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會在柳家遇到她,還真是一場巧合中的巧合,若不是那時候托她上門說媒的孫家一再地更改時間,他也不會剛好遇到她。
倘若那時沒有遇到她,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麼後來他爹娘嚷著要找紅娘幫他物色妻子人選的時候,也不會想到要娶她為妻。
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娶妻,這絕對是他當初始料未及的,不過他挺高興老天爺做出這樣安排。
他低頭望著懷中的人兒,就見她又往他的懷里鑽,嬌女敕的臉蛋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著,宛如一只惹人憐愛的貓咪。
一開始時,項君睿還挺享受她的投懷送抱,但是隨著她不自覺地磨蹭,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火熱,感覺到體內的逐漸被喚醒了。
「映紗,妳再這樣下去,後果就要自行負責了!」
「嗯……」睡夢中的花映紗根本沒听見他的話,依舊撒嬌似的賴在他懷里。
那近在咫尺的粉唇對項君睿而言,簡直是天底下第一大誘惑,他當下決定不當什麼君子了,立刻低頭吻上她嫣紅的唇兒。
那柔女敕嬌甜的觸感,讓項君睿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問,誘惑她給予回應。
項君睿發誓,本來他真的只是想要親吻她而已,但他的小妻子實在是太甜美了,不僅沒有抗拒他的親吻,睡夢中的她甚至還毫不保留地回應他的親吻,讓他體內的欲火熊熊燃起。
他還沒有結束這個火熱的吻,大掌就已開始不安分地隔著衣裳撫模她的身子。
「嗯……」夢中的花映紗又輕輕嚶嚀了聲,像是對他的騷擾提出抗議,又像是欲拒還迎的嬌嗔。
不管她的反應是什麼意思,這誘人已極的輕吟聲讓項君睿眼底的火焰更加熾熱,他大掌一把扯開她的腰帶,三兩下就將她的衣裳褪去。
他知道這樣的舉動很像登徒子,可是懷中女子就快成為他的妻子,他不是聖人,一個男人想和美麗誘人的妻子纏綿,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滑落,讓她僅剩下肚兜兒和褻褲的美麗身子呈現在他熾熱的黑眸下,那一身雪白美麗的肌膚,讓他情不自禁地發出贊嘆--
「映紗,妳真美。」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花映紗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開雙眼,就對上他那雙灼熱炯亮的眼眸。
「咦?我……在作夢……?」
「不,這不是夢。」項君睿很好心地提醒她。
「不……」花映紗搖了搖頭,低喃道︰「這絕對是夢,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美麗的映紗,我很快就會讓妳知道,這真的不是夢。」項君睿說著,大掌毫不耽擱地褪去了兩人身上的衣裳,讓他們果裎相對。
「啊……好冷……」花映紗蹙著眉抗議。
「放心,我很快就會讓妳熱起來。」
像是為了實現他的承諾,項君睿立刻以火熱的唇舌和大掌,在她曼妙的身軀點燃一簇簇的情火。
「映紗,我的妻子,從今以後,再沒有什麼能夠將我們分開了。」他輕聲低語,並以一記有力的挺身,將她徹底地佔為已有。
花映紗急遽地喘息,可怕的疼痛讓她完全清醒過來,瞪著身上的男人。「你……你……我……不是在作夢?」
「我剛才已經提醒過妳了,記得嗎?」
「可是……可是……你不守信用!」花映紗氣惱地指控。
「我怎麼不守信用了?」
「你說過你不會亂來的!」
「我確實是這麼說過,但是我也說了--倘若妳主動靠過來的話,我會欣然接受的。」
什麼?他的意思是在說她主動投懷送抱的?
花映紗杏眼圓瞠,想要開口否認,卻又隱約記得他說的好像是事實。
她紅著臉,又羞又惱,實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反應才好。
「痛死了……你……你快走開……」
「親愛的映紗,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停不下來了……」
第六章
清晨,微亮的曙光劃破黑暗的天幕,讓大地逐漸亮了起來。
窗外,一陣陣帶著寒意的風吹拂著,讓大伙兒繼續躲在暖和的被窩里,貪戀著一床的溫熱。
花映紗也不例外,她整個人縮在溫暖的被窩里,根本不想起床,只不過渾身的酸疼,讓她不舒服地翻了個身。
身上的被子因為她的舉動而滑落,一陣涼意驀地襲上身,讓她打了個哆嗦,自睡夢中醒來。
她嚶嚀了聲,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整個人還沒完全清醒,就先看見一張幾乎和自己鼻尖相貼的俊臉。
花映紗愣了半晌,好一會兒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正和項君睿同床共枕,而且……而且他們還渾身赤果!
她的俏臉一紅,身子退了退,想盡可能地和他拉開距離,而身上傳來的酸疼,提醒了她昨夜發生的一切。
那一幕幕激情狂野、旖旎煽情的畫面,讓她的整張臉瞬間紅燙似火,簡直就快要冒煙了。
算算時間,她當紅娘已有挺長的一段時間,促成的姻緣已數不清有幾樁,卻從不知道夫妻之間親密行為是這麼的「驚人」。
花映紗靜靜地望著沈睡中的項君睿,目光一停留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就沒辦法收回了,那專注的眼神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映紗才猛地察覺自己的反應,而這讓她的臉色瞬間大變,簡直可以說是花容失色了。
完了完了!她慘了!
花映紗在心里慘叫一聲,她可以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快要遺落在項君睿的身上,甚至……她根本已經愛上了他!
不不不,這怎麼行?
她愈是在意、愈是喜歡他,就愈得快點逃離他的身邊才可以,因為一旦她將感情放在他的身上,日後只會無法收回,等到她深深愛上了他之後,她往後的日子肯定就會充滿了痛苦與傷心!
扁是現在,只要想到他上妓院去尋歡,她的心就彷佛被人狠狠地撕扯,傳來一陣陣猛烈的痛楚。
花映紗咬了咬唇,胸口一陣抑郁疼痛。
雖然她很想相信項君睿不是個風流花心的男人,可是她前後兩次在「百花樓」遇到他是事實,她沒辦法欺騙自己。
心痛地凝望項君睿好一會兒之後,花映紗還是下定決心要離開。
她輕悄悄地下了床,迅速穿上衣裳,臨去前,忍不住回頭再看他一眼,隨即在自己後悔之前,趕緊離開了房間。
微寒的早晨,潘家的人幾乎都還在睡,只有幾個早起的家僕正在忙碌著。
家僕們不是沒看到她,不過他們都知道她是跟項君睿一起來的貴客,因此沒人開口過問她要上哪兒去。
在毫無攔阻的情況下,花映紗順利地走向大門,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夠成功離開的時候,一個低沈的嗓音驀地從身後傳來--
「妳要去哪里?」
花映紗僵住,一顆心直往下沈,緩緩地轉過身。
咦?是潘如豹?不是項君睿?看著眼前的男人,花映紗暗自松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她原本以為的項君睿,都怪她剛才太緊張、太心虛了,所以才沒有立刻分辨出兩人嗓音的不同。
「潘公子。」她勉強揚起一抹微笑。
「花姑娘起得真早,要上哪兒去?」
「呃……我……出去走走……」
「自己一個人嗎?怎麼沒和表弟一塊兒?」潘如豹在提起「表弟」這兩個字的時候,眼底掠過一抹陰郁。
「不必了,他還在睡,我不想吵醒他。」
開什麼玩笑?她就是打算偷偷逃離項君睿的身邊,怎麼可能還把他叫醒,兩個人一塊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