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兒?」
「這里是一處山洞,很隱密、很安全。」
「喔……」
雲巧巧偷偷瞅了關夜痕一眼,心情有點復雜。
她的心里很清楚,倘若不是關夜痕的保護,她剛才恐怕已經被那些殺紅眼的船夫給砍死了。
其實,他大可以不管她的死活,畢竟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但他還是救了她,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問題是……他明明是一名殺手,不久前還殘酷無情地傷害她──雖說那時是他弄錯了對象。
雲巧巧發現愈是和關夜痕在一起,心中那把衡量是非的尺就愈是模糊難辨,她都快要搞不清楚他究竟該算好人還是壞人,更不知道自己被迫跟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
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赫然發現關夜痕竟動手要褪下她的衣服。
「你做什麼?」她臉紅地驚呼。
「你受了傷,不月兌掉衣裳怎麼上藥?」
「呃?可……可是……」雲巧巧結結巴巴的,男女授受不親,他怎能這樣隨便月兌她衣裳?
「除非你想要任由你身上的血流干,不然就乖乖別亂動。」
雲巧巧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關夜痕就已強勢地褪去她的衣裳,露出只穿著薄薄兜兒的上半身,這讓她羞得滿臉通紅。
相對于她的窘迫不安,關夜痕的態度就顯得自若許多。
身為一名殺手,除非嫌自己的命太長,不然一定會隨身攜帶上等的傷藥,以備不時之需──雖然他從不曾有過這種需要。
他取出傷藥,立即處理她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
必夜痕不曾如此細心照顧一個女人,唯獨她,總是讓他破例。
「傷勢並不嚴重,很快就會復原的。」幸好當時他及時將她往後拉,讓她所受的傷害可以降到最低。
以他的標準來看,這根本是算不了什麼的小傷,然而傷在她的身上,卻輕易地挑起他嗜血的沖動,忘了要留下一半活口的打算,要怪也只能怪那些船夫不長眼,膽敢傷了他的人。
「喔……謝謝……臉紅地應了聲,羞窘到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那……我現在可以穿上衣裳了吧?」
「恐怕不行。」
「嗄?」
「你的衣裳濕透了,再穿上不嫌冷嗎?」
仿佛要呼應他的話似的,雲巧巧打了個哆嗦,冷得直發顫。
必夜痕睇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將山洞里的一些木柴集合起來,生起了一個小火堆,並將剛才她褪下的那件衣裳擱置在火堆的附近烘烤。
安置妥當後,他再度轉身回到雲巧巧的身邊。
「你……你又想做什麼?似乎他每次一靠近,她總是如此不知所措。
「當然是繼續月兌你的衣服。」
「什麼?!」
看著她那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關夜痕難得耐著性子解釋。
「你的衣裳濕了,不弄干怎麼行?」
「可是……」
「你渾身都濕透了,除非你想要染上風寒,送掉一條小命,否則最好乖乖將濕衣裳褪下,讓火烘烤一會兒,大約幾個時辰就會干了吧!」
雲巧巧知道他說得沒錯,她受了傷,身子已經比平時還要虛弱,若是再染上風寒肯定會很慘。
可是……可是……衣裳必須烘烤幾個時辰才會干,那豈不是表示她必須那麼長一段時間果著身子面對他?
這……這……
雲巧巧很想任性地拒絕,但是看他的堅持神情,大有就算她不同意也要動手將她月兌個精光的意思!
她尷尬地咬了咬唇,說道︰「你……別看……我可以自己來……」
「好吧!」關夜痕爽快地轉身,也開始動手褪去自己也早已濕透的上衣。
雲巧巧沒有勇氣偷看他健壯的身軀,連忙轉過身背對他。
內心掙扎了許久後,她才鼓足了勇氣,打算動手解開兜兒的系繩,然而這舉動扯痛了她的肩傷,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申吟。
必夜痕听見了她的痛呼,他皺了皺眉心,將自己褪下的濕衣隨意扔到一旁後,隨即走向雲巧巧。
「還是讓我來吧!等你自己月兌完,不是痛暈就是已經凍死了。」
雲巧巧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關夜痕不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他動作迅速地解開兜兒的系繩,褪去那件貼身衣物。
雲巧巧羞窘地別開臉,從沒被任何男人瞧見的身子,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尷尬的場面。
他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放倒,接著不顧她軟弱嬌羞的反抗,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
至此,她曼妙的身子一絲不掛地橫躺在眼前,關夜痕的眸光變得深濃,屬于男性原始的掠奪更是猛烈地竄起,幾乎就要不受控制了。
他先將她那些濕透的衣裳一一安置在火堆附近,自己也隨即褪去了所有濕透的衣物。
當他再度轉身,就見她側身背對著自己,小小的身軀縮成了蝦米似的,努力想遮掩住那一身的美麗。
像是察覺了他的放肆目光,雲巧巧羞嚷道︰「你……你不許過來,不許亂看。」
「該看的,剛才全都看光了,還需要這樣遮遮掩掩的嗎?」關夜痕笑她的多此一舉。
她不許他過去,不許他亂看,但是他不僅兩樣都做了,而且還打算做得更徹底一點。
他來到她身邊,將她的身子輕輕地翻轉過來。
「不……別這樣……」雲巧巧窘迫地低喊。
在他如焰的目光下,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燃燒起來了!
「為什麼不?你不是稱我為相公嗎?相公看遍娘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那只是……那只是我隨口說說的……」
「是嗎?但我卻是認真的。」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眼中閃動著對她勢在必得的決心。
「嗄?」認真?什麼意思?
「我要你,全部的你。」他狂肆地宣告。
早在決定帶她一塊走的同時,他就已決心要擁有這個美麗嬌弱卻又無比勇敢堅定的人兒了。
他要她──要她的身,她的心,要她一切一切完全屬于他!
他……他要她?
雲巧巧一驚,抬頭望著關夜痕,整個人卻瞬間迷失在他那深邃幽魅的眼波之中,一顆芳心不受控制地猛烈顫動。
她知道若他真想要她,自己肯定抗拒不了,但是……但是……
「我……我身上有傷……」她心慌地找了個借口,不過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薄弱,因為在經過他的處理之後,她的傷處早已止血也不怎麼疼痛了。
「放心,我不會弄疼你的。」
「可……可是……」
必夜痕沒興趣听她「可是」下去,他低頭覆住她柔女敕的唇,用火熱的親吻讓她意亂情迷。
等他嘗夠了她唇間的甜美滋味之後,他的唇才轉移陣地來到她細女敕白皙的頸項,放肆地吮吻,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激情紅痕。
「不……別這樣……」
她的螓首無助地搖晃,想要抗拒這樣的刺激。
必夜痕對她虛軟的抗議置若罔聞。
「你還想做什麼?」
「當然是讓你真正成為我的。」
外頭雨勢狂烈,而赤果交纏的兩人也同樣的激狂……
第四章
餅了一夜,大雨依舊。
滂沱的雨勢仿佛想將世間萬物全淹沒似的,不但沒有半點停歇的跡象,反而愈下愈猛烈了。
睡夢中的雲巧巧被那擂鼓般的雨聲給擾醒,她睜開惺忪的眼眸,映入眼簾的一堵赤果胸膛令仍迷迷糊糊的她怔了怔。
她緩緩地仰頭,直到看見關夜痕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時,整個人猛地一僵,甚至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殘存的瞌睡蟲頓時被嚇跑了,她也同時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想起他是如何親吻她、如何撩撥她、如何讓她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