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七步斷魂散,出手還真狠。」出現在木屋前的兩名男人,其中一人搖頭嘖嘖有聲的說著。
易青戒慎的瞪著這兩個無聲無息就接近他的男人,看不出年歲,但絕不年輕,而且一個能一眼就辨出他的毒藥,另一個又能一瞬間將毒煙送回,不管毒學或武學,肯定都非泛泛,不可小覷。
「我與兩位前輩應是毫無瓜葛之人,江湖上各行其事,為何干擾我?」他冷靜下來,準備說之以理。
「毒蛇易青,你搞錯了吧,是你打擾了我們兩老看戲的機會,所以我們才會出面的,要不然我們吃飽撐著,理你干麼?」
易青又是一驚。他們連他是誰都知道!
「就是說啊,人家小倆口難得甜甜蜜蜜、一臉幸福、安安穩穩的睡下,你怎麼可以來打擾他們,嗄?該當何罪?」
「而且,你怎麼會認為和我們沒有瓜葛呢?」
「有何瓜葛?」他謹慎的問。
「呵呵,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嗎?」
「當然知道,是豺狼。」他像個呆子似的有問必答。
「另一個呢?」
「不就是個女人。」易青對女人的評價極低。
「呵呵,是啊是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可是很巧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寶貝徒弟。」男人指了指身邊的同伴。「還有,雪豹你記得吧?之前他受你‘照顧’了,巧的是,雪豹是我徒弟,然後呢,看你瞠大眼楮的樣子,看來你也猜到了,的確,豺狼也是我徒弟,所以呢?你認為有沒有瓜葛啊?」男人笑得異常和藹可親。
這時另一個男人也開口了,「還有更巧的是,你的迷魂煙對我的寶貝徒弟一點用處也沒有。」
「哎呀,這麼巧喔?師弟,我有沒有告訴你,這種迷魂煙對豺狼也沒有用?」
听到這,易青已經臉色鐵青了。
此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就見豺狼和楊媚媚站在那里。
「師父?!」這是楊媚媚。
「師父?師叔?」這是豺狼。
兩人異口同聲,互望一眼,眼底有著同樣的驚訝。
「你師父是哪一個?」
「你師父是哪一個?」又是異口同聲。
「左邊那個。」
「右邊那個。」再次異口同聲。
「原來師叔是你的師父。」豺狼終于理解了。先前那種古怪的熟悉感此時也有了答案,原來小時候曾在師叔身上感受過。
「早啊,徒弟,睡得好嗎?」杜千天打哈哈的和他打招呼。
豺狼冷睨著他。「師父,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呵呵,呵呵……」杜千天頓時只能干笑,遷怒的瞪向正準備開溜的易青,彈指射出一道勁氣,瞬間便定住了他的穴道。「都是你害我被我徒弟發現的!」
「師父,毒蛇易青值五千兩銀,是我的獵物。」豺狼冷冷的提醒。
「哎呀,真的啊?那就當作師父送給你的見面禮好了,所謂拿人手短,你就不用裝那個冷臉給師父看了,可好?呵呵……」說的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
這時豺狼已經懶得理這個為老下尊、玩性十足的師父,直接轉向林靜天。
「師叔,師佷沒想到您也會跟著師父一起出谷胡鬧!」
林靜天有點羞愧的低下頭,眼角瞥見一臉震驚呆楞的徒弟楊媚媚。唉唉,一世英名盡毀子一旦,他在徒弟面前高風亮節的形象……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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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將楊媚媚托付給師父和師叔照顧,豺狼將毒蛇易青押至衙門交差。
半途,易青企圖月兌逃,卻正中豺狼下懷。
「你設計我!」被撂倒在地上,才終于明白自己中計了。豺狼是故意解開他的穴道,故意讓他月兌逃!
