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大哥,你近來為了司徒越的事情勞心勞力的,現在那個惡賊已死,你也該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了,就讓咱們姊妹倆陪著項大哥一塊兒游山玩水、四處游歷吧!」秦湘儀笑道。
「不,」項勻昊搖搖頭。「既然司徒越已死,我也暫時不打算再過那種四處漂泊的生活了,我會娶明瑄,然後找個好地方安頓下來。」
「項大哥,歐陽姑娘不可能會嫁給你的!」刁小鳳月兌口嚷道,秦湘儀連忙捏了她一把,而她也立刻發現自己失言,臉色一陣尷尬。
她們的反應沒有逃過項勻昊的眼,他疑惑地望著她們心虛的神情。
「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沒有啊……」
刁小鳳那結結巴巴的模樣,讓項勻昊皺起眉頭,直覺事有蹊蹺。
「到底怎麼回事?小鳳、湘儀,你們知道我最討厭被人欺騙了。」
一听見「討厭」這兩個字,兩個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都怪她們太心急了,深怕過兩天項勻昊就要娶歐陽明瑄為妻,一急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趕緊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這下可好,才剛做壞事就立刻露出破綻,她們兩人的內心頓時懊悔不已。
「項大哥,我們……」刁小鳳咬了咬牙,豁出去地坦白說道︰「項大哥,我和湘儀都是一樣的,我們早已愛戀項大哥多時,心里都是期盼將來有一天能夠嫁給項大哥當妻子的。」
項勻昊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難怪歐陽明瑄會誤會他和她們之間的關系,原來她們對他真的有「非分之想」。
他嘆了口氣,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將你們當成妹妹般看待,絕無男女之情,現在沒有,將來也不可能有。」
「即使沒有歐陽姑娘也一樣嗎?」
項勻昊望著她們傷心的眼眸,知道說實話會讓她們更傷心,可卻又不能騙她們,因為謊言只會讓她們將來傷得更重。
「沒錯,就算沒有明瑄,我也不可能娶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這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刁小鳳和秦湘儀仿佛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整個人挫敗不已。
「對不起,項大哥,我們會向歐陽姑娘解釋清楚的。」刁小鳳低聲說道。
「解釋清楚?解釋什麼?」
「我們……」秦湘儀瞥了項勻昊一眼,鼓起勇氣說道︰「我們因為嫉妒心作祟,怕會失去項大哥,所以對她說了些不實的謊言……」
「不實的謊言?什麼謊言?」項勻昊追問。
刁小鳳和秦湘儀互望一眼,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兩個實在太亂來了!」項勻昊听完了她們的話之後,忍不住生氣地說︰「怎麼可以編造這樣的謊話來傷害明瑄呢?」
「對不起,我們會親自向她解釋清楚,求她原諒的。」
見她們真心認錯,項勻昊一陣心軟,不忍再繼續苛責。只是他一想到先前歐陽明瑄才誤會他和這兩個妹妹之間的關系,現在又發生這種事,這下他恐怕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項勻昊無奈地嘆口氣,問道︰「那明瑄呢?」
「她出去了。」
「出去?一個人嗎?」
「是啊!」
頃勻昊的心一沉,臉色有些緊繃。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他告訴自己別想太多,畢竟司徒越早已墜入雷霆崖身亡,不會再有什麼人會對她不利了。
正當項勻昊說服自己別太擔心的時候,一個年約七、八歲的男孩在家僕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項大俠,這男孩說受人之托,要交封信給你。」
「喔?什麼信?」
「就是這個。」男孩將一封信交到他手中,說道︰「這是一個叔叔交給我的,他給了我一錠銀子,要我把這封信親手交給項勻昊大俠。」
項勻昊拆開信,才看一眼,臉色立刻大變——
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就自己一個人到古問柳縣南方的農莊來。
司徒越
看著信末「司徒越」三個字,項勻昊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那家伙不是已經墜崖身亡了嗎?難道老天無眼,讓那個家伙大難不死,繼續為非作歹?
