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好像快死掉了……
突然,她連人帶被從後頭被抱住,身子一僵。除了他,還會有誰!
「怎麼了?」晏升在她耳邊溫柔的低問。
背靠著他溫暖的胸膛,卻依然覺得冷涼。
他問她怎麼了,她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作惡夢了嗎?」他低聲問。
是啊!她作了一場好長、讓她心痛得快死掉的惡夢。
「嗯……」接受了他為她找的理由,她鼻音濃重地低應,「你……我醒來找不到你,好害怕……」說著說著,無法克制的嗚咽起來。
「噓噓,對不起,是我不好,乖,別怕,我就在這里。」他緊緊的抱著她,柔聲的安撫著,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以及復雜的情緒,似有些生氣,又像是無奈。
他溫柔的將她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一邊抬手輕柔的為她拭去淚痕。
「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很可怕的惡夢嗎?」
「不可怕,只是……讓我好傷心,心痛得好像要死掉一樣,就算已經睜開了眼楮,也好像沒辦法醒過來一樣,一直陷在惡夢里無法月兌身,就好像……惡夢是真實的……」說著說著,她眼淚又掉了下來。
「告訴我,你作了什麼夢?說出來就不怕了。」
「我夢見……」卓情蓉一頓,抬起淚光閃閃的眼眸望著他。「你愛上了別的女人,拋下我和她走了,我在後面拚命的追,拚命的喊,可是,你都不理我,也沒有回頭來看我一眼,後來你就和那個女人消失不見了。我醒過來,然後發現,你真的不見了……」
「傻瓜……」無奈又心疼的低喃,他微抬起身向前,輕吻了下她的唇,吮去她的淚水。「夢只是夢,不會成真的,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別的女人別妄想,放心好了。」
「真的嗎?」那……那個安雪呢?
「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娶到的老婆,如果有效期限不是一輩子,豈不是太不劃算了。」晏升輕笑。「別胡思亂想了,那種夢,你就當爆笑劇看看就好,為那種夢傷心哭泣,我可是會生氣的。」
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卓情蓉伸出微顫的手,輕輕踫觸他的臉龐。他眼底的神情是這般的溫柔深情,這般的真摯無偽,她可以相信他,是吧?是吧?
我承認我愛你,行了吧!
這句話不期然的又在她腦海中響起,她渾身又是一顫。
「冷嗎?」晏升關心的問,為她拉緊棉被。
她搖頭,輕輕推他一下,讓他仰躺著,然後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抵在他的頭側,俯身望著他。
「情蓉?」
「我不是說你通過征選的話,就給你獎賞嗎?」她輕聲的說。
「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龐,溫柔的為她拭去未干的淚痕。
「你的性感按摩很有效。」她低頭封住他的唇,帶點狂亂的、深切的吻住他。
她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
「蓉……」晏升有絲詫異,心里隱隱知道,她為何這樣。
不忍心看她如此自苦,他開口想要解釋,不過卻被她打斷。
「愛我……升,求你……」語氣里有絲乞憐,她急切的吻著他。
她思緒好紊亂,隱約中,似乎听見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逸出他的唇,然後他反被動為主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給她一記深吻。
激情來得好快,他們一下子就陷入火熱的之中,她要瘋狂,他就陪她一起瘋狂。
頂開她的雙腿,火熱的硬挺深猛的挺入,她的呼吸一窒,隨即逸出一聲嬌吟,再也無法思考,跟隨著他的律動喘息著,投入這場足以燎原的欲火之中。
瘋狂的激情很快達到頂點,兩人同時爆發……
晏升翻身躺回床上,將已經累極的她一並帶了過來,讓她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低頭望著她,他抬手輕揩去她含在眼角的淚滴。
「卓情蓉,你這個笨蛋……」他低喃,眼底既是心疼,也是無奈,還有一絲火氣。
她竟然敢懷疑他!
好,懷疑他也就算了,畢竟如果她沒听到最後,他一開始說的那些話確實很容易引起誤會,他生氣的是,既然對他有所懷疑,就開口質問他啊!這樣他還有機會為自己辯解,厘清誤會,可是她偏不,竟然自己躲起來哭,還說什麼作了惡夢?
什麼狗屁惡夢啊!
難道她不知道,溝通是很重要的嗎?一段關系的崩毀,不是因為爭吵,也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缺乏溝通,各自用自以為是的想法去揣測對方的想法!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掃除她心里的不安?
「你這個笨蛋,真愛惹我生氣……」他又喃喃低語,可嘴里說生氣,環抱著她的手臂,卻依然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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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從窗紗透進室內,臥房的大床上,仍彌漫著凌晨那場激情的味道。
卓情蓉緩緩醒轉,有些迷糊的眨著眼,不解為何眼楮這般酸澀,然後,隨著慢慢清醒的腦袋,凌晨的記憶也緩緩的回籠。
她的腿依然酸軟無力,是那場瘋狂歡愛的後遺癥,一只健臂環在她的腰間,將她赤果的身軀緊緊的扣在一個結實溫暖的懷中,她背部赤果的肌膚燙貼著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他穩定的心跳。
他灼熱的呼吸陣陣吹拂著她的後頸,引來她一陣輕顫,毛細孔肅然起敬。
他的腿壓在她的腿上,她的臀,則抵著他的……堅硬。
臉上一陣發燙,她閉上眼,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穩下自己瞬間失速的心跳,卻沒想到,腰間的大掌突然揉上她的胸脯。
「晏升!」她抽了口氣,啞聲低呼。
「早安,老婆。」晏升的唇在她頸後啄吻著。「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今天是星期天,我沒工作,你也休息,我們可以睡晚一點,甚至在床上消磨一整天也沒關系。」
灼熱的吻沿著她的脊椎一路向下,胸前的手則輕揉慢捻,她只能無助的輕顫著,勉強凝聚所剩無幾的理智壓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在她身上肆虐。
「別……我有事……」她聲音破碎沙啞,夾雜著幾聲短促的申吟,「晏升,別這樣……」
貼著她背的唇逸出一聲輕嘆,胸前的手則像是不太甘願似的,在撤退的同時,兩指捏轉了下櫻紅的蓓蕾,逼出她一聲嬌吟和顫抖之後,才甘願放開。
「你有什麼事?」他將她轉過來。
她深吸了口氣,「我……中午和一位客戶約了時間交稿。」
晏升挑眉,她接的Case他都知道,什麼樣的公司,什麼樣的案子,何時交稿,他一清二楚,他知道她今天沒有案子要交。
「真可惜。」他微微一笑,輕憐蜜意的吻著她,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現在離中午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時間差不多我會叫你。」
「不用了,我現在也睡不著了。」她搖頭,起身想要下床,及時醒悟身上一絲不掛,紅了臉,抓來棉被往自己身上裹。
「老婆,很冷耶!」
她聞聲偏頭望去,晏升赤果且毫不遮掩的身軀就這麼竄入她眼里,她尚來不及做何反應,又被他連人帶被往前一扯,重新落入他的懷里。
他扯開她身上的棉被,包裹住他們兩個。
「晏升,我得起床了。」她輕聲抗議,感覺兩人熱燙的肌膚相貼著。
「不急,現在才七點多,離中午還有幾個小時,有件事我想跟你討論一下。」他輕柔的吻著她。
卓情蓉身子微微一僵。他要和她討論「假期」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