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我剛才突然想通了,這一切絕對是丁若玫搞的鬼!她肯定是因為嫉妒所以故意設計想要陷害你!罷才她一直灌我酒,見我喝得醉醺醺之後,又催我快回房休息。」
「我知道是她。」雲巧巧總算牽起一抹苦笑。
她想,一定是丁若玫趁她不備之際將她弄昏,褪去衣裳放上黑煞的床,至于目的……從丁若玫望著關夜痕的愛慕眼光,不難猜出是因為愛。
「雲姑娘,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一塊回去和主子說清楚?」
雲巧巧的眼神一黯,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我不回去。我已經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反正……反正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根本不缺我一個。」
「雲姑娘,你誤會了。」
「誤會?」雲巧巧不懂他指的是什麼。
「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我對主子的性情再了解不過。主子對丁若玫根本沒有半點感情,都是丁若玫主動纏著主子的!這些年來,唯一讓主子動心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主子是愛你的呀!」黑煞深信,若不是因為愛極了雲巧巧,盛怒中的關夜痕早就將他們兩個給千刀萬剮了!
「別說了……」雲巧巧再度搖頭,阻止黑煞繼續說下去。
她承認,在听黑煞說關夜痕根本不愛丁若玫的時候,她的心中是欣喜的,可是一想到剛才他是怎麼對待她的,一顆心又瞬間涼透了。
「比起丁泵娘設下的計謀,真正讓我心碎的是你主子的態度……」她幽幽地說,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的痛楚。
或許他曾經對她動心,或許他真的愛過她,但當他選擇不相信她,甚至對她揮劍相向的時候,那鋒利的劍刀雖只是在她頸上輕輕劃了一下,卻仿佛已將她整顆心砍得支離破碎了。
他的不信任,他那憤怒得想殺了她的念頭,讓她徹底心寒。
「可是……」
「什麼都別說了,我真的……已經看破了……」雲巧巧又是一嘆,忽然對黑煞說道︰「你身上的刀子可以借我一下嗎?」
「你要做什麼?雲姑娘,你可別做傻事呀!」黑煞立刻緊張地問,就怕她想不開要尋死。
「放心,我不會自盡的。」
「這……好吧!」
雲巧巧接過黑煞手中的刀子之後,二話不說地拉起自己黑瀑般的發絲,毫不猶豫地割斷了一大截。
「這……你這是……」黑煞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雲巧巧將那截斷發交到黑煞的手中,說道︰「我想等他冷靜下來之後,或許會發現你是無辜的,而如果將來你有機會的話,麻煩你幫我將這個交給他,順便轉告他幾句話。」
「什麼話?」
「就說──我們的相遇既然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誤會、一個錯誤,那麼……今日一別,往後即便狹路相逢,就將彼此當個陌生人,連招呼都免了吧!」她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劃清界線了。
「這……」黑煞苦著臉,他可不認為主子會高興听見這樣的話。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什麼事?」黑煞的神情更苦了,深怕她又給他出什麼難題。
「是這樣的,我身上……我身上的盤纏快用盡了,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可否向你借一點銀兩?」雲巧巧有些難為情,畢竟她和黑煞又非熟識,開口借錢實在十分尷尬。
「這當然沒問題。」
黑煞相當爽快,二話不說地將身上的銀子掏了出來。
「不過……」在將銀子交給她之前,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得先告訴我,你打算上哪兒去才行。」
「這……」雲巧巧一怔。
她要上哪兒去呢?回雲家繡坊嗎?
不,她不希望讓親愛的姊妹們瞧見她這副傷心欲絕、失魂落魄的模樣,那只會讓她們為她擔心、焦急。
那麼……她能去哪兒呢?
雲巧巧想了想,腦中突然浮現一片美麗的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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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雲巧巧和黑煞趕走之後,關夜痕把自己關在房里惡狠狠地喝酒,丁若玫則在一旁「貼心」地陪著他。
「主子,你怎麼不把膽敢背叛你的家伙都給殺了?要是將來養虎為患,那可怎麼辦?」丁若玫佯裝隨口提起,其實心里懊惱極了。
原本她以為依照主子的個性,肯定會在一氣之下將背叛他的人統統殺光,這麼一來就死無對證,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計謀了。
想不到,主子竟然大發慈悲,只將他們趕走,那讓她宛如芒刺在背,深怕隨時會被捅上一刀。
不過……算了!只要她能掌握住主子的心,得到主子的寵愛,就算他們不識相地又回來,她還是有法子撂倒他們的。
丁若玫眼中閃動著算計的光芒,主動湊上前去,噘起了紅唇想要親吻關夜痕,卻被他一把推開。
「滾開!我不需要你!」
丁若玫感到有些挫敗,但她不死心,主動褪去身上的衣裳,一絲不掛地站在關夜痕的面前。
「主子,若玫知道你煩心,讓若玫好好服侍你,一定會讓你忘了煩惱。」她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渾圓的酥胸上。
必夜痕忽然低咒一聲,像是要發泄滿腔怒火似的,低頭狠狠地吻她,很快就嘗到了鮮血的味道,而他的大掌也粗暴地揉捏她的雙乳,絲毫沒顧慮到會弄疼她。
那狂暴的舉動,讓丁若玫發出痛苦又歡愉的申吟,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間被挑起,腿間的花心也很快變得濕潤。
「主子,快!快佔有我!」她扭動腰肢,地喊叫。
瞪著她嬌媚放浪的模樣,關夜痕腦中浮現的卻是一張心碎帶淚的容顏,那讓他什麼都沒了。
他煩躁地推開丁若玫,絲毫不在乎她跌得有多狼狽。
他的心疼、他的不舍,全都只給一個女人,但她卻……
「我叫你滾!沒听見嗎?」關夜痕暴怒地大吼。
江若玫憤恨不甘,嫉妒得快要瘋了!
「主子還惦掛著那個姓雲的女人嗎?她到底有什麼好的?既單純又愚蠢,隨便他人說什麼都相信,像她那樣的女人根本……」
一察覺自己在激動之下說溜了嘴,丁若玫連忙住口,然而關夜痕卻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單純又好騙?你對她說了什麼?」他的黑眸危險地眯起。
「我……」丁若玫打了個冷顫,眼神閃躲地說︰「我跟她說,主子跟我在床上一向火熱又契合,她不過是主子暫時用來發泄的替代品罷了!」
「混帳!誰允許你對她胡說八道的!」關夜痕憤怒地咒罵。
「我才沒有胡說!主子本來就跟我在這方面很契合的!誰知道那女人一氣之下說要報復主子、替自己出一口氣,就月兌光了衣服爬上黑煞的床……」
「你胡說!」一聲氣憤難消的低吼自門口傳來。
一看見黑煞又出現眼前,關夜痕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是要你滾嗎?你又回來做什麼?活膩了嗎?」
「屬下非回來不可,否則主子就要被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騙了!」黑煞指著丁若玫的鼻子說道。
丁若玫被指控得心虛不已,她一邊拾起衣裳遮掩住自己的胴體,一邊惡人先告狀地急忙嚷道︰「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喝得醉醺醺,借酒裝瘋地想要強佔主子的女人。」
必夜痕聞言眸光一閃,忽然出手掐住江若玫的咽喉。
「主……主子?!」丁若玫驚恐地瞪大了眼。
「你剛才不是說,是巧巧自己月兌了衣裳爬上黑煞的床?怎麼這會兒又變成黑煞借酒裝瘋想要強佔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