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乎意料的意外讓衣向憐愣了愣,隨即跳下床,倉皇地推門跑了出去,而身後則傳來宰相氣急敗壞的叫嚷——
「站住!站住!來人哪!快把這女人給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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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向憐才從宰相的房里跑出來沒幾步,就立刻被侍衛們給團團圍住了。看著眼前這群人高馬大的男人,她的心不禁往下沉。
難道她真的跑不掉?真的逃不過宰相的魔爪?
眼看侍衛們一步步地朝她靠近,衣向憐的臉色也愈來愈蒼白。
天哪!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照這情形看來,她一定會被抓起來,而宰相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的,這下子完蛋了!
就在衣向憐幾乎要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聲。她分心地轉頭一看,立刻驚愕得瞪大眼。
「主子!」
她驚喜交加地大喊,立刻拔腿奔了過去。
東方掣雷怒氣騰騰地直闖宰相府,看到衣向憐似乎仍安然無恙之後,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嗚嗚∼∼主子,我好怕……我再也不想離開你身邊了!」衣向憐激動地嚷著,無意中泄漏了自己的心事。
「你沒事吧?」
「我差點就有事了!嗚嗚∼∼這里好可怕,主子快救我回去吧!」
「我當然會救你,不然我來干麼?小傻瓜!」
就在衣向憐因為東方掣雷的這番話而滿心感動的時候,宰相咬牙切齒的聲音驀然響起——
「別太自以為是了,東方掣雷!」宰相忍痛走了出來,臉還因為剛才的創傷而顯得有些扭曲。
東方掣雷挑眉望著宰相,有些訝異于他的異樣。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轉頭問著衣向憐。
「我……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就用力推他,還踢了他一腳,他就立刻一邊哀號、一邊滾倒在地上了。」
听完了衣向憐的話,東方掣雷幾乎能想像剛才的情景。他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心里開始有那麼一點兒同情起宰相了。
「干得好!看來,你是踢到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嗄?最脆弱的地方?」衣向憐傻愣愣地眨了眨眼,腦中充滿了問號,實在不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東方掣雷笑道︰「反正你只要記得,以後千萬別用同一招來對付我,你那一擊恐怕沒有任何男人承受得了。」難怪宰相走路的姿勢看來相當怪異,原來是被她在混亂中踢中了「要害」。
「喔……」衣向憐嘴里雖應了聲,心里卻還是充滿了疑惑。
「你們兩個竟然無視于我的存在?」宰相忿忿地眯起了眼。「哼!你們以為逃得掉嗎?」
「逃?我不懂為什麼我們要逃?」東方掣雷不卑不亢地反問︰「向憐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帶她走?」
「她已經是我宰相府里的丫鬟了!」
「是嗎?」東方掣雷轉頭問著身邊的人兒。「你是嗎?」
「才不是!」衣向憐立刻否認。「我是被蘇睿婧騙來的!她說你要跟她在一起,說我若是繼續留在東方家會令你和她感到礙眼,所以她要幫我償還債務,要我來當宰相的丫鬟,想不到宰相他卻……他卻想要非禮我!」
听見她的話,東方掣雷的黑眸幾乎快噴出火來了,但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他很努力地暫時按捺住。
「宰相怎麼會做出這麼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呢?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不過此刻似乎不是冷靜下來談論的時機,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站住!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宰相叱喝道︰「我是要定了這個女人!識相的話就乖乖把她交出來!」
東方掣雷眯起眼,勉強壓抑住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地爆發開來。
「就算你貴為宰相,也休想染指我的女人!」
「哼!是嗎?那蘇睿婧怎麼說?她可是被我玩了好一陣子了!」宰相故意要刺激他。
「她是她,向憐是向憐,她們兩個人對我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不曾仔細去比較這兩個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但是直覺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當初蘇睿婧回絕了他的提親並投入宰相的懷抱時,他的確是怒氣沖天、火大不已,但那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耍了,而且顏面盡失。
可現在的情況卻大不相同,早在他看出宰相覬覦著衣向憐的時候,他的心里就已燃起了熊熊怒焰,而當他得知衣向憐被騙到宰相府時,一股噬血的沖動更是瞬間涌上了心頭。
幸好他及時趕到,衣向憐還沒真的被宰相給玷辱了,否則他可能會不顧對方貴為宰相,也要將這個該死的老色鬼給大卸八塊!
這懸殊的差異,讓他明白衣向憐對他的重要性,倘若不是將她視為自己珍愛的女人,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為了她而失去理智?
「不管她們對你而言的意義一不一樣,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這女人我是要定了!至于你……哼!等我把你抓起來之後,再隨便編派個罪名給你,你這輩子就永遠也別想翻身了!這就是咱們之間權力與地位的差別!炳哈哈∼∼」宰相狂妄地大笑。
東方掣雷冷哼了聲,一點兒也不將宰相的恫嚇放在眼里。
「那也要看你的人有沒有能耐可以抓住我。」
「笑話!你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我這里可是有數十名侍衛,要對付你已是綽綽有余!」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
就在東方掣雷打算迅速解決掉眼前這些侍衛的時候,衣向憐忽然一個閃身站在他的面前。
「你干什麼?」東方掣雷訝異地問。
「主子,現在應該還來得及,你快走吧!」衣向憐催促道。
「嗄?你說什麼?」要他走?有沒有搞錯?
「這里太危險了,主子你先走,我來保護你。」衣向憐的語氣雖然有著明顯的顫抖,但神情卻是如此的義無反顧。
「保護我?你?」東方掣雷訝異地挑起眉楷。
倘若不是此刻的她一臉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肯定會以為她只是為了緩和氣氛而故意這麼說的。
「你是不是搞錯了?再怎麼樣也該是我來保護你才對呀!」
「我沒有搞錯!主子,我很高興也很感動你不顧危險地前來救我,但是只有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麼意外。」
「出意外?我?」東方掣雷的眉梢愈挑愈高。
他一時弄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好像覺得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似的。
「是呀!當初你不是被土匪砍成重傷,在床上躺了好久才復原嗎?我可不想看見慘劇重演,你還是別理我了,自己快逃吧!」
听了她的話,東方掣雷這才恍然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同時不禁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耙情她到現在為止,還一直認為他的武功十分蹩腳? !真是的!
東方掣雷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生氣還是該無奈地笑笑?不過她那試圖保護他的舉動,倒是讓他的心霎時被一股暖流給填滿。
「放心吧—這里交給我,不會有事的。」東方掣雷保證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相信我,我一定會帶著你平安地離開這里。」
「真的嗎?」衣向憐仍舊不放心。
「當然是真的,你只管相信我就行了。」
「東方掣雷,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吧?」宰相不以為然地哼道。「你不過是一介商人,想要敵過我府中訓練有素的侍衛?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