「沒錯,毒蛇易青的施毒手法普通人是無法招架的,把活生生的你送進牢里太危險,月兌逃的機率太高。而且你以為在重傷了我二師兄之後,我還會讓你有機會活著嗎?」豺狼軟劍筆直的指向他。
「我身上的毒已經被林靜天給搜刮一空了!」毒蛇易青不服氣的大喊。
「那又如何?」他冷笑。
「你不想知道是誰委托我殺雪豹的嗎?」他試圖求生。
「我懶得問。」豺狼冷酷的拒絕。這件事他自己也能查得出來!「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放過我,直接把我送進牢里?」豺狼說的沒錯,只要他活著,走出牢里的機率很大,他一點也不想這樣死在豺狼手上!
「絕無可能!」已經懶得和他廢話,劍鋒一劃,便削了毒蛇易青的人頭。
從懷里抽出一塊黑色的布巾將人頭包起,揚手一丟,布包便勾在樹枝上。
豺狼再從袖袋掏出一個瓷瓶,將里面的粉末灑在尸體上,不一會兒,尸體便開始冒煙,漸漸融成黃色的粘稠液體滲入土里,不到一刻便消失無蹤。
眸底冷酷殘獰的神情讓人膽寒,嘴角冷冷的一勾,飛縱而起,拿回黑布包,旋身飛縱往衙門而去。
交了差,簽了名,領了賞銀,看看天色,夜將至。也許趁著師父和師叔在,他可以先去辦自己的事。
但他又猶豫了一下,最後想到師父的性情,覺得不太妥當,還是決定先回客棧一趟。
丙然,回到客棧,人都還沒踏進小院落,便听見師父的哈哈笑聲。
「丫頭,你都不知道,那時候豺狼他死命的抓著褲子跳腳的模樣,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哼哼,誰叫他拜我為師卻死都不對我磕三個響頭,我只好想辦法整他了,最後他還不是乖乖的跟我學武,叫我師父,還被我設計得不知不覺呢!師怕很厲害吧,你如果想整那個臭小子,師怕可以教你幾招喔!」
門外的豺狼登時漲紅了臉。師父竟然在說他小時候的糗事!原來那件事是師父設計陷害他的,他現在終于知道要找誰算賬了!
一掌轟開門,二話不說便直接朝師父攻去。
「哇咧!」杜千天一個利落的下腰,閃過徒弟毫不留情的厲掌,整個身體在椅上旋了兩轉,便沖飛而起。
豺狼立即跟上,可沒想到師父會來個大回轉,待他反應追回,師父已經躲在楊媚媚身後了。
「臭老頭,你太丟臉了,竟然躲在女人背後!」他惱火的磨牙霍霍。
「你這個臭小子,想弒師啊?!」
「我要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會不會長舌,說一些無聊的話!」他想抓人,偏偏師父躲得靈活妥當。
眼光瞥見楊媚媚笑盈盈的表情,他才發現她似乎很開心。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抓不到師父,他干脆拉著她離開,決定不再讓她和為老不尊的師父混在一起。
「嗄?」楊媚媚錯愕不解。
「為了‘安全’起見,你跟我一起去。」豺狼說。
什麼什麼?去哪里?她一頭霧水。
「喂喂喂!什麼安全起見?你是把師父師叔當成什麼毒蛇猛獸,會傷害你的小羊兒嗎?」杜千天不滿的抗議。
「不是毒蛇猛獸也相去不遠,反正都是有害物!」他不滿的哼了哼。「師父,師叔,隔壁那間房讓你們使用,等我們回來可不想再看見你們在這里,否則就來算算師父剛剛說的那件事的帳吧!」
「啊咧!你這個不肖徒弟,枉費為師從小幫你把屎把尿,含辛茹苦的把你撫養長大,你竟然……」哭調唱到一半,人已經不見了。「嘖!跑得這麼快,我說靜天啊,你瞧我這徒弟是不是對你那徒弟很有點什麼,是不?」
「傳家玉扳指都戴在我家徒兒的手上了,師兄認為呢?」
「嘿嘿!那麼師兄我有個建議,你可以用師命請你家小羊兒好好考驗一下那只沒良心的狼,不要這麼簡單就被拐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