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惡劣啊!我可是個太好人呢。」余岳中呵呵笑說。
「你瞧,就是這樣。」居無言對西施道︰「像這種臉皮,我們怎麼在意得完,所以還是早些習慣比較好。」
談西施笑了,「你們感情真好。」
「呵呵,小刀公子真是明眼人,我很疼愛無艷表妹的。」
「行了,言歸正傳吧!」居無言出聲制他再閑聊無關緊要的事,「表哥,那些人呢?」
「呵呵,陳孰和郭遙我將他們送進戲春樓了。」
戲春樓是洛陽城最大、最高級的妓院,去那兒可以說是去撒銀子的,過去余岳中可是戲春樓里首屈一指,貴客中的貴客呢。
「咦?」居無言詫異,「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在那種地方才好啊,我還從知府府邸的庫房借了些白銀,先替他們預付了十日的帳,萬一事發,陳知府也只會認為是陳孰偷他的銀兩去戲春樓花用,他們說自己是被囚禁的,也不會有人相信,被囚禁有這麼好的待遇,恐怕人人都搶著被囚了。」余岳中笑道。
「可他們就這麼听話嗎?」
「我封了他們的武功,還有徐嬤嬤,她手上讓男人忘我的玩意兒多得是,而且她早就對陳知府老是上戲春樓白嫖之事很忍耐了,所以願意鼎力相勸,反正她只是開門做生意,惹不上什麼麻煩的,當然也有人守著啦,只是……」
「有問題嗎?」居無言听出問題,蹙眉。
「是有個小問題。」余岳中輕笑,「咱們動作若不快些,等事情解決之後,那兩人可能會成為牡丹花下的風流鬼。」精盡人亡。
「請問……」談西施猶豫的開口。
「怎麼?」居無言立即轉頭看著她問。
「戲春樓是什麼地方啊?」她不恥下問。听起來很像是種花戲春的地方,種很多牡丹花嗎?
「哦……」他語塞。
「小刀公子也十六了,改天在下帶你去開開眼界如何?」余岳中笑說。
「咦?可以嗎?」談西施很感興趣。
「不行!」居無言立即制止,瞪向表哥。
「為什麼不行?」問的人是余岳中,而談西施臉上也有同樣的疑問。
「表哥!」他低喝。明知道她是西施還故意這麼說。
「哎哎,行了行了,你想獨佔小刀公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怕她一識得女人的好,就不要你了,對不對啊——」
「余公子。」談西施忍不住打斷他。
「是。」余岳中笑答。
「余公子是不是還不知道我是隔壁的西施?」她疑惑的問,以為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她也沒在他面前裝啞巴呀,可他卻還是稱她小刀小刀的。
「哎呀,原來小刀就是西施姑娘啊!」他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在下以為無言男女通吃呢,既心系隔壁的西施姑娘,又對小刀公子上下其手……」
「表哥!」居無言羞惱,「我沒有對西施上……」上下其手!
談西施的臉又紅了,羞赧地低下頭來。
「明明就有,我都看見你把手放在……」
「表哥!」居無言紅著臉打斷他,「閉嘴!」
「好好好,我知道你們臉皮薄,不說就不說,不過不說並不代表你沒做——」
「表哥!」他無奈的再次打斷他。
「呵呵,好啦,不開你們玩笑了。」余岳中總算好心的放過他們。「既然小刀是姑娘家,那麼就不適合上戲春樓了。」
「為何?」談西施好奇的問。
「西施,別問了,那不重要——」
「因為戲春樓是妓院,專門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余岳中搶話。他覺得女人不能無知,這種常識還是要知道比較好啦!尤其他剛剛都說得那麼清楚明白,她竟然還不能理解戲春樓是什麼地方。
「啊……原來如此。」談西施恍然大悟。
對了,方才余公子不也說「牡丹花下的風流鬼」,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意思,她應該聯想到的。
「我啊,一直想帶無言去嘗鮮,只可惜無言死心眼兒,說什麼不是喜歡的姑娘他不踫,等他有了喜歡的,心里認定一個人之後,就更不想弄髒自己,所以到現在——」
「夠了,別說了!」居無言趕緊喝止,一臉很無奈。
談西施听懂了余岳中話里的意思,羞澀的垂下頭,心頭好甜,桌下的手悄悄的踫了踫居無言的手,立即被他握住。
抬眼偷覷了他一眼,不偏不倚的迎上他含情的眸,羞地垂下眼。
「咳咳!」余岳中又咳幾聲,這麼甜蜜的氣氛他真的不想破壞,不過……「真的,我真的不喜歡破壞氣氛。」
「表哥,我們都知道你是『不得已』的。」居無言嘆道,明明廢話一堆。
談西施忍著笑,雖然很羞,可是在得知了這位表哥的性情並非以前所听所聞之後,她覺得他真有趣。
「表哥,那兩人送進戲春樓,其他人呢?」
「其他一干沒啥用的小人,我喂他們吃下『虎門』的獨門毒藥,讓他們回府衙繼續當差,免得一下子失蹤那麼多人,引起懷疑。」余岳中笑道。
居無言挑眉,似笑非笑。
「又是那種需要定時服用解藥,否則會死得很淒慘很痛苦的『唬人』的獨門毒藥是嗎?」
「呵呵,沒錯,就是那個獨門毒藥。」
「你們……給他們服毒?」談西施微驚。
「西施,那是騙人的,唬人的,表哥最愛玩這一招。」居無言解釋。
她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談姑娘未免太善良了,別忘了他們可是為虎作倀,害了談家、害你爹下獄、害你姊妹分散的幫凶。」
「我只是……有點嚇到。」談西施低下頭。
「表哥,言歸正傳吧!」居無言拉回主題。
「好吧,那我就先問問,關于我們現在在做的事,談姑娘知道多少?」
「我都跟西施說了。」居無言坦白。
「是的,多謝余公子,余公子的恩情,西施沒齒難忘,定會——」
「行了行了,不必謝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無言策畫,出計策、出銀子,我只是負責跑腿執行他交代的事而已。」余岳中笑說。
「咦?我以為……」談西施一愣,驚訝的望向居無言,正好看見他瞪了他表哥一眼。「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她輕聲問他。
「什麼?無言沒告訴你啊?」余岳中故意佯裝驚訝的樣于。
「我只是沒解釋的那麼清楚而已。」心知表哥是故意的,他又瞪了他一眼,然後才轉向談西施,「我只是不想讓你心里有負擔。」
她懂。他之前也說了,不想利用這件事讓她覺得虧欠他,應該要原諒他。
可……她確實是虧欠他的。
「無言他啊,本來也打算向所有債權人買下你們的債權,誰知道被碧柳山莊早了一步。」余岳中又說。
「無言……」談西施好感動的望著他。
「這是我自己的私心,你不用因此感謝我。」居無言輕聲的說。他是真的這麼想,幫她,是他自己私心想幫,與她無關。
她由衷漾出一朵美麗的笑,垂下眼,桌下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看著交握的手,她腦海里浮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
靶覺到他回握的力量,她抬眼望向他,看見了他眼里的深情蜜意。
「唉,真好,我也想回家抱老婆。」余岳中故意羨慕的出聲。
「好了,表哥,你不是說有事嗎?」居無言轉移話題,「說完你就可以回家抱老婆了。」
「好吧!首先,」他笑著指了指他破損的胸部。「無艷表妹,你那個是不是很需要表哥我的巧手幫你『揉揉』,好好的『疼愛』一番呢?」
「噗!」談西施忍不住噗哧一笑。這種狀況確實很惹人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