌亂的拉住他的衣服。
「我去沖個澡,」他笑,「降溫。」
「你會生氣嗎?」
「為什麼會?」他奇怪的問。
「我听過有人會因此而生氣。」
「那人絕不是我!」
她放心的松開手。「那你快去。」
「你的態度有點惡劣喔!」
他在她腰際一陣亂模,博意湖狂笑著險些又摔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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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涼回來的左廷蔚一把將懶懶癱在床上的博意湖拉起來,一本書塞進她的手中。
「什麼東西啊?」傅意湖定楮一瞧,「雷驥的寫真集?」
他點頭。
封面是一男一女的親密模樣,甜蜜的氛圍引人欣羨。
「雷驥是一個團體嗎?」不然怎麼會有兩個人?
左廷蔚傻眼,「雷驥是一個男人的名字,你最近不是有看娛樂新聞?」是看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