「項大哥,怎麼了?」刁小鳳關心地問。
「明瑄被司徒越抓走了。」項勻昊將那封信交給她們看。
「什麼?怎麼會這樣?」
「項大哥,司徒越要你一個人去,擺明設下了陷阱等你,你若真一個人去就太危險了!」
「我沒有別的選擇,為了明瑄,就算明知道等著我的是龍潭虎穴、刀山油鍋,我也非去不可!」
第八章
斑柳縣外往南走,就是司徒越指定項勻昊赴約的農莊。
在農舍外有一片肥沃的上地,種滿了各式作物,那生意盎然、結實飽滿的成果,很顯然是費了不少苦心栽種的。
這樣一片祥和寧靜的風景中,卻被兩具倒臥在農舍旁的尸首給破壞了。
他們正是這座農莊的主人和他的妻子,此刻兩人倒臥在血泊之中,早已斷氣多時。
農舍里,歐陽明瑄坐在方桌旁的長凳上,她的手腳都被粗麻繩緊緊捆綁住,完全無法起身走動。
「司徒越,你這個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為什麼要濫殺無辜?那對夫婦根本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下此毒手?」
她恨恨地瞪著坐在桌前的司徒越,巴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劍,可以立刻殺了他替天行道!
面對歐陽明瑄的厲聲斥喝,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司徒越根本不為所動,他甚至還滿不在乎地嘻笑了起來。
「這世上的人多如螻蟻,就算少一、兩人又有何妨?」
「你說這什麼鬼話?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殺了自己?哼!你這狗賊那天竟然沒有在雷霆崖摔死,真是沒有天理!」
「什麼沒有天理?這證明了老天有眼,而我命不該絕!炳哈哈∼∼」司徒越猖狂地笑著。
歐陽明瑄恨恨地咬牙。「我真不敢相信,從雷霆崖上摔下去,竟然還可以安然無恙地活著!」
一個她認定早已摔得粉身碎骨的家伙,竟然不但再度出現,還擒住了她,這實在讓歐陽明瑄難以接受。
司徒越洋洋得意咧嘴大笑幾聲,端起桌上的一碗酒仰頭飲盡,痛快地抹了抹嘴角的酒液。
「難道你不曉得爺兒我的輕功蓋世?在我墜下丈許之處,就有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樹,那已足夠老子我借力使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炳哈!」
「哼!讓你這畜生多活幾日,真是老天無眼!」歐陽明瑄氣極了。
司徒越沒有理會她的咒罵,反而色迷迷地向歐陽明瑄靠近。
他用著那雙綠豆大的小眼盯著她瞧,看得她渾身不自在,一股寒意瞬間打從心底竄了上來。
「你……你想做什麼?」她咬了咬唇,告訴自己一定要有骨氣,不許露出半點驚慌害怕的模樣。
「做什麼?嘿嘿!你說呢?美色當前,若是我不好好地享受一番,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嗎?」
司徒越婬穢無恥的念頭讓歐陽明瑄倒抽一口冷氣,心中忐忑不安。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馬上咬舌自盡!」
「咬舌自盡?只怕你嘗到個中滋味之後,不但舍不得咬舌,還會直嚷著想要更多哩!嘿嘿!」
「呸!你少作白日夢了,你這個無恥下流的婬賊!」
司徒越毫不在乎地任由她咒罵,伸手就想褪除她身上的衣物,急得歐陽明瑄嚷道︰「項大俠馬上就要來了,你等著他,他只消幾招就會收拾掉你的狗命!」
听了她的話,司徒越競真的停下手來。
沒錯,依照項勻昊的個性,在得到消息之後肯定會立刻趕過來,要是在他強要歐陽明瑄時,項勻昊卻闖了進來,那不只掃興,就連自己性命也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