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也該讓莊陸鈞忙一忙了,明天幫我們元家的難搞小妹筱喬安排安排,讓莊陸鈞跟小妹來個第一類接觸吧!」
「你真的狠心對自己未來的大舅子施行棄畫?設計莊陸鈞得罪你們家的筱喬?這樣的懲罰會不會太重了?」
「會嗎?我讓他有機會一親未來元氏企業女皇的芳澤,說起來他還應該感謝我呢!」下了決定就不容政變。
許善看著他,心中祈禱著還是早日讓元胤瀚跟莊海茵解開誤會,否則那個莊陸鈞實在太可憐了。
他拍了拍元胤瀚的肩,「胤瀚,那年在阿富汗如果沒有你拉那一把,我早就被炸彈給炸死了,現在不管你需要什麼幫助,我都會力挺到底。」
「謝啦。」他拍上好友的手。
「說什麼謝,你自己得好好保重,那三年的車臣俘虜生活,對你的健康造成很大的妨礙,千萬不要讓自己累著。」
「放心,我還得保存體力追回海茵,這麼重要的事,我會注意。」
「那就好。」
許善離開後,元胤瀚也在屋子里改裝的健身房開始運動。
「我不但會注意健康,更會努力讓自己恢復以往的強壯!」
不認輸的元胤瀚依照著復健師所設計的運動,開始了他持續將近一年半從未停止過的復健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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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爸與莊媽看著掛滿牆壁的照片,感受到攝影師對自己女兒的用情至深。
射將先射馬,元胤瀚首先攻佔未來岳父、岳母的心防。
今天為了招待他們,整個珍夫人沙龍沒讓任何人進來參觀,身分再怎麼高貴的政商名流,一律被擋在門外。
「爸爸你看,他把小茵拍得多美、多可愛呢!」莊媽看著照片,想不到自己眼中長不大的女兒,居然也有如此成熟的風情。
「看她在照片中笑得多美麗,我想小茵一定很愛這個為她拍照的人。」
莊媽一徑地說這說那,而莊爸僅是靜靜地看著照片,靜靜地听著妻子開心的描述。
一直跟在一旁的元胤瀚始終不敢出聲,在這種場合,他十分明白心機是毫無用武之處,只有好好展現他的誠意,才是讓他倆倒向他陣營的最佳作法。
所以非常難得地,元胤瀚成了個乖小孩,亦步亦驅地跟在兩人身後。
莊媽愈看愈滿意、愈看愈開心,這個女兒啊,實在美得可以去當模特兒了。
「媽媽,你先看,我慢慢走,不用等我。」
當莊爸出聲時,他看了元胤瀚的腳一眼,才那一眼,元胤瀚便知道莊爸的開口是為了他!
他看出了他的行動不便?他近來的狀況應該已經愈來愈好,行動上也比較正常才對,想不到莊爸的眼楮居然那麼尖!
元胤瀚直直地凝視著莊爸,而當兩入視線對上時,莊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那是雙非常平和的眼,有著包容一切的胸懷,同時有著了解的目光。
「莊伯父……」
「告訴我,為什麼讓小茵等了五年?」
一開口便是重點,元胤瀚一想到這個原因,呼吸便沉重,眉心便不斷地抽動。
莊爸沒有催促,他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我出事了。」他吞了口口水,那近三年的日子,是他生命中最恐怖的夢魘。
每次想起那段被俘虜的日子,再怎麼不服輸的個性,也壓抑不下他發自內心的顫抖。
是出了怎樣的事,可以讓這樣一位天下怕、地不怕的男子臉色如此難看?
「那跟你的腳有關吧!」雖然少言,但卻觀察入微的莊爸又說中了重點。
事情早晚得說出……于是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開口︰「我原本打算拍完照回紐約交差後,就要直飛台灣來跟你提親。但我接到朋友的電話,因為他臨時缺人手,要我到車臣去幫忙拍照。而我去了,沒想到一去就被游擊隊扣了三年。」
「游擊隊?」本來平和的眼神竟難得地出現波動。這年紀應該才三十出頭的男人,到底經歷過哪種難以想象的事件?
