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穎起身走進浴室,發現他也跟了進來,羞窘的趕人。
「你進來干什麼啊?出去啦!」
「我要幫你洗澡啊!」他理所當然的說。
「不用了,我自己會洗。」
「胡說,你右手受傷,只剩不習慣的左手,更何況還要小心不可以弄濕繃帶,你自己怎麼洗啊?」恨天搖頭,動手幫她月兌衣服。
「不要!」她漲紅著臉,左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我可以自己洗,你不要月兌我的衣服啦!」
「老婆,你的身體我哪里沒看過,哪里沒模過,現在害羞太晚了吧。」他失笑。
「那、那不一樣。」她覺得洗澡是一件比還要私密的事,她沒辦法讓他幫她做這件事!
「哪里不一樣?」恨天暗笑。
「反正就是不一樣啦!」君思穎別扭的說。「我……我就是不習慣。」
「多洗幾次就會習慣了。」恨天忍著笑,輕輕的拉開她的手。「乖,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是夫妻啊!」
「可是……」她左閃右躲,最終還是不敵他的軟硬兼施,讓他幫她徹底的洗了一遍。
非常徹底。
君思穎躲在被窩里,不論他怎麼叫都不理他!
「真的生氣啦?」恨天對著一座棉被山說。
沒有回應。
「不想看見我嗎?」他用著黯然的語氣說。
還是安靜無聲。
「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出去好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棉被山被掀開,君思穎紅著一張臉。「我就是覺得很丟臉,躲起來也不行啊?我有說我不想看見你嗎?」
「老婆,你真可愛。」恨天失笑,傾身吻了她一下。
「你卻很討厭。」君思穎吁了口氣。「明天書匯幾點要出發?」
「最慢早上七點就得出門了,我會叫培廷他們其中一個送他到機場。」
「你這個干爹是怎麼當的啊?我們送他到機場去。」
「你的手……」
「我們又不是要倒立走到機場,關我的手什麼事?」
「好吧,如果你沒問題,我們就送書匯到機場吧!」
「嗯,不過我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這個就跟我的手有關了。」君思穎斜睨著他。
「老婆大人請說。」
「我接了一個翻譯的工作,是一篇有關武器軍事的文章,期限是下個星期一,結果……」比了比自己受傷的右手。
「我了解了,我幫你翻譯。」他很識相的說。「這樣可以了吧?」
「太好了。」君思穎輕笑,抬起左手朝他勾了勾食指。
恨天疑惑的向前靠近時,她也靠向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賞你的。」
「就這樣?」他笑望著她,似乎對這種報酬不太滿意。
「先生,吻個額頭五千元,吻唇的話,是一萬元,翻譯這篇文章的酬勞不多不少,剛好一萬元,我已經全部送給你了耶!你還不滿意啊?」
「是嗎?那……」恨天邪惡的一笑,威脅似的靠近她。「我可以免費奉送很多很多的一萬元給你。」他低喃,接著便印上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火力十足的熱吻。
這個吻與過去不同,是他們靈與欲首次的結合,他既溫柔又狂野,一邊朝她侵略,一邊誘導她出迎,她全身都在燃燒,為他火熱的。
似乎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不再滿足于僅是唇與唇的糾纏,他推倒她,壓向她,下一瞬間……
「啊——」君思穎尖叫,痛白了一張臉,所有瞬間熄滅。「好痛……」
「對不起。」恨天焦急的跳了起來,趕緊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右手。「對不起、對不起,很痛嗎?」
「好痛!」君思穎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幫你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順便要換藥。」他走到化妝台前拿來醫生開的藥和急救箱,小心的剪開她的繃帶檢查傷口,有些紅腫,不過還好沒有裂開。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恨天望著她。
「嗯,我答應你。」這種痛,一次就讓她怕到了,更何況她也不是故意要傷害自己的。
換好藥,他為她拉開棉被。「今天你睡右邊,免得不小心被我壓到右手。」平常她習慣睡左邊。
「好。」她乖乖躺下,其實已經很累了,可是情緒太過亢奮,一時睡不著。「恨天,下個月五號,你可不可以空下來?」
「可以。」沒有去想那天有什麼事,反正有任何事他都會為她排開。「那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我高中同學會。」君思穎說。「我今年決定參加了。」
「好,我奉陪。」她願意參加,代表她已經走出那個高中初戀男友帶給她的傷害了,他當然樂意奉陪。「睡吧,你今天很累了。」他溫柔、小心的將她攬進懷里。
「嗯……」滿足的吁了口氣,她閉上眼楮,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恨天護著她,最後也睡著了。
手腕上特殊設計的表突然傳來一陣震動,立即將他驚醒。
他睜開眼,眼神在剎那已轉為銳利,小心翼翼的放開懷中的人,悄悄的抽出自己的手臂,以不驚動她的動作下床,快速的換下睡袍,看了眼時間,一點三十。
轉身走出臥房,林書匯已經等在門口。
他返手關上房門。「他們也通知你。」
「嗯。」林書匯點頭。
兩人下樓,走出大門,進入電梯,叫出隱藏的樓層按鈕,按下B10,電梯快速的向下。
電梯門打開,「東」與「南」站在電梯前等著他們。
恨天踏出電梯,走向一整排的科技電腦前。「有動靜了嗎?」
「是的,十個貨櫃在三十分鐘前下船,山田惠子的人馬已經集結,預備取貨。」「西」報告。
「他們有多久時間?」看著螢幕上的衛星傳輸影像,人還真不少呢。
「文件上到港時間是兩點十分,所以山田惠子有四十分鐘可以將她夾帶的貨物取出運走。」
「山田惠子不可能親自在場,她隨行的五名保鏢呢?」恨天梭巡著衛星影像。
「有四個在場指揮。」
「四個就足夠了。」恨天冷笑。「日本那邊,應該有依照我的吩咐部署完成了吧?」
「是的,就算山田惠子能順利逃回日本,日本警方也會在機場等她。」
「很好。」恨天滿意的點頭。「通知‘五行’開始行動,還有,其他人讓警方負責,‘五行’則負責抓四個保鏢,一個也不準讓他們逃走。」
「知道了。」「北」一通密報電話打出去。
恨天拉了張椅子坐下。「書匯,明天我和你干媽送你到機場。」
「你們和好了?」林書匯訝異,「四方」事情處理完,也好奇的望了過來。
「我是誰?」恨天自負的一笑。
「少臭屁了,下午不知道是誰搞得那麼狼狽,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紅鼻子的樣子?」林書匯不客氣的嘲笑干爹。
「你明天出去之後就不要回來了。」恨天瞪他。
「要回來也會等到成年後吧!」林書匯聳肩,視線瞥向螢幕。「行動了!」
螢幕上,大批武裝警力突然將整個貨櫃區包圍,現場一片混亂。
恨天視線鎖定四名保鏢,果然看見他們分別被某幾位「警察」堵上,經過一番纏斗,順利逮捕,無一月兌逃。
經過數十分鐘,混亂漸漸平定。
「現在就等明天早上看晨間新聞了。」恨天說。「對了,轉告‘五行’,他們逮個普通保鏢竟然花了五分鐘,大概是最近缺乏訓練,我會找時間好好的補償他們。」
可憐的「五行」——這是「四方」心里對他們的悲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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