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吧,池水很涼快的。」吉兒回過頭來,向梅斯笑笑。
打死也不能告訴吉兒自己怕水!梅斯在心里賭咒,
「我沒有衣服換!」
「怕什麼,天氣這麼熱,等會就上岸風一吹就干了。」吉兒不以為然。
「衣服濕了……你……你會……」
「哈哈,小姐,別擔心,你看你今天這一身打扮。我想大飽眼福也難啊。」吉兒哈哈大笑。梅斯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褲,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無袖襯衣,就算濕了也沒有什麼春光好泄露的。真是的,想不到在天橋上性感可人的梅斯平日里竟然穿得要多樸素就多樸素,她怎麼一點兒也不像女孩啊!虧得老天還賜給她一張魅力非凡的臉龐和修長姣好的身材。吉兒不滿地在心里念叨著。
梅斯望著吉兒在池水里像魚翹起尾巴一樣翹起了雙腿。在清朗的月光下,吉兒臉上的水珠歷歷在目,「下來啊!」他微笑著說道。細膩的笑容在月光下看起來有幾分魔力、有幾分朦朧、有幾分灑月兌。
罷才還鼓動著的微風轉眼消失殆盡。現在一絲風都沒有,羅馬盛夏夜晚特有的濃郁悶熱一浪一浪地向梅斯涌來。身體陡然變得燥熱煩悶了,怕水的梅斯忽然間有了想跳下水去的沖動。
悠閑地拍著水的吉兒猛地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梅斯的時候剛好是她落在了水里,那時候,看她的動作,好像不會游泳的。他不由得說道︰「梅斯,別害怕,水很溫柔的,而且,我這邊的水不深,只有1.80米左右,你下來了,踮起腳尖,就不會被水淹著臉的。我來教你游泳好了。」
「誰說我怕水了?」梅斯不高興了。從小到大,她最恨別人小看她。
「哈哈,傻姑娘,怕水的大有人在,別不好意思,下來吧,水溫剛剛好,可以舒緩奔波一天的疲勞呢……」
身上的煩躁越來越強烈了,梅斯賭著氣,咬著牙,
「咚」的一聲跳下了水去。
「梅斯!」吉兒叫了一聲,像水雷一般迅速地向梅斯游了過去。
梅斯雙手雙腳用力地撲騰著,她竭力地向上跳,希望可以把頭露出來,可是越動身體越往下沉,還喝了好幾口水。
忽然,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撲騰著的身體。她如同溺水者抓住救生自一般,死死地抓住那只手臂不放。混混沌沌地,她的身體像坐上電梯一般升上了水面,當她的頭露出池水時,看見了天際圓潤的滿月時,她委屈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騙子!你騙我,水好深,什麼只有1.80米左右……騙子!」梅斯飲泣著,輪起了拳頭,用力地捶打著趕來救她的吉兒的胸膛。
「傻瓜,我說的是我那邊的水啊。你這邊是深水區,誰叫你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來的?好了,好了,沒事了。我現在托著你,沒事了……」吉兒帶著笑,溫柔地說著。
「嗚……」梅斯哭得梨花帶雨。吉幾何時見過她小女人的一面?望著梅斯的淚眼,他胸口一緊,輕輕地把梅斯拉到自己胸前靠著,慢慢撫模著她的後背。他像唱搖籃曲一般,細細地呢嘯著︰「好了,不怕、不怕……」
「鳴……你是壞蛋!」梅斯把臉埋在吉兒濕漉漉的肩膀上,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她身上女性的馨香鑽進了吉兒的鼻孔,吉兒渾身仿佛觸了電一般,打了個哆嗦。過去,他交了無數個女友,可是,沒有一個像梅斯這樣,帶給他如此奇特的感覺。
胸口悶悶地,需要找一個口子宣泄出來。吉兒低下頭,在梅斯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吻著,「我是壞蛋……對不起……乖……不怕了……」
梅斯的身體隨著水流微微起伏著,吉兒溫柔語調讓她感到放松、踏實、還有危險……
