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夏螢雪羞得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之際,上官豫也驚詫得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他原本是怒氣沖沖地前來興師問罪的,卻沒料到竟然一進門就看見如此香艷火辣的畫面。
雖然剛才只是驚鴻一瞥,但是該看見的他一樣也沒錯過。她那雪白的肌膚、豐盈的酥胸、粉女敕的,全都落入他的眼里。
想不到這看似嬌小縴細的小女人,竟有著一副惹火的身材。
上官豫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她那張羞紅的臉蛋移開,並努力將腦中那誘人遐思的畫面趕走,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地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瞥見擱在她床上的那疊衣物,立刻認出了那些是他的衣服,這也才想起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哼!他的衣服果然就是她拿走的!
既然她敢趁他沒注意的時候,從他的房里偷偷取走他的衣物,現在又有什麼立場指責他進門前沒有先敲門?
見上官豫邁開步伐走來,夏螢雪緊張地退了幾步,直到發現他沒有朝自己靠近,而是走向床邊,這才猛地意識到他的企圖——
他打算把他的衣物拿走,然後出門去!
不行!她可沒忘了上官老爺一再囑咐的事情,她必須阻止他出門,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將衣服拿走!
「等等!你不能那麼做!」
夏螢雪心急地想上前阻止,一時忘了地上的濕滑,腳步一個不穩,整個人猛地朝他跌撲過去。
包慘的是,在混亂之中,原本遮身的衣物掉了,而她就這麼不偏不倚地將正要取走衣物的上官豫給撲倒在床上!
當軟玉溫香一撞進懷里,上官豫便反射性地摟住她的身子。他伸手觸及的是她細女敕的肌膚,而鼻息間縈繞的是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他暗暗咬牙,在心底申吟了聲。剛才瞥見她幾乎全果的胴體時,已經讓他暗自氣血翻騰了,這會兒她整個嬌軀疊在他的身上,更是瞬間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有個一絲不掛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除非是天生「有隱疾」的家伙才會沒有任何反應!
上官豫一個翻身,將夏螢雪壓制在床上。
「月兌光了衣服把我撲倒在床上,你是故意想誘惑我嗎?」他的黑眸如焰,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酡紅的俏顏。
她該知道他在發現衣服不見之後,一定會來找她的,然而她卻不但沒有鎖門,還自己月兌得幾乎一絲不掛,這會兒更是主動將他撲倒在床,這不是計劃性地誘惑他是什麼?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既然如此美麗銷魂的人兒自己投懷送抱來了,他也不會矯情虛偽地推開。
「什麼誘惑?你別胡說!我才沒有!」
夏螢雪燒紅著俏臉,急急忙忙地否認,卻被上官豫當成口是心非,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話。
「既然都敢做了,何必不敢承認呢?」
「不,不是這樣的……」
上官豫對她的「干擾」感到不耐,索性將她不斷作亂的雙手一左一右地箝制在兩旁。
「不!不要!求你!」
听見她驚恐的叫嚷,上官豫驟然停下一切的舉動。
他低頭望著她,在她的眼底看見了驚慌與無助。
她此刻蒼白慌亂的神情看起來不像是欲迎還拒,倒像是真的被他這一連串的舉動給嚇壞了。
難道……她真的不是故意誘惑他?
上官豫深吸口氣,勉強按捺住斑張的欲火。
「你若不是故意想誘惑我,為什麼月兌光了身子,而且不鎖門?」他咬了咬牙,嗓音緊繃地問。
「我只是不小心打翻水盆,弄濕了衣裳,本來打算換好衣裳之後就要閂上門鎖的。」夏螢雪委屈地答道。
上官豫瞥了旁邊一眼,地上確實有個打翻了的水盆。
這麼說來,真是他誤會了她?
上官豫努力平復自己的欲火,他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
既然她並非主動想獻身于他,他也不想強佔了她的身子。
上官豫松開了對她的箝制,甚至拉起被子遮住她誘人的胴體,免得他沖動得失去理智。
「既然如此,你就該先鎖門再換衣服!下回記得用點腦子!」
他惡聲惡氣地扔下這幾句話之後,便轉身走出房間,連那些被她搬來的衣物也不想拿了。
反正,今晚的他不適合外出調查線索,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見他離開,夏螢雪這才虛月兌似地松懈下來。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雙頰的熱度就久久退不下來。
天哪!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那樣觸踫,親吻她的身子!她更難以想象自己竟會對他的舉動無法控制地產生那麼激烈的反應。
倘若不是最後關頭她突然找回了理智,說不定……
停停停!她這是在干什麼?竟然在「回味」剛才的那些感覺?她一定是被嚇得神智不清了!
夏螢雪拚命地搖頭,想甩開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沖去拉上門閂,然後趕緊穿上干淨的衣物,這才又躺回床上。
無奈的是,她靜靜地躺了許久,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一整個晚上就這樣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了才倦極而眠……
***
晴朗的早晨,空氣彌漫著清新的氣息。
一整晚沒睡好的夏螢雪,眼臉下有著淡淡的黑影,她帶著一套上官豫的衣物和那罐「該死的」藥膏,來到上官豫的房外。
盯著緊閉的房門,她的臉上掠過一抹猶豫,躊躇了老半天,就是鼓不起勇氣伸手敲門。
一想到要見上官豫,她就不禁回想起昨夜的那場「意外」,整個人變得極度的別扭與不自在。
在她的身于幾乎被上官豫瞧遍、模遍之後,她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態度來面對他才好?
如果可以選擇,她真想逃回家去,但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那麼做,因為她還得在這兒待上三個月,
那,她到底能怎麼做呢?既然非得面對上官豫不可,那……不如她假裝什麼事都下曾發生好了!
對!就這麼辦!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夏螢雪深吸口氣,努力做好心理準備之後,伸手敲了敲房門。
「少爺,我來幫你上藥了。」
房里先是沉默了會兒,接著才傳來了他低沉的嗓音——
「進來吧!」
夏螢雪推開房門,硬著頭皮走進去。
雖然她不斷地提醒自己要盡可能地表現自然,然而過度的緊張與不自在,讓她整個人顯得異常僵硬,甚至差點被自己的腳步給絆倒,狼狽地踉艙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天哪!她的動作怎麼會笨拙成這樣?
夏螢雪尷尬得雙頰泛紅,暗暗懊惱于自己的表現。
打從她一推開房門,上官豫就暗自觀察著她,清楚地瞧出她的渾身不自在,同時也沒忽略了她從頭到尾都不敢看向他。
看來,她真的被昨晚的事情給嚇壞了。
她對于的青澀與生女敕,以及此刻尷尬、僵硬的反應,讓上官豫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近似憐惜的情緒。
也罷,昨晚既是他誤會了她,才會讓情況差點失控,那此刻他就好心點兒,幫她化解尷尬好了。
「怎麼有你這麼笨手笨腳的女人?我看你根本不是一塊當丫鬟的料嘛!」他刻意用著挑剔的語氣說道。
夏螢雪一愣,不服氣地抬頭瞪他。
她的反應在上官豫的預料之中,他接著又說︰「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連走個路都會差點被自己給絆倒,我真的能指望你的服侍嗎?我看你還是包袱收一收,趕緊回家去吧!」
他那帶著譏諷的語氣和神情,立刻惹惱了夏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