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桀突然打開蓮蓬頭,強勁的水流朝她兜頭淋下。
"喂!"她用手抵擋著,閃躲著,"不要這樣……快關掉水。"他不理會她的喊叫聲,蹲,扳開她的嘴,水流沖擊著唇齒之間。
毫無防備的她猛吞了口水,引發一陣嗆咳。饒桀毫不憐香惜玉的再將水流轉往她身上,並動手解開她衣服上的鈕扣。
"不……咳咳!不要!"何維希無法抵擋他的侵犯,只能拼命大叫。
"我討厭一身酒臭味的女人!"關掉水,饒桀將衣衫不整的她抱起來,丟到床上。
"不要踫我!"雖然酒精麻醉了腦袋,何維希還是可以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不要?"饒桀大掌攫住她的雙手置于頭上,"既然你男朋友腳踏兩條船,你也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不要!我不要!"她扭動身體掙扎著,眼角隱隱浮現淚光。
"其實你心里是很想這麼報復的,可是你的道德感不容許你這麼做,所以你才拼命壓抑自己的報復心理。何必這麼痛苦呢?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如果跟他做了同樣的事,我不就成了我最討厭的花心蘿卜?我才不要!"何維希憤然的怒吼。
他邪邪一笑,"那這麼說好了,忘記前情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結交新戀人。""那個人也不會是你!"饒桀月兌她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黑瞳里閃著危險的光芒,"你怎麼能確定?""因為我最討厭、最恨花心大蘿卜!"她咬牙切齒的說。此時的她,因為酒精的作用,目光失去焦距,只覺饒桀的臉模糊的在晃動。
"可是你現在就躺在花心大蘿卜的懷里。""那不是……我自願的……""你也不再掙扎了。""不是的……"她渾身虛軟無力,提不起一絲力氣推開他。可是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不能!
"乖女孩,乖乖的,我會讓你很舒服。"他輕聲哄道。
"我不要……"何維希的抗議如囈語。她已經失去了意識,但她的抗拒仍不停的自唇瓣逸出。
饒桀緩緩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指尖輕輕的滑過她如凝脂般的雪膚,情不自禁的贊嘆聲飄進她耳里。"你好美,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了你。"他輕輕嚙咬著她肩膀上細女敕的肌膚。
"我不要……"她蹙緊雙眉,眼淚滑落枕邊,"我不要……"
第二章
"我不要!"何維希霍地自床上坐起,被子滑落腰間,冷氣立刻侵襲她赤果的肌膚,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拉緊被子。
她轉頭環顧四周,這里不是她的房間。從四周的擺設看來,這應該是和酒吧位于一棟大樓的飯店房間。她對昨晚的事印象很模糊,依稀記得有一個男人自酒吧帶走了她,將她帶到這間房間,並月兌掉她身上的衣服……
噢!不會吧!何維希慌亂的拉開被子,被子下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立時暴露在她眼前。想到可能發生的事,她立時白了臉,慌亂的看著四周。她沒看見昨晚所穿的衣服,卻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看到一只印刷精美的紙袋。
何維希拉過床單,包裹住赤果的身體,她小心翼翼的走向梳妝台,打開紙袋。
里頭是一件連身洋裝和女性內衣褲。是誰留的?是昨晚那個男人嗎?
何維希登時雙腿一軟,頹然坐在地上。她……被強暴了嗎?被一個她不認識,甚至面容模糊的男人強暴了?!
她想哭,可是她卻忍不住縱聲狂笑。天可憐見!她已經夠悲慘了,她的人生在二十五歲的當頭重重摔了一跤,摔得她傷痕累累,現在竟然又開了她如此大的一個玩笑!
她站起身,忿忿的扯掉床單,穿好衣服,甩了甩頭,踏著堅定的腳步離去。
一張小紙條隨著她飄動的裙擺緩緩掉落地毯上。
何維希坐在客廳里,一臉無聊的听著母親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拼命游說地加入相親的行列。
"媽!"她不耐煩的打斷母親的話,"我對相親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我對——"
"別告訴我工作。"
"我目前對工作也沒啥興趣。"她搔搔頭,打了個哈欠,癱坐在椅子上,仰頭面對窗外白雲緩緩飄動的湛藍晴空。她的心,尚未天晴。
"你看你,工作沒了,男朋友跑了……"
"是我甩了他。"何維希懶懶的加上這句她從不曾忘記的聲明。
何母揮揮手,"都一樣啦!反正你現在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工作,每天賴在家里,睡飽吃,吃飽曬太陽,曬完再吃,吃完又睡,跟隔壁家那只貓一樣懶,你可不可以振作一點?"
何維希自從兩個月前搬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家後,就每天窩在家里,時間久了,街坊鄰居不免奇怪,紛紛向何母打听她的情況。一向愛面子的何母被鄰居問得困窘,開始向女兒施加壓力,但她卻是老神在在,將母親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絲毫不在意。
現在的柯維希過著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她似個無主游魂每天在屋里飄飄蕩瘍。過一天算一天,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不是太痛苦,倒也稱心如意。
"我有點困了,想去休息。"
"你到底要頹廢到何時?現在是早上十點,你七點剛起床,現在又要去睡覺?"
何維希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我想休息一陣子,可以嗎?"
"你已經休息兩個多月了!"何母杏眼圓瞪。維希從小到大各方表現雖不是頂尖,但還算出色,至少從沒有讓她失望過。她曾試著去了解女兒的反常,但她總是面無表情的說想休息一段時間,養精蓄銳後再重新出發。她一向相信女兒,所以也沒再多說什麼。可是維希所謂的"休息"成了"夏眠",一個夏天幾乎被她睡掉了。
她懷疑女兒在出外工作的這一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和男朋友分手讓她無心于事業,整個人顯得頹廢喪志。但不管她如何逼問,維希都不肯多透露些什麼,她也拿女兒沒轍。不過既然維希不想工作,那就找個人來養她吧!
何維希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無奈的說︰"我投降,隨你安排吧。"她不想再跟母親爭執了,好累。何母雖不滿意,但還是勉強接受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那我可以去睡覺了嗎?"
"去吧。"
相親都是這麼無聊嗎?何維希懶懶的坐在沙發椅上,懶懶的看著坐在對面,看起來呆呆的男主角——候恩齊、一臉精明的候母、口沫橫飛的媒婆,以及掛著熱切笑容的何母。
"我想去洗手間。"她毫不留情的打斷眾人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乘機溜走吧!反正再待下去也沒什麼益處,她寧願回家睡覺。
心念一轉,何維希隨即走出飯店大廳。突然,一個身影閃進她的瞳眸里,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她轉頭看向那人,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臉上戴著墨鏡,嘴角掛著一抹邪氣笑容的男子。她不認識這種鋒芒畢露,教她反感至極的男人,可是她卻對他感到熟悉。
是記憶錯亂了吧!何維希不願花時間細想是否真的見過他,對她而言毫無意義。
她的腳才剛踏出飯店大門,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
"你要去哪?廁所不是往這邊走。"何母氣喘吁吁的說,可見她是用跑的迫過來。
"我知道。"她的目光往上看向藍天,"我想回去了。"
"你想回去?相親還沒結束,你怎麼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