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勻昊又跟了片刻後,已十分肯定這家伙絕對有問題,便再度將那人給攔下,而這一回,他直接拔出長劍,森冷的劍尖直接抵住對方咽喉。
「啊!」男子嚇壞了,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想要我饒你一命,現在就立刻從實招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根本沒有妹妹被惡人給抓吧?」項勻昊厲聲叱問。
「是的,對不起,小的一時財迷心竅!請大俠饒命,別殺我啊!」男子仍不斷地磕頭求饒。
「財迷心竅?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你錢,指使你這麼做?」
懊死!肯定是司徒越!這絕對是那個狡詐家伙的調虎離山之計,只怕歐陽明瑄現在有危險了!
項勻昊臉色驟變,一心惦掛著歐陽明瑄的安危,已無暇理會這名遭到利誘的家伙,立刻轉身火速趕赴廟宇。
在通往寺廟的一條必經道路上,他遠遠就見到兩具倒臥路旁的軀體。
項勻昊懷著忐忑不安的預感上前察看,就見那兩人果然正是原本跟在歐陽明瑄身旁的兩名武師!
這兩人七孔流血的淒慘死狀,讓項勻昊的血液差點凍結成冰,更加擔心起歐陽明瑄的安危。
「明瑄?明瑄!你在哪里?」
他發了狂似的在附近尋找,拚了命地喊叫歐陽明瑄的名字,卻不見她的身影,就連小碧也不見蹤跡。
怎麼辦?現在他該上哪兒去找?哪里會有關于她的線索?
生平第一次,項勻昊陷入如此狂亂的情緒之中,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請問……」一名中年婦人有些畏縮地靠近。
「大娘,你知不知道明瑄在哪兒?快告訴我!」項勻昊不等她說完,就激動地抓著她的手臂追問。
「剛才我從廟里出來,正打算返家,想不到卻正好撞見那個意外……我不曉得你說的明瑄姑娘是誰,但如果就是跟那兩個被毒死的人走在一起的話……」
「對!就是她!明瑄現在在哪里?快告訴我!」
「那位姑娘被一個男人抓走了,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丫鬟的姑娘,被那男人放走了,我猜可能是要她去通風報信還是……」
項勻昊一听,雖然因為知道歐陽明瑄暫時沒有性命危險而稍微松了一口氣,卻同時也為她目前的處境感到擔憂。
看來他想要知道歐陽明瑄的下落,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快回去找小碧,看看司徒越那該死的家伙到底留了什麼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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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小碧面無血色地沖回家去,一進門,立刻扯開喉嚨驚恐地叫嚷。
歐陽震雷一听,立刻從大廳沖了出來,眼看只有小碧自己一個人回來,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到底發生什麼事?明瑄和勻昊呢?怎麼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回來?」歐陽震雷臉色凝重地問。
「項大俠中了司徒越的調虎離山之計,老爺所派的那兩名武師,全都被司徒越給毒死了!」
「什麼?那明瑄呢?」歐陽震雷激動地追問。
「小姐被司徒越抓走了,他要我回來報信,所以才留我一命。」小碧回想起剛才可怕的情景,整個人瑟縮發抖。
「報信?報什麼信?」
小碧正要回答的時候,項勻昊宛如一陣旋風般從外頭沖了進來。
一看見小碧,他立刻扯住她的肩膀,厲聲追問道︰「司徒越那個該死的畜生留什麼話?」
小碧原本就已害怕得臉色發白,不停發抖,這下子更被項勻昊粗暴狂怒的舉動給嚇壞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他……他說……要項大俠帶著歐……歐陽家的傳家之寶玉觀音,獨……獨自到城北的雷霆崖去。」
「城北的雷霆崖?那是一座危險的懸崖呀!那惡人帶明瑄去那兒做什麼?」歐陽震雷臉色凝重,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而且……司徒越還說……」
「那畜生還說了什麼?小碧,現在時間緊迫,你趕快把該說的話說完!」項勻昊焦急地叱暍。
「是……」一想到小姐的性命堪憂,小碧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他還說,只準項大俠自己一個人帶著玉觀音前去,不許有其他人同行,而且項大俠必須在一個時辰之內抵達雷霆崖,要是遲了片刻,或是讓他發現有其他人隨行,他就會立刻殺死小姐!」
「該死!那個混帳,要是真的敢動明瑄一根寒毛,我一定要將他給碎尸萬段!」項勻昊怒氣沖天地說。
「勻昊,救人要緊,你快點隨我來,我把玉觀音交給你,你快帶去把明瑄給救回來。」歐陽震雷毫不猶豫地說。
「好。」
歐陽震雷走進書房,從櫃子中的一個隱密暗格取出家傳的玉觀音,毫不眷戀地將它交到項勻昊的手中。
對歐陽震雷來說,玉觀音雖然是歐陽家重要的傳家之寶,但什麼都比不上他寶貝女兒的性命還重要。
斌重的傳家之寶可以不要,但是他的掌上明珠絕對不能不顧!
