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姊妹!
她的回答讓關夜痕的眸光一閃,那雙隱隱燃著怒氣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讓雲巧巧的心里直發毛。
嗚嗚……這男人該不是在考慮哪邊殺人滅口比較理想吧?
不行,她得自力救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雲巧巧正想扯開喉嚨大聲求救,他卻洞悉了她的意圖,並早一步出手點住她的啞穴,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響。
看著她一臉驚慌恐懼的神情,關夜痕的嘴角一勾,那抹冷笑像是在告訴她──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她是插翅也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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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殺人滅口,最佳的地點果然還是荒郊野外。
雲巧巧被這男人一路帶到了金湖鎮外的一片山林中,心底涌上一股絕望,她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只是,這惡劣的男人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似的,也不給她一刀死個痛快,反而攬著她在空中「飛」。
他有著絕頂的輕功,不論多細的枝椏,都能成為他借力使力的憑借,讓他毫無阻礙地在林間迅速飛掠。
雲巧巧被嚇得臉色發白,顧不得自己正被他摟在懷中,她甚至不敢睜開雙眼,而這也讓她根本不知道究竟被帶往何處。
餅了不知多久,耳邊的呼嘯風聲終于停住,也總算能夠「腳踏實地」了,她才鼓起勇氣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小小的木屋里。
她不動聲色地迅速觀察了一下,驚喜地瞥見位在她左後方的那扇門是開放式的,並沒有門板的阻攔。
一見自由就在眼前,雲巧巧二話不說立刻朝門口奔了過去,而這男人竟然也不出手阻止。
就在雲巧巧以為自己能夠順利闖出去,卻突然驚喘一聲,臉色發白地緊攀著門框,整個人差點摔出去。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他不阻止她了,因為她根本逃不掉!
這幢木屋是架在樹上的,約莫有兩層樓的高度,若摔下去或許不會死,但大概也會去掉半條命吧!
一陣暈眩的感覺席卷而來,讓雲巧巧臉色蒼白地連退幾步,直到背抵到了堅硬的物體才停下腳步。然而她一轉身,卻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投懷送抱,一路退到了這男人的懷抱中。
她倉皇地退開,既心慌又無助,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說,她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關夜痕開口喝問,冷睇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小女人。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見她頑固嘴硬,關夜痕臉色又沉了幾分。
雲巧巧抿著唇,別開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當然知道珞珞此刻人在澤恩王府里,但是她絕對不會透露半點口風,免得害慘了珞珞,連帶還給澤恩王府帶來麻煩。
「還是不肯說嗎?」
必夜痕危險地眯起黑眸,對她不合作的態度很不滿意。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雲巧巧心里怕極了這男人的冷酷,但一想到親愛的姊妹們,她硬是咬牙忍下了。
「還這麼嘴硬?你最好先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
必夜痕朝她走近一步,就見她宛如受到驚嚇的兔子般,迅速地退到牆邊。
明明她怕得要死,為什麼還是不肯說?
難道因為她以為他下不了手,認為他只是虛張聲勢、不具威脅性嗎?若她真這麼以為,那她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
必夜痕撇唇冷笑。向來,「同情心」就是他天生缺乏的特質之一。
雲巧巧充滿防備地望著他,心中的緊張升到了最高點。
她的腦中不斷地浮現各種可怕的「刑罰」,不知道這男人打算選哪一種方式來對付她?
他是會狠狠地鞭打她?將她吊在半空中?還是不給她喝水、不讓她吃飯,餓她個三天三夜?
她握緊拳頭,語氣激動地嚷道︰「我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好姊妹的!」
必夜痕輕嗤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虛張聲勢與自不量力。
在她不安的瞪視下,他一步步地朝她逼近,忽然一把將她扯進懷里,緊緊地抓牢她,這個突來的舉動讓雲巧巧既錯愕又慌張。
她抬頭不解地望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孔,而那雙莫測高深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反應。
這男人想做什麼?
他該不是知道自己有著一張令人怦然心動的俊美臉孔,所以想要用「美色」來魅惑她吧?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一張令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孔,就可以魅惑我,我我我……我不會上當的!」
必夜痕又是一聲冷嗤,完全將她的話當成笑話。
「我才不會用那麼麻煩的方式逼供。」
「那、那你到底想怎樣?」
雲巧巧幾乎忍不住要尖叫了。既然不是要「色誘」她,為什麼要將她抓到身邊?他到底要做什麼?
看穿了她的驚疑不定,關夜痕的俊顏勾出一抹不帶溫度的笑,他邁開步伐,硬是將她帶到了木屋的門邊。
雲巧巧倒抽一口涼氣,身子瞬間變得僵硬。
「你該不是……打算把我推下去吧?」
「不錯,這回你總算變聰明了。」
嗚嗚,她寧可自己笨得猜錯了!從這麼高的地方被推下去,只怕全身的骨頭都要摔散、摔斷了。
「如何?你究竟是說還不說?」關夜痕問道,那淡淡的語氣仿佛只是在和她閑聊天氣似的。
「不說!就算……就算會摔斷手腳,我也不會說的!」
「摔斷手腳?」關夜痕冷冷地嘲笑她的天真。「若只是要弄斷你的手腳,何須這麼麻煩?」
「你到底想怎樣?」雲巧巧覺得自己就快被這個惡魔逼得崩潰了。
「你不妨看看樹下。」關夜痕微抬下巴,指示她往外看。
在他「好心」的提示下,雲巧巧低頭一看,忍不住驚呼一聲,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圍簇在樹下的是一群花豹,數量約有六、七只,它們正仰頭低吼,露出尖利可怕的白牙,像是饑餓到等不及要將她拆吞入月復。
雲巧巧嚇得花容失色,嬌小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小時候曾被一只突然凶性大發的狗兒攻擊,受了很重的傷,在床上虛弱地躺了將近半個月才復原。
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中就留下了陰影,不僅畏懼狗兒,連貓兒都害怕,更遑論是比貓兒大上好幾倍的豹子!
「我……我……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說的……」她惶惶不安地堅持著,發軟的雙腿差點支撐不住。
「為了保護那個女人,你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還是你以為我不會真的把你扔下去?」
雲巧巧僵硬地抿著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在她的心底深處,確實暗暗祈禱他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祈禱他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她,不會真的動手。
「你真的不說?」關夜痕的語氣透著警告,算是對她下了最後通牒。
「不說!」
「既然如此,留著你只是累贅。」關夜痕耐性盡失。
雲巧巧驚慌失措的眼眸對上他那雙冷峻無情的黑眸,她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他也真的那麼做了!
他毫不留情地將她推了出去,任由她嬌小的身子墜落。
雲巧巧驚恐地瞪大了眼,她的喉嚨像是被狠狠地掐住,想尖叫卻叫不出聲音來,整個人宛如折翅的蝶兒,筆直地墜落,重重地摔跌在樹下那片草地。
難忍的痛楚宛如火燒一般,讓她痛得暈了過去,而她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瞥,是那群豹子朝她撲過來,幸好她還來不及感受被利爪尖牙撕裂的痛楚,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