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這里住了幾個人?」糖糖漾著招牌的甜笑問。
「據我所知,只有夏先生一個人。」
「真的?沒有女人嗎?」糖糖疑問。
「女人啊……」胡瑋倫忍不住猜測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是夏威宇口中的花痴之一嗎?
「住在這里的沒有,但是找上門的卻很多。」最後,她決定老實說。
「這樣啊……」糖糖沉吟。是童定和騙她?或者是……啊!難道恭一哥已經換地方住了?
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她很想見見那個傳奇的「馴獸師」,可是她的飛機時間快到了,今天再不回日本,和子小姐會鬧自殺的。
可惡,看來只能等下次了,算恭一哥運氣好,這次就暫時饒了他。
「謝謝你,對了,請問怎麼稱呼?」糖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雜志,甜笑地問。
「我姓胡,胡瑋倫。」她趕緊說。
「我是糖糖,謝謝你,拜拜。」糖糖親切的道謝,走到電梯前面,按下按鈕等待。
糖糖?胡瑋倫眉頭微微蹙起。奇怪,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直到電梯開了又關,人已經離開了,她才突然大叫一聲,「啊!糖糖!」猛地拿高手上的雜志翻開,一會兒就找到了相關的報導。
她想起來了,糖糖就是現在紅透半邊天的日本名模,也就是近日和偶像巨星李毅傳出徘聞的女主角!
「天啊!真的是糖糖,她怎麼會……」她萬般不解的抓抓頭。
糖糖認識夏威宇?!
「你一個人在這邊自言自語的干什麼?」夏威宇一走出樓梯間,就看見這幅景象。
她聞聲,倏地轉過身來看見了睽違一個禮拜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你怎麼了?傻了啊?還是一個禮拜不見,就不認得我了?」夏威宇站定在她面前,眉宇之間有著難掩的疲累。
「你……你回來了?」呢喃低語,一雙大眼楮怔怔的望著他。
「嗯,我回來了。」他吁了口氣,終于忍不住渴望,伸手將她抱進懷里,「我回來了。」
胡瑋倫身子僵了僵,感受到他抑郁的嘆氣,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先進去再說。」
他放開她,拿出鑰匙開門,進門之後,又一把抱住她。「我好想你。」他在她耳邊低喃。
她發現自己也想他。
氣他,但是更多想念,會這麼想念一個人,代表什麼?
「你整個禮拜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她小聲抱怨。
「對不起,這個禮拜發生好多事,我媽病了,我趕回去探望她,還要跟我祖父斗法,免得他把我賣了……」嘆了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你媽病了!」胡瑋倫關心的望著他。「還好嗎?已經痊愈了嗎?」
「嗯,昨天出院,所以我回來了。」
「怎麼不多陪陪你媽呢?」
「再待下去,我會和我祖父大打出手,這樣只會讓我媽為難,所以我還是離開的好,而且,我好想你。」
她不禁有些生氣,夏威宇老是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卻從來不直接言明,這到底算什麼啊?
「對了,我把飯店的工作辭掉了。」這是和老頭子吵架之後的結果,順勢辭掉,他樂得輕松,免得日操夜操,沒來得及追到老婆就過勞死!
「這樣啊,辭掉也好,你工作太辛苦了。」實在很難想像一個人一天只能睡三個小時要怎麼撐下去。
「呵呵,我就知道你關心我。」他非常滿意的笑了笑,「好了,不談我的事,你剛剛在走廊干麼?」
「啊!」胡瑋倫記起剛剛的事。「夏威宇,剛剛有人找你!」
「誰?」他皺眉,該不會是……
「這個啦!」將雜志擺在他眼前,「糖糖!這個糖糖找你!」
丙然被他猜中了,是糖糖!
他眯起眼看著雜志標題。唷!原來是和影星李毅鬧緋聞啊,難怪她急著溜到台灣來,該不會是怕某人誤會,想對某人解釋清楚吧?
突然一驚,她說糖糖「剛剛」來找他?!
哇啊!真是千鈞一發,差一點就踫上了,幸好剛剛在樓下被某個花痴給耽擱了,他得好好感謝那個女人——雖然剛剛吼了花痴兩句,把人給嚇胞了。
「對啊,啊!快點,現在追上去,也許還可以……」
「不用了。」他趕緊拉住胡瑋倫。開玩笑,他要躲的人就是糖糖,怎麼可能去自投羅網!「對了,你沒有告訴她我在哪里吧?」
「沒有,我那時候沒認出她。」她惋惜的搖頭。
他忍不住又皺眉。「意思是說,如果你一開始就認出她,你就會告訴她了?」
「當然不會啊!你不是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能說的嗎?」胡瑋倫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夏威宇,既然我答應了,就會做到,你這種質疑對我是一種侮辱,我不喜歡,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你人在哪里!」
他松開雙眉,隨即微微一笑,「對不起,我跟你賠罪。」話一說完,他的唇已經吻上了她,這次不再是淺嘗即止,而是結結實實的一個熱吻。
她先是驚愕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因為太過震驚而忘了反應,直到唇上濕熱的觸感漸漸燒融了她的意識,迷失在那纏綿的氣息中。
她的滋味真是美妙,甜美到讓他舍不得放開她。
好半晌,在嘗遍了她的唇之後,夏威宇終于心滿意足的放開她。
她癱在他的懷抱里,急促的喘息,好一會兒,神智終于清明,意識回到現實,忙不迭的推開他。
「你……你怎麼可以隨便吻我!」胡瑋倫又羞又怒的瞪著他。他竟然又吻她!「這不叫賠罪,這叫做佔便宜!」
「咦?是這樣嗎?可是很多女人都搶著要我的吻,我以為我的吻很有價值呢!」他裝傻的問。
「你都這樣動不動就吻人的嗎?」胡瑋倫心里頗不是滋味。
「你是笨蛋啊!」他沒好氣的吼,「我又不是花痴,我活到二十七歲,讓我主動獻吻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媽,一個就是你!如果我的吻這麼簡單就能得到,還有什麼價值可言?」
「嗄?」她張著嘴,楞楞的瞪著他。
「這樣你應該了解我的吻有多珍貴了吧!」都說得這麼清楚了,應該了解他對她的不同了吧!來吧來吧,撲進他的懷抱吧!
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得可以,看她怎麼整他!
「你是說你以前都是吻男人嗎?」她故意問。
夏威宇腳下一顛,差點跌倒,錯愕的瞪著她。她剛剛說了什麼?以上那些對話,為什麼會讓她得到這種結論?
「胡說八道,我干麼吻男人啊!」他氣急敗壞的吼。
「不是嗎?」
「當然不是!」
「那你是把我當成你媽媽啊?」胡瑋倫下了結論,「想想也對,我的確是在做老媽子的工作,不過……你都這樣吻你媽嗎?」憋著笑,欣賞他錯愕震驚的模樣。
夏威宇翻了一個白眼。「當然不是,是吻臉頰!」他又不是變態!
「算了,那與我無關,不過你以後不要再隨便吻我了,畢竟‘吻’對我的意義不一樣,那是戀人才能做的事,知道嗎?」拍拍他的頭,她轉身走進廚房才允許自己偷笑。
哼哼,他不說清楚講明白的話,她就裝傻裝到底!
他不敢置信的瞠大眼,這下徹底無言了。
這個笨女人,她自己都說吻是戀人才能做的事了,難道還不了解他的意思,竟然還拍他的頭,把他當三歲小孩啊!
這個笨蛋!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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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姐,早安。」
「早安,許媽媽。」
「胡小姐早啊!」
「早安,陳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