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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養我的妻 第18頁

作者︰馥梅

戴陽禎咧開嘴,「成交。」

他抬起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壓下她的頭,重重的封住她的唇,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上大腿。

纏綿深吻著,偶爾分開輕啄,他抵著她的唇低啞地問︰「還痛嗎?」

暗雅茜紅著臉點頭。

他又深深的吻住她,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他將她的頭壓在胸膛上,她靠著他,傾听他猛烈的心跳,用自己的心跳呼應著,感受著抵著她柔軟處的堅硬,知道他正在克制自己的,因為她還痛著。

「我剛剛跟自己打了個賭。」戴陽禎一手輕撫著她的背,低低的說。

「什麼賭?」

「我出賣我的愛情,你若不懂我的意思,對我生氣了、失望了,或甚至出錯了價,那麼我就輸了,我會放棄高攀傅氏千金的念頭。」

「你贏了,對吧!」傅雅茜笑說。

「不,我輸了,你出的價和我心里的價碼有點差距。」他說,察覺她身子一僵,他笑著輕撫著她,「但是更好,所以雖然輸了,卻很樂意完成這個交易。」

「你心里的價碼是什麼?」她坐直身子,認真的凝視著他。

「以愛易愛。」他抬手輕撫她的臉,「我的價碼是‘傅雅茜的愛’。」

她笑了,「那麼傅雅茜的一生就當作是這次交易的紅利吧!」

「我當然也會附上這次交易的贈品。」

「什麼贈品?」

「戴陽禎的一生。」

「我欣然接受。」

「那麼,貨物既出,概不退回。」他親吻她,「就算你的家人反對,我也不會放開你。」他知道兩人家世身份懸殊,阻礙一定會有,但是他一點也不在乎。

「我家人不會反對的。」

「雅茜,沒關系的,我知道我們身份懸殊,你不用擔心,我會努力爭取認同,不會半途退縮的。」

暗雅茜眨眨眼,一會兒理解他的意思之後,笑了。

「那種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家有家規,不管嫁娶,對象一定要門不當戶不對才行,所以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戴陽禎訝異,還是頭一次听聞這麼奇怪的家規。

「不過……」她突然斜睨著他,嘲弄地說︰「傅氏家族重視個人品行人格多于身外之物,以後和我家人見面,你只要盡量克制自己的毒舌就行了。」

戴陽禎忍不住笑,「這真是個難題呢,不過我會盡量收斂的。」

「我好開心。」她低喃,「其實剛剛我真的有點擔心你說沒生氣是假的,直到你要我開價買你的愛情,我才松了口氣,確定你沒生氣,可是卻又開始緊張起來,因為我知道你在考我,考我夠不夠了解你,考我夠不夠信任你,我說的對嗎?」

「你說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他問,但立即點住她的唇,「這題答對有獎。」

「什麼獎?」她笑問,「關于什麼的?」

「關于我的。」

「那麼我一定得答對才行了。」她笑。

「我期待著。」戴陽禎笑,等著她回答。

「我想,你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你覺得,兩人家世背景的差異,難免會讓外界有諸多想像、揣測,甚至挑撥、離間,如果不夠了解對方、信任對方,那麼兩人之間的關系會充滿猜忌、懷疑,絕對無法長久。」

戴陽禎激賞地望著她,他就知道他真的愛死了這個家伙!

「如何?我又答對了,對吧!」她很有自信的說。

「答對了。」

「那獎品呢?」傅雅茜並著雙手伸到他面前。

戴陽禎望著她一會兒,才圈著她的腰,將她放到地上,自己也站了起來。

「跟我來。」他說,拉著她走進客房。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放在書桌上一個又大又厚的牛皮紙袋,他打開紙袋,從里面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暗雅茜接過,這是一張野生動物的照片,她一看就知道這是威爾拍的照片,而且……

「這是威爾的照片,而且是尚未發表過的!」她驚訝極了。

威爾所有發表過的照片,她都知道,也都看過,除了收藏部分原版照片之外,威爾所有發表過的作品攝影集,每一本她都有。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的?」她驚訝的問。

「這是我拍的照片。」戴陽禎拿起書桌上那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晃了晃,「這里面的照片,全部都是我拍的。」

她驚詫,低頭瞪著手上的照片,這明明是威爾拍的……突然間,她沒把握了,也許,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了解威爾的攝影精神,以及每張照片背後的靈魂,否則怎麼會誤認他拍的照片是威爾的呢。

「你是要告訴我,你也是攝影師,而且不輸給威爾,是嗎?」她問。

戴陽禎搖頭。

「那……是為什麼?」

「這些照片,將在四月二十號呈現在大眾面前。」

什麼?她猛地抬起頭來瞪著他,四月二十,那不是……不是威爾野生動物攝影特展台北首展的日子嗎?

戴陽禎望著她那不敢置信的表情,給她最後的答案。

「以「威爾」之名。」

暗雅茜呆住了,她錯愕的望著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嚇到變呆瓜了?」他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將那張照片從她手中收回,放回牛皮紙袋里。

暗雅茜捂住額頭,仍然未能從震驚中恢復,但至少腦袋重新恢復運轉。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才是威爾?」

「如果我說是,你相信嗎?」戴陽禎反問。

暗雅茜蹙眉凝視著他,突然伺,震驚的情緒沉靜了下來。

「無憑無據的,很難讓人相信,就算你有這些照片,也不能證明你就是,畢竟取得的辦法也不是沒有。」看見他垂下眼,失望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她看見了,「不過既然你這麼說,我當然相信。」

戴陽禎錯愕揚睫,驚訝的望著她。

「為什麼?也許我只是因為你崇拜威爾,所以才聲稱自己是威爾。」

暗雅茜笑了笑,舉手伸出食指,「一,如果因為我崇拜威爾而打算冒這種馬上就會被揭穿的名,也應該在我們還沒相愛之前,而不是現在。」

她再伸出中指,「二,當威爾出名之後,前兩年無影無蹤,不曾公開露過面,第三年開始便勤于出席各種活動,在媒體大肆曝光,那時我曾想過,這樣他哪來的時間攝影,也很失望的以為那年大概看不到威爾的新作品了,沒想到展覽還是舉辦了,而且作品水準一如往常,有一度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分身術,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丁。」

「三。」她再伸出無名指,「自從我在樓下見到「威爾」之後,我就在想,為什麼我那麼喜歡的照片,為照片里的生命、意境、以及存在的意義那般的著迷,卻對拍照的人在第一次見面就產生嫌惡?」她揚睫望著他,「很沒道理對不對,可是現在我就豁然開朗了,我在那些照片中看到的靈魂,不是屬于他的。」

「私德和才能、技術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戴陽禎提醒她。

暗雅茜搖頭,「我說的不是攝影技術或是才能,而是投射在作品中攝影者的靈魂,以及愛。」

戴陽禎笑望著她一會兒,突然一把將她抱進懷里,緊緊的擁著她。

「我曾對師父說過,你的直覺真是嚇人的準呢。」戴陽禎呵呵低笑。

「你對你師父捉過我啊?」

「師父是我的恩人,他問,我沒辦法不答,而且我想讓師父山認識你。」又緊緊的抱了她一下,才放開,「所以,你不是盲目相信我,你是真的相信。」

「那是當然。」

「沒氣我對你的隱瞞?」他偏頭笑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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