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會欺騙小路吧!
***獨家制作***bbs.***
親情攻勢加上軟硬兼施,即便是姜綺瑤再怎麼反對,可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如今她是單口難敵三嘴,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跋在七月前,姜老爹將兩人送進洞房,雖然倉卒了一點,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反正司徒逸現在雖然什麼都沒有,可帶出來的銀票還不少,所以該有的,他可是一樣也沒少辦,就怕女兒拿借口拖延。
這場婚禮,眾人皆是樂觀其成,除了伍大斧。
不過又能如何?
一看見司徒逸的容貌,就知道他是姜小路的爹,以他「了不起算是一個朋友」的身分,不僅不可以反對,還要大力的支持、真誠的祝福才是,只是……心痛啊!
席間,他任由陳小圓笑嘻嘻的纏著他。面對心愛的人嫁別人的情景,光是忍著心痛的感覺,忍著不要流下男兒淚就已經費盡他的心力,他已經無力驅逐一旁黏人的麻煩了。
「沒想到姜綺瑤的男人竟然這般優秀,嘖!真是便宜她了,她肯定是利用兒子當籌碼換來這場婚禮的。」陳小圓在司徒逸前來敬酒的時候,在伍大斧的耳旁嘀咕。
罷要舉步離去的司徒逸腳步立刻一頓。這個女人叫陳小圓吧?又是「圓」,他和名字中有「圓」的肯定是犯沖,先是一個鷹幫的金圓圓,現下又一個陳小圓,全都是讓他反感的人。
「陳姑娘錯了,」他斜睨著陳小圓那圓圓的臉,毫不客氣的讓她知道,他听到了她說的話。「事實正好相反,是我利用兒子才換來這場婚禮的。」
陳小圓錯愕,伍大斧則尷尬的漲紅臉,瞪了身旁的牛皮糖一眼。
「妳閉嘴!」他警告。望著司徒逸轉身離去的背影,他心碎的想,是要回新房了吧!只是看到他維護綺瑤的態度,知道他一定會給她幸福,自己也該徹底死心了。
新房里的姜綺瑤全然不知外頭所發生的小插曲,只見她坐在床沿,也不等新郎宮,便徑自掀開紅頭蓋、拿下鳳冠。
「娘今天好美喔!」陪著她待在房里的姜小路贊嘆。
姜綺瑤斜睨著這個小表靈精。她會點頭答應下嫁,有七成全是因為他,至于另外三成……
「就今兒個漂亮,以前都不漂亮嗎?」
「嘻嘻,娘心里是不是不痛快,所以才這麼挑小路的語病?」姜小路嘻嘻一笑。
她認真的望著兒子,輕聲問道︰「小路,你開心嗎?」
姜小路靈動的大眼眨了眨,偏著頭笑望著她。
「當然開心啊!小路終于有爹了,娘也會得到車福……」微微一頓,他認真的望著娘。「娘,妳還怨爹,不高興和爹成親嗎?」
姜綺瑤一怔。怨他嗎?
多少有一點吧,過去的事雖然他已經解釋清楚,她心里其實也相信他了,一切只能怪命運作弄人,但是多年的委屈並不是短短幾天就能散盡的,尤其他還強調,是為了小路才成親的,她嘴里不說,心里可是怨極了呢!
至于後悔……
唉,老實說,她倒是沒有後悔的感覺,反正兒子很開心,這就好了。
「娘,小路希望娘快樂,娘的快樂比小路的快樂重要多了,所以娘如果後悔,那……」
姜綺瑤搖頭,打斷兒子的「解決之道」,將他攬進懷里。他都這麼說了,就算她真的不樂意,還說得出口嗎?
「放心,娘沒有後悔。」
「真的嗎?如果娘是為了小路才為難自己的話,小路會很傷心很傷心的。」他表現出一副哀傷的模樣。
「小路想太多啦!」漾出笑容。這樣貼心孝順的兒子,就算要她赴湯蹈火,她也心甘情願吶!
