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杜威德一時沒能理解她這麼要求的原因,雖說他確實沒打算讓太多人知道,但是一些必須知道的人還是得通知,不可能不讓「任何人」知道的。
「杜經理,你是這次票選活動第二名,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對女人的魅力吧!」
「所以?」
「所以?如果公司的女同事知道杜經理住在這里,成為我的鄰居,那我還有寧靜的生活可言嗎」她忍不住瞪他。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
理解了她的意思,他有些火地瞪回去。她把他當成什麼了?黏蒼蠅紙嗎?
「喔!原來你想獨佔我啊?」他故意調侃地問。
李恩媺錯愕的瞠大眼。她剛剛說的話到底哪一句、哪一個字讓他得出這樣的結論?他腦袋沒有問題吧?
能當上海外事業中心的部門經理,才能和智商絕不是泛泛,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睡眠嚴重不足導致思考偏頗。
「我看……這件事等杜經理您睡飽了以後再討論,再見。」
「站住!」杜威德一吼。之前還明明你你你的叫著,突然用尊稱,听起來怪別扭的。
「杜經理,您還是先補眠吧。」李恩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事實上她也是真的為他好啦。
「不必,現在就把事情給解決。」他駁回,又不是需要花時間的問題。「我是沒打算敲鑼打鼓到處宣傳我住在這里,不過也不可能不讓『任何人』知道,至少在公司的個資里,我就必須更改聯絡信息,人事部就會知道了。
「還有,因為我是負責海外業務,與海外分公司聯絡會有時差的問題,有時候不方便在公司的時間,就會請組員到我的住處,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不可能和必須,我想不需要一一說明才對,所以你這個『一生一次的懇求』,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李恩媺微張著嘴,愕然的瞪著他,一會兒才沮喪地嘆了口氣。
好吧!他的腦袋沒問題,思慮不周的人是她,她的要求是過分了些。
「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我不該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杜經理就當我沒說,不打擾您了,晚安。」她道歉,說晚安,轉身準備離開。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住在這里和你有什麼關系?」他一臉不解。
她停下腳步,用絕望的背影對著他。
「杜經理,我剛剛已經說了不是嗎?您單身、帥氣、多金、前途一片光明燦爛,看看您的得票數,就知道您的粉絲有多少,如果她們知道您就住在這里,成為我的鄰居,杜經理認為我還有安寧的日子可過嗎?難道杜經理認為她們不會為了接近您而以我家為跳板,有空就往我家跑?
「如果我婉拒她們的拜訪,會不會認為我想獨佔您,然後因為嫉妒,在辦公室里排擠我?我有幾個感情不錯的同事也是您的粉絲,可是就算感情再好,下班之後我也想有自己的空間,不想天天接待啊!到時候我要怎麼開口拒絕?怎麼決定哪天可以來,一個月又可以來幾天?給A來就不能不給B來,之後還有CDEFG,我還有安寧的日子過嗎?」
杜威德啞口。他是完全沒有想過這種狀況,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其實我也知道責任不在杜經理,所以才會用『懇求』的,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非常抱歉,我不會再提了。」她說完,又繼續舉步。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不是什麼萬人迷,你太抬舉我了。」他說。
「希望嘍!」她不想和他爭辯,離開他家,順手幫他將鐵門關上。
杜威德皺著眉,一時之間似乎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煩躁地抬手爬了爬已經非常亂的頭發,懊惱地起身回到臥室,砰的一聲倒在床上。
算了,先睡覺吧!
等睡醒了之後再來煩惱。
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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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星期天。
早上陽光燦爛,李恩微已經打掃好屋內,正從洗衣機里拿出洗好的被單,準備晾在陽台的曬衣桿。
她嘴里輕哼著歌曲,踮起腳尖,努力想把被單披上去……
「你是哪個部門的?」冷不防杜威德的聲音響起,嚇了她一跳。
「哇!」她低呼一聲,手一松,洗好的被單掉在地上。
她低頭看著被單,無聲的嘆了口氣。
「我說,你是哪個部門的?」他又問。
李恩微無奈的轉頭望向隔壁的陽台,隨即一愣,呆呆看著那顆探出兩戶間隔牆的頭。
沒有胡碴,沒有亂發,沒了布滿血絲的紅眼,極品帥哥一枚重現,她開始理解他的得票數為什麼會這麼高了。
沒戴眼鏡的他,十足陽剛,而戴上眼鏡後,多了一股斯文氣質,簡直就是……
亦俠亦狂亦溫文。
「喂,傻了?」看著她微張著嘴的呆樣,杜威德忍不住調侃。怎麼每回見她都這副呆呆傻傻的模樣,直讓人想捉弄她。
李恩微猛地回過神來,忍不住紅了臉,彎身借由撿被單的動作避開他調侃的眼神。
她的大腦傳來警告,此人是危險人物,退避退避!
「杜經理睡飽了?」她沒有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故意轉移話題。
將被單丟進洗衣籃里,打算把洗衣機里的枕頭套和床罩晾好之後重洗被單。
「餓醒了。」杜威德一手托著腮,看著隔壁陽台上忙碌的小女人。「又不是在公司,你也不是我的下屬,不必叫我杜經理。」
「喔。」李恩微漫不經心應著話,手拿床罩試圖披上曬衣桿。
「要不要我幫忙?你看起來根本構不到曬衣桿。」他好心建議。
「謝謝杜先生,不過不用了,我可以構得到。」她恨恨咬牙。
是啦!她是矮冬瓜,身高號稱160,實際上只有156,每次要曬衣服都得辛苦的踮腳尖,那還是因為衣服是用衣架,如果晾這種大型物件,是需要拿椅子墊腳,她剛剛忘了拿椅子出來,一時發懶也懶得再進去拿,所以才會晾得這麼辛苦,還被他害得被單要重洗!
「嘿咻!」突然一聲吆喝。
她反射性地轉頭看過去,剛好看見杜威德躍上他那到的陽台牆上,接著一個跨腳,往她的陽台跨過來(好孩子千萬不要學喔)!
「你在干什麼?」她失聲大叫的同時,他已經跨到她這邊的陽台牆上,接著嘿咻一聲跳下來,站在她陽台上了。「你瘋啦!這里隔牆外凸,你如果失腳掉下去會死的!這里是十二樓啊!」
「放心,我大學是體操社的,這種動作是小Case。」他揮揮手,不在意的說,直接拿走她手里的床罩,輕輕松松往曬衣桿一晾。
「你、你……」李恩微一手指著他,不知道是氣到還是怎麼,竟說不出話來。
「還好嗎?」杜威德問。
她仰頭瞪著他。這家伙……這家伙到底在干什麼啊?
「生氣了?」杜威德雙手抱胸靠在陽台牆上,偏頭望著她氣鼓了的臉,突然笑了笑。「你生起氣來還挺可愛的。」
氣鼓的臉下一瞬間漲紅了。
李恩微撇開頭,轉身拿洗衣機里的枕頭套。
「給我。」杜威德很順手的從她手中拿走,晾在曬衣桿上。
看著空了的手,李恩微有些發愣,隨即無奈地嘆氣,拿出另一個枕頭套,有些自暴自棄的直接遞給他。
愛晾就晾,她反而輕松!
將被單重新丟入洗衣機,設定了一次清洗之後,便逕自走進屋里。
此時電子鍋傳來飯已煮好的嘩嘩聲,室內彌漫一股淡淡的米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