「勻昊,就拜托你將明瑄帶回來了。」
「伯父請放心,我用我的生命起誓,絕對會將明瑄安然無恙地帶回來!」項勻昊一瞼認真地說。
「那好,事不宜遲,你快點動身吧!」
「嗯。」
面對著司徒越的威脅,項勻昊絲毫不敢耽擱,立刻帶著那尊珍貴的玉觀音,單獨前往雷霆崖。
第六章
在地勢險峻的雷霆崖邊,司徒越拿了根樹枝,撥弄著腳邊的火堆,好整以暇的在山頂等待項勻昊過來自投羅網。
他抬頭望著被吊在樹上的歐陽明瑄,唇邊揚起一抹滿意的冷笑——
「我說歐陽姑娘,你們一行人未免也太過好騙了吧?哈哈哈!」回想起自己進行順利的詭計,司徒越就得意極了。
這幾天,他都躲藏在暗處觀察著歐陽家的動靜,今日眼看他們一行人一同出門,並從他們的言談中得知他們要前去寺廟之後,便迅速收買了一個男人,利用他引走項勻昊,自己則殺了個賣涼水的小販,稍加喬裝打扮後,守株待兔地等著歐陽明瑄他們前來。
一切全都依照他預期的發展,就連項勻昊也栽在他的手中,這叫司徒越怎能不得意、不猖狂?
歐陽明瑄憤怒地瞪著樹下那個陰險狡詐的家伙,恨不得能殺了他。
無奈的是,此刻她被司徒越牢牢捆綁起來,吊在一棵大樹上,不僅如此,他還塞了塊布到她的嘴里,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嘿嘿!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著項勻昊自己過來送死!」
司徒越的話才剛說完,遠遠便傳來項勻昊運足輕功趕過來的衣袂破風聲,司徒越知道他就快到了。
一想到覬覦已久的玉觀音馬上就會變成他的,而且還可以除掉一直威脅著他的項勻昊,司徒越就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
餅了一會兒,項勻昊已如同一陣旋風般,趕到了山頂。
他眯起眼,震怒地見到歐陽明瑄竟然被高吊在樹上,樹下堆了許多干柴,而司徒越的腳邊生了一堆火。
見了這樣的布置,項勻昊的臉色大變。
他的心里很清楚,只消司徒越將腳邊的那堆火踢進樹底下的干柴中,歐陽明瑄只怕就要被燒成焦炭了!
他焦急地望著歐陽明瑄,就見她的眉心痛苦地蹙起,一副極度疼痛與難受的模樣,讓他的心也宛如刀割。
「司徒越,你到底想干什麼?欺負一名弱女子,你還是人嗎?」項勻昊咬牙切齒地罵道。
「哼!我只管達到目的就好,至于過程如何,只是我達到目的的手段罷了!」司徒越滿不在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