「那小路就放心了。娘,如果爹以後敢欺負妳的話,就用妳的天生蠻力勒死他!」姜小路做出凶狠的表情。
姜綺瑤一楞,隨即失笑,抱著兒子笑成一團。
司徒逸一推開門,看見的就是笑成一團的母子倆,那雙銳利的雙眼霎時變得溫柔深情。
這是他失而復得的妻與子呵!
「我以為頭蓋是要新郎官掀的。」他輕聲戲謔,跨進新房,狄瑮與衛琛苞在後頭走了進來。
「來,小路,我們到前面去吃好吃的。」狄瑮牽著姜小路的手帶他離開,衛琛也跟在後頭,順手將房門給闔上,把新房留給兩位新人。
「妳終于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司徒逸滿足的在她身旁坐下。這個儀式,他遲了這麼多年才給她,愧對啊!
他溫柔深情的眼神,讓她的心跳失了速。
「我有……唔……」才開口,他便低頭吻住她,那熾熱的吻幾乎燒灼掉她的理智。
她閃躲著他的唇,勉強開口。「放……放開我,我有話……嗯……要說……」要命,她的腦袋快糊了,身體也變得軟綿綿的,再繼續下去,她就要棄甲投降了……
「什麼都別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浪費了那麼多年,就別再浪費時間了。」他捧住她的臉,抵著她的唇低喃,然後又深深地、深深地吻住她,火熱而纏綿,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幾乎。
姜綺瑤在即將淪陷之際,只好動手。
司徒逸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一陣天旋地轉後,五體投地的趴跌在床下,錯愕使他好一會兒完全沒有動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她給摔下床!
縱使知道她擁有與生俱來的蠻力,但是他耶!司徒逸耶!武功高強、舉世無雙的司徒逸耶!竟然被嬌小、新上任的司徒夫人給擺平?!
一定是他疏于防備,所以才會有這種結果,一定是這樣的。
「姜、綺、瑤!」趴在地上,他咬牙低吼。
「誰……誰叫你不听我說話。」她趕緊辯駁。她都還沒原諒他說的那些傷人話,他竟然敢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般對她上下其手!
見他依然維持原來的姿勢趴在地上,她忍不住調侃。
「你還想賴在地上多久?地板比較涼快嗎?」
司徒逸沒好氣的翻身而起,盤腿坐在地上,仰頭瞅著她。
「妳曾听過洞房花燭夜新郎官被新娘子給摔下床的嗎?」他沒好氣的說。
「凡事總有第一次,你做這開先例的第一人,未嘗不是一件創舉,值得後人緬懷。」她聳聳肩。
「是喔,緬懷!我看八成目正扎草人釘釘子的緬懷方式吧。」
「這樣也不錯啊!」
無語地望著她良久,才站起身一坐回她身邊,見她戒慎地防衛著,他忍不住失笑。
「別緊張,既然妳有『神力』護身,我也動不了妳,是吧?」
「我知道你在取笑我。」她斜睨了他一眼。「如果沒有這『神力』,你以為當初我是怎麼把你從溪流里撈上來,又是怎麼把你給抬回家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還敢取笑她!
「說的也是。」他理解的點點頭。「不過我可聲明,我沒有取笑妳。」只是稍稍調侃一下罷了。
「我才不在乎你有沒有取笑我。」她輕嗤。
「那……妳在乎什麼?」知道她有話要說,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他想听的。
姜綺瑤正色地注視著他,想著該怎麼開口。
「司徒逸,雖然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也成了親,可是我們之間畢竟隔了幾年的空白,難免有些隔閡,再加上心里多少都有點怨怪對方,所以我不希望在這種情形下和你有夫妻之實。」
他就知道。司徒逸在心里一嘆。
「我對妳沒有怨怪。」他誠懇地道。
「你有,否則就不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了。」她輕聲說。
「就算有,也只是怨妳為什麼不相信我,就算我真的負妳而另娶,妳也要用妳的神力好好的揍我一頓,把我揍成豬頭才對,干麼悶聲不吭的離開?未免太好欺負了吧!」他帶點哀怨的橫眼看著她。「如果妳來揍我一頓,我們就能解開誤會,也不用錯失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