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過記得請妳二舅口下留情,千萬不要開出嚇死人的天價。」
「唔,這我就沒把握了。」她忍不住失笑,卻又因為一陣悶痛與酸軟,讓她白了臉,申吟一聲,埋進司徒烈懷中。
「又痛了?」他焦急地問︰「奇怪,紅豆湯怎麼這麼久還沒送來?」
「沒事,只是一點痛而已,此超過去好很多了。」她趕緊安撫他,立刻言歸正傳,「二舅如果獅子大開口,我可以請外婆幫我們講個價,她出馬的話,應該有談價的空間才對。」
司徒烈心不在焉的點頭︰心疼她,所以也不再顧忌什麼,伸手置于她月復下,溫暖她。
「還冷嗎?」好一會兒,察覺她似乎不抖了,身體暖了,臉上也不再死白,心稍稍安下。
「好多了,不過……」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
「怎麼?」他從後側探頭過來,狐疑的問。
「可能要麻煩叔叔抱我到小房間去,我必須處理一下。」她小小聲的,有點羞赧的說。
司徒烈聞言,也微微紅了臉,不過他立即下床,一把將她抱起。
「小路,妳真的不需要一個婢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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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廢墟里,高大粗獷的男子放掉一只送信鴿,拆開方才解下的紙條。
「風汐海?」待看清內容之後,兩道粗眉皺了起來。
為何雷風堡的風汐海會介入這件事?
醉陽山莊和雷風堡有何關系嗎?否則光是替雷風堡的賞金獵人追查消息就夠風汐海忙了,要他再接外人的生意,實在不太可能。
「爺?壞消息嗎?」立子男子身旁的年輕侍從恭謹的問。
「你自己看吧!」男子將紙條遞給他。
侍從接過,匆匆看了一遍。「爺,若風汐海出馬,怕是不消多久,咱們的底就全被模清,怎麼辦?」
「風汐海的介入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無所謂,司徒烈的動作太慢,我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風汐海的介入或許能加快進展的速度。」男子態度狂放,傲然地說。
「那……醉陽山莊那邊需要通知一聲嗎?」
男子沉吟了一會兒,最後搖頭,表情變得冷酷。
「嗯,只要告訴他事情的進展就行了,至于風汐海的事就不必說了,讓他多作幾天美夢,等他下地獄的時候,或許能聊以安慰。」
「是。」
「對了,叫他安分一點,不要再擅自行動,像燒倉庫那種舉動不準再發生,否則我就撒手不管了。」
「是。」侍從恭謹哈腰,從一處暗門離開。
男子拿起桌上酒壺斟了杯酒,拿起酒杯朝半空做了個敬酒的姿勢,接著手一橫,將酒慢慢的倒在地上。
「敬妳,不用多久,妳就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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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來第一次,大雪連下三天,今兒個一早,大雪好不容易停了,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刺眼的白,樹梢、屋頂,任何能積雪的地方,此刻都積滿了雪。
不過,雪雖停了,金烏也微露光芒,可冰冷的空氣依然凍入骨髓,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時節,能躲在被窩里是最好不過了,如果還有個人肉暖爐的話,那就更加的舒適愜意。
司徒烈此時已經穿戴整齊,看窗外雪已經停了,外頭的小徑上,僕人們正在鏟除積雪,幾名僕人的小孩在雪地里打雪仗,不過玩歸玩,他們還懂得保持安靜。
他轉身走到床邊,低頭望著床上圓拱狀的棉被堆,眼底閃過一抹寵溺,搖了搖頭,在床沿坐下,推了推棉被堆。