慢著!這個男人交女友無數,是個危險分子!梅斯心里一顫,她猛地抬起頭來——
「哎呀!」
「哎呀!」
兩聲呼疼聲此起彼伏。梅斯高高的鼻梁正好撞在了吉兒的下巴上。
「梅斯,你干嗎這麼大動作啊!」吉兒撫著疼痛的下巴,眼淚在眼眶里亂晃。
「拜托,我更疼耶!你的下巴硬還是我的鼻子硬?」梅斯剛剛才收了的眼淚又開了問。
「等激別動!」吉兒忽然抓住了梅斯正放在鼻梁上的手。他借著月光仔細端詳著梅斯的臉,「哇,你流鼻血了!」
「啊?」
「別動!」吉兒托著梅斯,向岸邊迅速游去。梅斯還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上了岸。
現在,她真切地感到,鼻子里有溫熱的液體正在往外流淌。她下意識地低了低頭。
「把頭抬起來!」吉兒命令道。話語間有著毋庸置疑的權威性。梅斯乖乖地揚起了腦袋。
「躺下。」吉兒又下著命令。他讓梅斯平躺在水池邊,頭枕著他的大腿。
「這個姿勢很曖昧……」梅斯掙扎地要坐起來。
「不許動!」吉兒威嚴地說道。
梅斯正對上了他那雙桃花眼。他那一貫輕佻的眼楮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梅斯果然受了催眠一般,乖乖地平躺了下來。
「好,頭抬起來,很快鼻血就會止住了。」吉兒的聲音又溫和了起來。
靶覺到了梅斯的窘迫,吉兒的臉也紅了。他訥訥地說︰「等一下風一吹,衣服就干了,天氣這麼熱……」
梅斯沒有說話。她的頭發正濕漉漉地一個勁地往下淌水,什麼時候才干得了?今天,她把長發編成了一根麻花辮子,然後在後腦上盤成了一個圓圓的發髻,走起路來的確是涼爽利索,可是,要是濕了水嘛……那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干哪?
吉兒的手在抓她的頭發,「你干嗎?」梅斯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放松點嘛,我只是幫你把頭發解開,讓它們干得快些。」吉兒靈巧而耐心地解開梅斯濕透而糾纏在一起的長發。他輕輕地用手指梳理著梅斯鋪天蓋地的長發,細細的發絲在他指間滑過,如同琴弦一般牽動著他的心。
如果可以永遠像這樣梳理著梅斯的長發就好了。吉兒忽然有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他忍不住低頭向梅斯的臉望去。
罷好,梅斯也偷偷地抬起眼楮,看他的臉。
吉兒在梅斯水汪汪的眼楮里看到了熱情的火焰。在熱情的火焰包圍下,他看到了自己的臉……
再也按捺不住了,吉兒垂下頭,搜索著那兩瓣鮮女敕的唇……
「啊!」梅斯猛地推開正在朝她俯來的吉兒,並順勢坐了起來。
「你又要干什麼啊!」差點摔了個倒栽蔥的吉兒懊惱地問。
「把我的鞋寶寶還給我!」梅斯跳了起來,又是一個健健康康、活力充沛的好漢梅斯了。
「哈?」剛才還激情澎湃的吉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願賭服輸,把我的鞋寶寶還來!」梅斯把手掌攤得大大的。
唉……時間要是再走慢五秒鐘……啊,不,即使是一秒鐘也好啊……吉兒沮喪地拿出那只手提包,從里面取出一只光輝璀璨的瓖嵌了鑽石的高跟鞋,不情願地遞給了梅斯。
梅斯接過來繼續等待著。
吉兒沒有動作了。
「喂,還有一只呢?」梅斯察覺到不妙了。
「呵呵,沒帶。」
「你說了只要我不和你吵嘴,听你指揮玩一天就把我的鞋寶寶還給我的!你耍賴!」梅斯大叫著,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母夜叉的模樣。
「哈哈,小姐,姑且不說你這一路上犯了多少次規,和我頂了多少次嘴,當初我和你立下賭約的時候,我只是說會還給你鞋子,但是,並沒有說明數量啊。至于還一只還是兩只,當然要看我的心情和你的表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