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悄悄的深吸了口氣,試圖緩和心髒激烈的鼓動。
暗芝月,別發花痴了,他又不是在向你表白,他只是應所伎念一首情詩而己!
「這……」覺得自己的聲竟然有些啞,她清了清喉嚨,才繼續道︰「這才像情詩嘛!語句平凡,愛意明明白白,比起那種蛆蟲和尸體的比喻,更能撼動女孩的心,蕭文辰,你真行,隨口就能念出一首情詩。」
「謝謝」蕭文辰垂下眼,微笑地說,將話題拉回。「芝月,馬休.愛德華茲是個企業菁英,年輕有為,才貌雙全,總店下一任的總經理接班人以他的呼聲最高。」
「是嗎?」傅芝月聳聳肩。「我听說你也是人選之一。」
「我?」蕭文辰挑眉。「你听誰說的?」
「我是前兩天才听我老爸提起的」她笑。「我認為你的能力一定能勝任的。」
「芝月,要參與競爭,得先提申請,符合資格者才能加入升遷考試的名單之中,而我連提出申請的意願都沒有,總裁確實是跟我提過,不過我對那個職位並沒有興趣,也不會去爭取。」蕭文辰把話題轉回來。「我們現在談的不是我,而是馬休.愛德華茲。」他輕聲的說,凝望著她無所謂的樣子。
「所以?」
「你對他沒感覺嗎?」
「這些日子以來,你應該已經發現我有些健忘吧?」
「要發現一點也不困難」蕭文辰調侃。
暗芝月忍不住瞪他一眼,繼續道︰「其實對事、物方面還不嚴重,但是我很不會認人,必須讓我多看幾次才能把臉孔程名字兜在一起。」她嘆了口氣。「。找根本連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唯一的感覺是,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把自己譬喻成蛆蟲的男人。」
他輕笑一聲。
「其實他的能力很不錯。」既然不是威脅,那就有風度的贊美一下吧!
「我很懷疑,如果真是這樣,他根本不需為了總經理的職位來找我攀關系。」傅芝月撇撇唇。
他一怔。「你認為他是為了總經理的職位才追求你?」
「時間點很巧合,不是嗎?」她嘲弄的一笑。
蕭文辰心房微扯,又一個「追求者」被歸類到「投機者」。
「芝月,他其實是個不錯的人才。」這是真話,工作方面他的能力不在話下,至于品德……就不在討論範圍里了。
「那很好啊,傅氏需要很多人才。」傅芝月不在意的說,提起背包背上。「蕭文辰,我先走了,拜拜。」
蕭文辰在心里無奈的一嘆,決定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也好。
「我陪你出去。」蕭文辰與她一同走出辦公室,反手將門關上。「對了,芝月,你應該有戴安全帽吧?」
「呃……」傅芝月語塞,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只是騎腳踏車……」
「就算騎腳踏車,也有腳踏車專用的安全帽,不戴怎麼可以!」
「不要緊啦,我騎了十年了,就連小時候學騎腳踏都沒摔過了,安啦。」傅芝月朝他揮揮手,飛也似的奔離,只留下一道尾音。「明天見。」
「真是的……」蕭文辰目送她像陣風般刮向電梯,消失在梯內,心中百感交集。
他無法回答她,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也無法回答她,是不是找到了那一瓢弱水。
因為他找到的不是瓢弱水,而是一陣不定的風。
他知道她的改變是從三年前那次事件開始,她變得不談感情,並將所有的追求者都當成投機者拒于千里之外。
所以在他身上仍有問題存在的時候,還不能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
而且,就算他沒有問題纏身,在她拒絕感情的狀況下,他若主動追求,只會被一視同仁的歸類到投機者的名單中。
他就趁這階段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吧!
追逐風只是徒勞,所以他只能默默的留在原地,靜靜的守護,等待風改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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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辰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拿起話筒撥了總裁辦公司室的內線。
「我是蕭文辰,面試已經結束了。」
「情形怎麼樣?」傅協仁問。
「將人打發掉了。」蕭文辰簡單的解釋。「不過他臨去前口出威脅,所以要請泰勒先生派人稍加注意。」芝月輕忽以對,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這丫頭,解決問題的速度遠比不上制造問題的速度,我會交代下去的。」傅協仁笑嘆,但顯然也不意外就是了。「然後呢?丫頭可有什麼'指示'?」
「二小姐吩咐調查摩爾總經理最近的狀況。」
「喔?她認為巴特有問題?」
「她認為他跟總裁一樣,只是不想當壞人,不過她說這只是她個人的感覺,一切還是以征信結果為準。」
「嗯,還不錯。」傅協仁笑。「是你提醒她的嗎?」
「不,是二小姐自己提出的。」蕭文辰微笑。
「呵呵,辛苦你了,文辰。」傅協仁一副你知我知的口氣。
「不會,這是我分內之事。」
「既然如此,你們到我辦公室來吧,我們討論一下。」傅協仁說。
蕭文辰一頓,芝月竟然沒跟總裁報備一聲嗎?
「總裁,二小姐剛剛離開了。」
「這丫頭竟然早退,真是的!」傅協仁嘆。
「二小姐說今天是她朋友的生日,事先就已經約好了,不能缺席。」
「她那些朋友……」傅協仁突然嘆氣。「算了,從挫折中成長也是一種成長過程。」
「總裁知道二小姐的朋友不太……」他沒說完。
「不太善良,是嗎?」傅協仁界面。「我們都知道,只是這丫頭個性很倔,我們根本說不得,他對朋友又太講義氣,只要朋友開口,沒有第二句拒絕的話,我們也只能在確定那些人不會危及她的人身安全後,做一個旁觀者,我想,除非她自己吃了苦頭,認清那些所謂的朋友,否則別人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的。」
蕭文辰沉默。吃了苦頭之後,會矯枉過正吧!就像她現在對追求者的態度一樣。
「算了,二丫頭不在你身邊煩著,你處理事情也比較快。」傅協仁笑道。
「不會,二小姐學習能力很強。」蕭文辰說。
「文辰,你真會說話。」傅協仁忍不住笑。
蕭文辰無言,怎麼父女倆都這麼說呢?拿到他是個巧言令色的人嗎?
「既然她不在,你自己來吧!」
「是,我馬上過去。」
第七章(1)
暗芝月騎著腳踏車,從飯店員工專用的地下停車場出來。經過停車場出口管理處,她沒有停下,只是揚聲對朝著她鞠躬的警衛微笑道再見。便直接騎了過去。加入曼哈頓街頭的車陣。
她帶著耳機,一邊听著蕭文辰給她的教學,一邊輕快的踩著踏飯,穿梭在紐約的街頭。在飯店里
與客人談話時,不可以說「What'syourname?」,而是要說「MayIhaveyourname,please?」,也不可以說「Doyouwantsometea?」要說「Wouldyoulikesometea?」。
包不能說「Overhere,please.」,要說「Couldyoucomethiswayplease?」
「嘖!好麻煩。」听著听說,她忍不住低低的咕嘍著。她慶幸自己不是第一線面對客人的員工,否則她很懷疑,一向率性的自己到時底能記得多這種禮貌正式的說法,不是不會,而是嘴巴一向比腦袋快,會來不及用。想到接下來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她就覺得前途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