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都還沒找他算帳,想揍我?等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再說!」雷秉函冷諷。
「不是我替孫家老二說話,他之所以沒管好『你表妹』,一是因為『你表妹』在他們面前還算正常︰二是因為孫宜隻選擇將事情隱瞞下來,否則以孫家老二的個性,哪容得了『你表妹』這麼囂張惡毒。」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卓菱是我表妹這件事,搞清楚,老婆和表妹這兩種身分,哪一種比較親!」雷秉函沒好氣的提醒他。
「當然是表妹啦!血緣關系斷不了,老婆隨時可以換,不是嗎?」
「穆,我的手機有錄音,我把你這句話錄下來放給紀佳瑜听,我想紀佳瑜肯定會很開心自己的老公不是冷血,對手足還是很相親相愛的。」雷秉函冷哼警告。
「少來了,你來不及錄音,就算你說了,我也會一概否認到底。」
「雙重標準!」雷秉函冷嗤。「廢話不多說,穆,你幫不幫我?」
「那得看你了,如果你只打算玩玩成人游戲,再順便認兒子,甚至搶走兒子,我就不會幫你;如果是認真的打算未來,我就幫。」
「那麼你非幫不可了!」
「我懂了。」穆秋杰很滿意這答案。「你要我怎麼幫?」
「看好你老婆和大舅子,不要讓他們來攪和就行了。」
「就這樣?不需要我給你任何有關于孫宜隻或小廷的情報?」他挑眉。
「不需要,有關他們母子的任何事,等我手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自然會自己去了解。」雷秉函突然說︰「對了,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孫宜隻是伴娘,對吧!」
「沒錯,孫宜隻是伴娘,而小廷是婚禮的花童。」
「我想這伴郎的任務,我會做得很心甘情願。」雷秉函有些激動,深吸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穆秋杰微訝,只要是認識雷的人,都知道他最討厭當伴郎,他們這群朋友還打賭誰能請到雷當伴郎,蜜月旅行的費用就由所有的朋友買單。
就算之前雷答應他要當伴郎,他仍是沒把握時間一到雷真的會出現,不過現在他可以很肯定了。
「哈哈,這也算是奇跡了。」穆秋杰忍不住大笑。
***獨家制作***bbs.***孫宜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這一個月來,她總是不自覺的重復這個動作。當她察覺自己的舉動時,一開始還自欺嘆人,說自己在等他的答覆——對于她交出去的初步設計圖。
初步設計圖交出去好些日子了,當初將設計圖傳到他的信箱時,只接到他的助理回傳的「收據」,並簡單說明「等雷先生有空,看完圖會主動給予答覆,請耐心等待」,然後一個月過去了,至今都不曾有消息。
她知道雷秉函是個大忙人,但是他忙到連花個幾分鐘看一下圖,然後給她一個簡單的行或不行的回覆都撥不出時間嗎?
頹喪的嘆了口氣,孫宜隻往桌上一趴,臉頰貼著桌面,手指抵著手機,在桌上旋轉著。
她知道自己為何這麼焦慮,她在期待他和她聯絡,卻又害怕他和她聯絡。
唉!他一定是對她的不告而別很生氣,所以才不想和她聯絡吧!
其實這樣也好,應該說,事情只能這樣,就讓他們的關系維持在公事上,她也省得花腦筋應付將來可能會面臨的問題。
扁是想到二嫂若得知他們交往的事可能的反應,她就覺得頭皮發麻,更別說他的親人了,他們不知道听二嫂說了她多少不堪入耳的事跡,若得知他竟然和這樣一個壞女人交往,肯定會大力反對。
而且,他還不知道她就是二嫂口中那個私生活不檢點又不知羞恥的小泵呢,如果知道了,恐怕不用二嫂和他的家人反對,他就會立刻打退堂鼓了吧。
手機鈴聲驀然響起,孫宜隻驚跳了下,用著既期待又害怕的復雜心情拿起手機一看,螢幕上顯示的人名是佳瑜。
她是松了口氣,但心中那股濃濃的失望,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就算明知不可以,明知該保持距離,但情感卻依然像飛蛾撲火般,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
她輕輕吐出憋在胸腔的氣,接通電話,「佳瑜,有事嗎?」
「宜隻,你沒忘了今天要來婚紗店量身吧?」紀佳瑜太了解好友的個性,那麼多天之前說的事,大概忘了。
孫宜隻一愣,旋即飛快的翻行事歷,果然看見今天的日期上寫著「晚上六點量身」,那是幾天前佳瑜和她敲定的時間,而她竟然忘了!
「沒有,我沒忘。」她看了看時間,糟糕,已經差不多了。「我正打算去接小廷下課,然後直接到婚紗店。」
「是嗎?」紀佳瑜很懷疑,不過無所謂。「算了,我大哥已經過去接你了,到時候你們再一起過來。」
「佳瑜,你在婚紗店嗎?」
「對啊!我和設計師還要討論一下細節,就這樣,晚點見……等等,秋杰要跟你說話。」
孫宜隻訝異,穆秋杰要跟她說話?
「我是穆秋杰。」電話那端換成穆秋杰偏冷的嗓音。
「穆先生,有什麼事嗎?」
「孫小姐,車子已經到你家樓下等了,是一輛銀色BMW雙門跑車,就這樣,再見。」一交代完,他便掛了電話。
孫宜隻一愣,剛剛穆秋杰說車子已經在樓下等了?
啊!紀大哥已經到了?
她跳了起來,倉卒收拾好,提著包包便趕下樓。
一踏出公寓大門,果然看見前面不遠處停了一輛銀色BMW雙門跑車,她立即走上前,敲了敲副駕駛座的窗戶。
車門鎖答的一聲跳趄,她開門坐進車里,一邊抱歉的道︰「對不起,紀大哥,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對了,還要麻煩紀大哥繞個路,去音樂教室接——」系好安全帶之後,她才抬眼望向駕駛座,卻發現司機根本不是紀哲銘,所有的聲音瞬間中斷。
「真是抱歉,我不是紀哲銘。」雷秉函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紀哲銘不會來了。」
「雷、雷先生,你怎麼會……」她錯愕、震驚、不敢置信,盼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如今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見到他,她幾乎是驚慌失措的。
「我是穆秋杰的伴郎,他說這是伴郎應該做的事,既然如此,就不用麻煩紀哲銘專程跑這一趟。」雷秉函解釋。
這些日子以來都沒和她聯絡,一來他是真的很忙,忙著要將手邊的所有工作告一段落,才好排出較長的時間來「解決」她們母子的事;二來,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讓她抱著忐忑的心情,去猜想他到底有何打算,這樣至少在他忙碌的這段期間,她會掛念著他;三來,則是希望給她多一點時間,好好思考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偏頭望著她,見她依然張口結舌,一臉驚恐得說不出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郁悶的情緒。是怎樣?他長得很可怕嗎?
心里老大不爽,于是故意丟出一顆震撼彈給她。「你剛剛說要繞到音樂教室接誰?」
孫宜隻這時才想到這點。老天,怎麼辦?
「不……不用了,我……自己……」話沒說完,她干脆開門直接逃。
雷秉函比她還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傾身將門關上,鎖上中控鎖。
「開門!讓我下車!」她扳著開關,無奈門卻無動于衷。
「你又想逃了!在你眼里,我就這麼可怕,讓你一見到我就只能逃?我是鬼?還是毒蛇猛獸?」雷秉函簡直不敢置信,在以為是紀哲銘的時候,她說話輕聲細語,一發現是他,就像見鬼一樣,他知道她情有可原,但是她的反應讓他很受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