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招呼總是他先傳來。
好久不見。
你那天沒來,他過了約一分鐘才傳來這句話,她許是經過考慮之後才說的吧。他確定的口吻是因為他始終有自信能辨認出她來吧。
對不起,我被事情絆住了。
其實她可以否認的。老實告訴他她赴了約,兩人未曾見過面的陌生人,若是天馬行空的亂掰,他也無法斷定她說的是真是假。
並非天性誠實,而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交談,她在他面前一向未曾保留,在最後一次的會面上,不論是否會不歡而散,或是彼此祝福,她都珍惜他們曾有過的一切,如果他們是在一般的情況下認識,如果她不封閉自己,她會承認自己愛上了他。而現在,她洽談室要辜負他。
為什麼最近都不再上線了?我以為你不願再和我交談。
何維希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打出一句話,我要結婚了。
Ian一直沒發話,對話框里遲遲未見他傳過來的訊息。
何維希握著拳,揪著心等待他的回應。
餅了良久,他終于傳來︰祝福你!
當她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他說了再見,並以極快的速度離開聊天室。
何維希呆愣在原處,未發出的對話框里倉頡碼孤零零的懸在那兒,溫熱的淚水滑落眼底,跌落在鍵盤上。
凝視著聊天室公布他離開的訊息,她的心髒發出尖銳的疼痛,情不自禁伏在電腦桌上,痛哭失聲。
婚禮過程一切順利,何維希也在當天住進饒桀氣息冰冷的房子里。
她看著泛著冷光的家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不打算換掉家具嗎?""為什麼?"饒桀走到她身後不解的問。
"冬天快到了,它們的感覺不夠溫暖。""怕什麼?"饒桀倏地抱住她,"我們有彼此的體溫。"何維希全身一僵,她怎麼會忘了,發在婚姻生活里還有的存在。
"不要!"她用力掙月兌他的懷抱,"不要踫我。"他臉色微變,"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只是住在一起吧?"何維希移動腳步,離他一大步遠。
"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他猝不及防地一把將她抱起,"該享受的權利我不可能會放棄!"饒桀的力氣比想像中還要大,他將她抱得緊緊的。任憑她如何掙扎、捶打,他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進入臥室,他將她放在床上,她還來不及起身,他已經將她的身體壓住,令她動彈不得。他用手肘撐起上半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別過頭不願與他對視的何維希。"看樣子,你還是沒有改變。"她咬著唇不說話。
饒桀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
"你對我還是沒有感情?""你不也一樣。"她心里的納悶終于解開,明白他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我很明白的告訴過你了。""你要我嫁給你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上床。"饒桀的手微微顫抖,他努力克制怒氣,不想因一時失控而讓彼此間的裂縫更形擴大。"我從未真正感覺過你身體的美好,需要為了一時的魚水之歡而戴上婚姻的枷鎖嗎?"饒桀痛心疾首的說,"你一直讓偏見蒙蔽了雙眼,始終不肯對我改觀。"何維希沒有讀出他話中的意思。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我是親吻過你,用指尖觸模過你,可是我不是那種喪盡天良的婬魔,我不可能在你意識不清的時候要了你,你跟我之間是清白的!這樣夠清楚了吧!"何維希瞠大了眼,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告訴她這些話,難道……
"你好無恥,竟然為了說服我而不惜說謊!你當我是白痴嗎?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被你唬住?"饒桀氣得臉色發青,黑眸里燃燒的火焰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悲哀。
"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對我影響有多大?你知不知道我是多麼痛恨你?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你的求婚!我怎麼會胡涂到嫁給你,嫁給我最痛恨的人!"何維希激動的大吼。"我鄭重的告訴你,我不需要對一個醉酒的女人起色心,我周遭的女人多得是,我發神經才會娶你這個既難搞定、又有嚴重偏執狂的女人做為束縛我的枷鎖。""那是你自找的,是你要求我嫁給你的,請你弄清楚。""好!既然在你的認知里,我和你曾經有過一次,那我至少要討回這一次!"饒桀粗魯的撕開她身上的衣服,瘋狂地在她身上烙下痕跡,她聲嘶力竭的哭喊、抗拒,失去理智的他全置若罔聞。
"放開我!不要這樣!"何維希又捶又打又咬,仍是阻止不了他粗暴的舉動。在他進入她身子的剎那,她僵直了身軀,停止徒勞無功的掙扎,饒桀學生的呼吸聲在她耳際回蕩,汗水滴落在皮膚上的撞擊聲竟是那麼的刺痛。
當獲得滿足後,饒桀自怒火中恢復了神智,他看到何維希目光呆滯的瞪著天花板,毫不反抗的接受他對她所作的舉動,他豁然清醒,發現自己犯了無法彌補的錯誤。他是想將她放在身邊好好守護她的,他期待成為第一個見到她真心綻放微笑的人,可是他做了什麼?他被怒火所驅使,一時情緒化的沖動毀了所有的努力,破壞了心中規劃好的未來藍圖。
"維希……"他顫抖的手輕輕撫模她的面頰。
何維希慢慢收回渙散的目光凝視著他。"我恨你!"她的眼中燃著熊熊的怒火,"這一輩子我恨透了你!無恥!下流!骯髒!我不要再看到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當真打定主意不願接受我的感情,考慮我們這間的可能性?""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又為什麼一定要強迫我喜歡你?我不想喜歡你不可以嗎?"說他傻,說他瘋都可以,不論維希如何拒絕他。他還是認定她一個人,可是她嚴厲的語氣令他怒氣翻騰。
她從不願放下偏見試著相信他!
"當然可以!"饒桀翻身下床,邊套上衣物邊走出房間。
餅了一會兒,大門關上的聲音傳來,何維希委屈的淚水終于落下。
殺了她吧——為什麼她總擺月兌不掉地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呢?
Ian!她腦海里突然浮起這個名字,她強烈地渴望能見到Ian,她想和她說話,她想在他懷里痛哭一場。
她終于深深地了解,真正的平靜,只有在所愛的人身上才找得到,她一直拒絕Ian,拒絕承認她早已愛上他的事實。
何維希慢慢的坐起身,感覺到下月復部強烈的疼痛。她記得上次除了宿醉後的不舒服外,身子並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難道饒桀並沒有騙她?可是這並不代表她會原諒他今天對她所做的一切。
何維希拖著腳步在屋里四處尋找電腦,饒桀是電腦公司的負責人,屋里一定可以找到電腦。
餅了一會兒,她終于在四周擺滿書架的書房里找到她要的東西。
書房里有兩傾向電腦桌,上頭各擺了一部電腦,她挑了看起來較新的主機,打開了電源。
Win畫面一出現,何維希立刻上了線,按下瀏覽器。
首頁畫面一開,就是深沉之府聊天室主頁入口的登錄畫面。
何維希並沒有對這種巧合感到奇怪,她把游標放上username的鍵入表格時,IE5的自動記憶功能立刻跳出選項讓她選擇,她驚異的看到"Ian"三個英文字母。這怎麼可能?Ian的名字為什麼會在饒桀的電腦里出現?難道這屋子里另有一個人?Ian跟饒桀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