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的親吻和下,她竟覺得自己有種被愛憐的感覺……
項睫兒陷入了交戰之中,她內心掙扎了會兒,最後終于決定不再抗拒了反正她根本也抗拒不了。
她在他的懷里全然地放松,在他狂熾的撩撥下很快地陷溺。她感覺到他撫遍、吻遍了她的身子,感覺到他分開了她的雙腿,感覺到某個灼熱堅硬的東西抵在她柔女敕的腿間,而那陌生異樣的感覺讓她的心忽然陷入極度的慌亂……
「不!」她大喊出聲,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她喘著氣,心跳得急劇而狂亂,額際甚至還滲出了點點的冷汗。
罷才那情景……是夢?!
「天哪!我怎麼會作這種夢?」
回想起剛才夢中的情境,項睫兒的俏臉瞬間燒紅發燙。
這一切都要怪冷荻陽!那可惡的男人在她身上做了邪惡的事,害她整個人也變得怪異了起來。地閉上雙眼,撫著猛烈跳動的心口,努力想緩和紊亂紛杳的心緒,卻是久久難以平復。
雖然夜色已深,她卻一點兒也不想再度入眠,一來是她的睡意都被剛才那場夢給驚得半點不剩,二來是她怕一旦入睡,那邪惡的男人又要進入她的夢中。
「唉……」項睫兒煩亂地嘆了口氣。
既然睡不著,她索性下床,披了件外衣來到窗邊。
帶著寒意的夜風,自開啟的窗子吹拂在項睫兒的臉上,地仰望天邊那變弦月,心情亂無頭緒。
她有些不能諒解自己,為什麼就連在夢中,她也依舊無法抗拒冷荻陽的魅力,依舊對他邪惡的撩撥有反應,甚至……到最後根本不想抗拒?
難道在她的潛意識里,她是想在他的懷里沉淪、陷溺、任他為所欲為?!
「不!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可沒忘了冷荻陽是他們項家的仇敵,她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那些不該有的情愫?她應該是巴不得殺了他才是!
一定是那男人對她所做的那些猛浪舉止,讓她太過于驚惶,以至于她整個心緒和思緒全都錯亂了。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讓那男人輕易左右我的情緒了!」
項睫兒使勁地甩頭,不許自己想著那個可惡的男人,她現在最該擔心的,是妹妹和玉令符的安全啊!
「不知道宓兒現在到底在哪兒?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
先前冷荻陽的手下前來通報查出了妹妹的下落,她還一度很替妹妹擔心,幸好後來听說那只是一個年紀和妹妹相當的女孩兒,她才終于稍微松了口氣。
「瞿冥和女乃娘他們,應該會盡力保護妹妹吧……」
項睫兒由衷地希望妹妹可以尋到一個安全無虞的棲身之所,永遠不要被像冷荻陽這般的野心男子給找到。
只是……一想到自己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和親人相聚,項睫兒就不由得嘆息,一股濃濃的感傷縈繞心頭。
不經意間,一抹高大杰挺的身影再度浮現腦海,當她意識到自己竟又再次想起冷荻陽,她氣得直想狠狠痛罵自己一頓!
「我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一直想到他?」
她該不會中了蠱、著了魔吧?
項睫兒又氣又惱,試圖甩開冷荻陽的身影,但那張俊魅的面孔卻像故意和她唱反調似的在她腦海中盤旋不去,她只好氣急敗壞地回到床榻上,用被子狠狠地蒙住自己的臉。
睡吧!她有些賭氣地想,只要地睡著了,還有機會不想到他,但要是她不睡,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就會如影隨形地佔據她的腦海。
項睫兒躺在床榻上,強迫自己想點其他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她想著爹和娘還在世的時候,她只要安心當她的大小姐,除了學習琴棋書畫之外,成天就是和可愛的妹妹一起嬉戲玩耍……
想著那些過往的時光,項睫兒好不容易再度入睡,然而,那個俊魅的男人卻又再度不請自來地入她夢中。
只不過,這一次她夢到他們不是仇敵,而是一對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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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柔柔地灑落大地。
項睫兒穿好了衣裳,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她佇立在回廊下左顧右盼,入眼浮是陌生的景象。
忽然間,她竟覺得自己像只被囚在籠中的鳥兒,即便插翅也難飛!
「咳……」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如何?
冷荻陽雖然要她當奴婢,卻也沒將她交給總管去差遣,于是乎,沒人膽敢吆喝、使喚她,而她也不曉得自己到底該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該想辦法逃出去,但卻又明白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要她什麼也不做地等著冷荻陽來逼問她玉令符的下落,那又不是她的個性。
只要讓她逮著了機會,她一定要逃離這里,去和親愛的妹妹相會,再想辦法重振項家的事業。
項睫兒懷著心事在冷家偌大的庭院里亂晃,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馬廄之外。
一看見馬廄內那一匹匹體態優美的馬兒,項睫兒的眸子立即一亮,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她從小就很喜歡馬兒,在她十三歲生日那一天,爹送了她一匹性情溫和的小母馬當生日禮物。那時候,她高興得一連好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成天就是騎著她心愛的小馬兒出去??。
在她十五歲那年,爹見她的騎術精進不少,便換了匹通體黑亮的駿馬給她,那匹馬兒不但健壯美麗,更有著日行千里的腳力。
這兩年來,她悉心照料那匹馬兒,對它喜愛得不得了,只是這次為了讓妹妹能夠順利地逃到安全的地方,她只好將那匹馬兒交給瞿冥等人,由他們帶著它一路護著妹妹離開。
有了那匹日行千里的馬兒,相信妹妹應該會安全不少才是。
項睫兒嘆口氣,除了想念妹妹之外,也不由得想念起她的那匹馬兒,不過,一瞥見冷家的馬廄里,也有一匹黑色的駿馬,她的心情再度好轉。
她走上前去,和馬房的小廝打招呼。
「這位小扮,早啊!」
正在忙著喂食馬兒的小廝抬起頭來,一看見項睫兒那張絕美的容顏,一張老實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呃……項……項……項姑娘……叫……叫我小虎子就可……可以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小虎子,讓我幫忙照料馬兒好嗎?」
「不……不用啦!」小虎子受寵若驚似的連連搖頭。「這是小虎子的工作,小虎子來做就可以了,不必麻煩項姑娘。」
「一點兒也不麻煩,我是真的想要幫忙,以前我也常親自照料我的馬兒,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這……」
「就這麼決定了,我來幫你照料馬兒,你去一旁休息吧!」項睫兒說著,也不管那小廝願不願意,徑自走進馬廄,接下了喂食馬兒的工作。
「我哪敢休息呀?」小虎子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既然項姑娘這麼想照料馬兒的話,那我就去清理馬廄外頭好了。」
「嗯,這里交給我就行了,沒問題的。」
小虎子一開始還有點兒不放心,直到瞧見她似乎真的知道該怎麼照料馬兒之後,才終于安心地到外頭灑掃。
項睫兒在喂食完馬兒之後,一一打量著眼前的幾匹馬兒,最後來到那匹高大的黑馬面前。
雖然她不能說是很懂得如何判斷馬兒的好壞,但是根據她擁有過兩匹好馬的經驗,她看得出眼前是一匹萬中選一的好馬。
項睫兒仰首望著這匹美麗的駿馬,腦中忽然想起了冷荻陽——眼前的這匹黑馬就像他一樣,既高大又俊美,讓人很難自他們身上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