「小路,起床了。」
「吾嗯……」棉被堆動了動,傳出一聲吳嗅軟語之後,又沒了動靜。
「小路,快點起來,我們還有好多事要說呢!」他繼續溫言低喚。
「叔……抱抱……」姜小路翻了個身,終于破繭而出,朝他伸出雙手。
他彎身將她抱個滿懷,順勢將她拉出被窩。
「唔……好冷喔!」她抗議低喃,更加往他的懷里鑽。
「起來動一動就不冷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坐在腿上,伸手拿來吊在盆架上的毛巾,直接往她臉上抹去。
「哇!」冰涼的毛巾讓她差點跳了起來,非常成功的將所有的睡蟲給驅散。「叔叔!你好壞喔!」
「我如果壞,早在一個時辰前就把妳從被窩里挖出來了。」他用食指頂了下她的額頭。「趕快起來梳洗換裝,有客人。」
「有客人?誰啊?」她坐到一旁,動作快速的穿上鞋襪,跳到盆架邊梳洗。
「討債的。」他開玩笑的說。
「啊?是二舅!」
誰知她一下子就猜中,看來果真是個人人皆知的討債鬼。
「典祿是說,雷風堡派人送消息來了,不過並不確定是不是風汐海本人。」司徒烈笑了笑,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溫聲叮嚀,「等會兒要規炬些,知道嗎?」
「如果我答應規矩些,今晚叔叔是不是不再反抗,也乖乖听話呢?」她的笑競帶點邪氣。
「小路……」司徒烈想要去撞牆。「妳月事來的時候,文靜多了。」無奈的嘆氣。
「嘻嘻……」她忍不住輕笑。「我就當你答應了,走吧,見客嘍!」
兩人並肩步向大廳,還沒進入,便從敞開的大門看見在廳內來回踱步的身影。
姜小路一看立刻楞住。「怎麼會是那丫頭!」
「小路,妳認識?」司徒烈疑問。他看見來人四個,可為首的,應該是那個……小泵娘?是小泵娘吧?因為小路叫她丫頭,可是怎麼看,明明就是個小男孩啊!
啊!難道是……
「是小琴」他輕聲詢問。
「對.」姜小路有些無奈的點頭。「進去吧!」
兩人尚未踏進大廳,司徒琴已經先一步看見他們,立即氣勢十足的朝他們走來,小小的身軀,隱藏磅礡的氣勢,說她是個年僅十歲的小泵娘,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的。
「路哥哥!」她大喊,直接奔出大廳,另外三名「跟班」也跟著走出來,幾個人就這麼站在庭院里。
見到她的樣子,司徒烈終于能體會大哥的無力,突然之間有些同情他了。
「小琴,妳怎麼會在這里?是二舅托妳送消息過來嗎?」
「沒錯,二舅托我送消息給路哥哥。」她手一伸,其中一名「跟班」立即將一封信放在她手上,她接下之後,轉手遞給姜小路,看也沒看司徒烈一眼。
司徒烈眉頭微微蹙起。這丫頭,多年不見,為何會感覺到她對他有敵意?
「小琴,妳的禮貌呢?」對于她的視而不見,他有些不悅。「妳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她瞥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喊了聲,「叔叔。」
「嗯。」他點頭,恢復成冷漠的模樣。「妳爹娘知道妳在這里嗎?」
她撇了撇嘴,一看就知道不怎麼想回答,最後還是沒好氣的開口,「我直接從雷風堡過來的,你說他們知不知道?」
「這些年來,妳爹娘是這麼教妳禮貌的?」他不悅的冷下臉。
「我……」司徒琴一窒,被他的冷臉微微嚇到,隨即懊惱的吼,「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今天也不是來和你們講禮貌的!」
「小琴,不可無禮!」姜小路不知道妹妹是怎麼了。
「哼!」她惱怒的轉身進屋。
「這丫頭!」司徒烈皺眉。
「叔叔,別生氣,小琴平常不是這樣的。」姜小路將信交給他,低聲安撫道︰「外頭風冷,咱們進屋吧!」
司徒烈也不是真的要跟一個小女娃計較,所以跟著姜小路進屋之後,也不再理會坐在一旁嘟著嘴不高興的司徒琴,立即拆開信,信上果然寫著他們所需要的資料,巨困蕹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