「我拍照時,被誤會偷拍軍事機密照片,就這樣被扣押起來……」
他感到有些窒息,將領帶拉開,解開衣扣,依舊覺得吸不到新鮮空氣。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他拍了拍元胤瀚的肩膀,「那些話該留給小茵听。」
「伯父……」想不到他竟如此通情達理。
「這五年是命運捉弄,小茵過得痛苦,你同樣也承受著我們無法想象的苦刑,這些事你該讓她知道,讓她明白自己從來沒有失去過你,懂嗎?」
非常難得地,莊爸說了許多的話,這讓他心中充滿感動,對于自己被莊海茵家人接納的這種感覺,竟教他感動得無法自己。
「爸爸,你快來看,這一張把小茵拍得超美的!」莊媽在遠處喊著。
莊爸對元胤瀚點了點頭後,隨即走到愛妻身邊。
他得到了莊海茵父親的認可了!他點頭了!
元胤瀚激動得大叫出來,「萬歲!」
這一刻,過去的夢魔完全被拋在腦後,只要一想到自己快要得回他的海茵,元胤瀚便覺得生命充滿光亮!
第九章
「你說那個設計我的莊陸鈞就住在這里?」
「等會兒就會讓你見到他。」
元胤瀚笑得非常開心,他是個行事利落、果決,絕不拖延的人,卻也同時具有極高的耐性,為了達到目的而會花上許多心思做好布局的人。
一如此刻,他想見莊海茵想到快抓狂,但仍舊等到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在莊爸、莊媽都點頭的一個星期後,再度來到莊家門口。
「筱喬,待會兒我就會讓你見到他。」
「非常好。」元筱喬艷麗無雙的臉龐上閃耀著怒火,那雙如黑玉般的瞳眸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修理那個莊陸鈞了。
這是個好日子,星期六,所有莊家人都在家,莊爸、莊媽已經OK,那個熊一樣的男人也不成問題,至于莊陸鈞嘛……看了元筱喬一眼後,他知道那個最後關卡也OK了。
很好,一切就緒,元胤瀚馬上按下門鈴。
丙然不出所料,出來應門的正是莊大空!
他壯碩的身軀就這麼擋在家門口。
「我要見海茵。」那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元胤瀚早已打定了主意,今天再不跟莊海茵好好的談,他就不姓元!
莊大空看他的表情,便知道這男人這次是來真的。
不過一想到家里那個變態陸,他知道自己也非得跟著真玩起來不可。
「你再接近海茵,就是吃上官司,我也要打斷你的骨頭!」莊大空扳著手指,喀喀作響,听來十分駭人,但元胤瀚卻全然不為所動。
再怎麼可怖無人道的威脅,車臣三年他都見識過了,莊大空這一套怎麼可能放在他眼底?
元胤瀚揚起唇瓣笑得極為自若,平靜無波的眼神就像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令人難以想象他這種年齡到底是經歷過怎樣的生活,才會造就如此眼神?
「反正我身上的骨頭可以斷的差不多都斷過,這點陣仗我還不放在眼底。」他雙手一攤,眼中有著無比的堅定,同時也透露著任誰也難以披敵的強悍,「來吧,我身上的骨頭任你選擇,愛打斷哪幾根,我絕不吭一聲,不過……」
元胤瀚眼神突然轉暗,從未見過有人可以擁有如此駭人的神色,莊大空竟為此而心頭驚動。
「打完了,就不準再阻止我見海茵。」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吐出乎緩而無起伏的音調。
但愈是沒有任何強調的語氣,愈教莊大空感受到危險的氣氛!
這男人是說真的,他見過太多只會出一張嘴的男人,但眼前的他絕非那種下三濫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