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利用完,輪到女兒了,是嗎?」奧提斯嘲諷的說,他瞧不起這種男人,無能,卻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悲哀!
「雷哲,見涂定韋之前,我要先見涂羽禾一面。」奧提斯突然說。
雷哲訝異的揚眉,「有必要嗎?」
「雷哲,你什麼時候開始會質疑我的決定了?」奧提斯淡淡的睞他一眼,意有所指的挑眉淺笑,似乎在提醒他什麼。
雷哲一頓,臉上閃過一些復雜的表情,最後他低下頭,無奈的嘆氣。
「我常常質疑你的決定,奧提斯,只是最後都選擇妥協。」
「呵呵,所以?」
「所以我會安排的。」
奧提斯拿起那個標示著涂羽禾三個字的資料夾,一頁一頁翻看著。
「不用了,明天早上我自己去。」涂羽禾有早起運動的習慣,來個「不期而遇」應該是一種不錯的邂逅方式。
雷哲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奧提斯抬手打斷。
「我知道以前不過十點我是不可能起床,所以會議才會安排在中午,可是可能是時差的關系,我現在喜歡早起。還有……」他抬起頭,嚴肅的望著雷哲,「其實我很討厭被質疑,也『希望』我所說出口的話,被完全且立即的執行,你了解嗎?」
「我知道了。」雷哲微弓身。「也希望你能盡早調整好時差的問題。」
奧提斯嘴角一勾,「也許吧,不過更有可能是習慣這種生活,早睡早起身體好,而且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已婚人士,早點習慣閑適的居家生活也不賴,你認為呢?」
雷哲靜默無語。
「我知道你的顧慮,反正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呢,你就祈禱我很快就會厭了這種生活,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吧,你比較喜歡那樣吧?」
雷哲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微微露出一抹微笑。
「也不是喜歡,只是習慣了。」
「喔?」訝異的揚眉,倒沒想到雷哲真敢說出來。
「之所以希望你能盡早習慣時差問題恢復原來的樣子,是擔心太喜歡現在的你,等到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之後,我會很難適應。」
「呵呵,雷哲,我喜歡你。」奧提斯不怒反笑。
「謝謝,這是我的榮幸。」雷哲也不客氣的收下,「對了,差點忘了通知你一聲,康絲夫人和莘蒂小姐過幾天便會抵台。」
奧提斯表情不明的望著雷哲。
雷哲看他一眼,繼續轉述︰「辛蒂小姐非常思念你,這些日子缺少你的撫慰,讓她相思欲狂,欲火焚身,所以央求其母康絲夫人和她一起來找你,她們已經先訂下2502房了。」
這家飯店共有二十六層樓,他們目前所在位置是這家飯店最頂級的總統套房,位于頂樓,整個頂樓就規劃了這麼一間頂級的總統套房。二十五樓則有兩間,2501和2502,目前2501也是他訂下的。
「雷哲,你絕對不是差點忘了,你是故意的。」奧提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寒聲控訴。
「屬下不敢,確實是因為工作繁忙,忘了這種小事了。」雷哲說,就算是故意的,也絕對不會承認。
「我不見她們。」
「這在技術上恐怕有點困難。」
「雷哲,你很清楚我不見她們的原因,所以不管有多困難,去做就是了。」
「我會盡力而為,不過……」
「沒有不過,如果你不想讓我殺了她們,就不要讓她們來煩我,你知道我做得出來,也做得到,不是嗎?」
雷哲點點頭。「我知道了,就算必須將她們軟禁起來,我也不會讓她們來煩你。」
「很好。」奧提斯的臉色終于緩和下來,視線重新落回手中的資料。「沒事的話,就先去休息吧。」
「……奧提斯,關于你要見涂小姐一事……」
「你還有什麼『建議』嗎?」奧提斯挑眉望向他。
「不,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身份。」
「這是當然,我怎麼可能忘了自己是誰,對吧!」奧提斯輕笑。
「的確,我是說了廢話了。」雷哲又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弓身退下。
「晚安。」奧提斯嘲弄地道了聲晚安,心知肚明雷哲是不可能「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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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掛在頸上的毛巾,涂羽禾輕拭額上的汗水,她今天心情有點亂,所以比以往多跑了三公里。
昨晚父親叫她回家吃晚飯,原本她有些意外,有些感動,沒想到父親只是有新「旨意」要她去做!
想到父親的新「旨意」,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已經認命的讓他「賣」掉了還不夠,竟然還要她像個妓女似的主動送上門,就只是為了請奧提斯•坎佩爾見他一面。
她知道父親想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希望坎佩爾集團對這次的投資案條件再軟一些,趁合約簽訂之前,送上她這道甜點賄賂。
她當然不答應,可是……
唉!手臂上以及背部的痛楚讓她的眉頭微微向中間靠攏,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淤清和藤條抽打的痕跡就是反抗父親的下場。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精彩」的身體,父親也不敢讓她去做「交易」了。
「早安。」
一聲男性的招呼讓沉思的她抬起頭來,兩百度近視的她運動向來不戴隱形眼鏡,因此眼前男人的面貌有一點模糊。
「早。」她禮貌性的回聲招呼,微眯著眼想看仔細,好像……有點眼熟。
男人微笑地望著她,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微眯著眼的模樣嫵媚極了吧。
他故意湊向她。「這樣會不會看得比清楚呢?」
涂羽禾在男人突然靠近她時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向後退。
「嘿!小心……」男人出聲警告,不過已經來不及了,看著她後腳根一絆,狼狽的跌坐進淺淺的噴水池里,然後帶著笑意說完自己的警告。「……後面。」
涂羽禾脹紅了臉,她竟然忘了自己就站在噴水池旁,這一退,當然就進池里了!
水的深度在她坐著的情況下,只堪堪淹過她的臀部,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她只覺得丟臉極了,尤其又听到四周傳來的竊笑聲。
她就這樣坐在池里,鴕鳥似的將臉埋進掌心里,不敢面對現實。
「抱歉,涂小姐,嚇到你了。」男人踏進池里,毫不在意腳上高價的名牌球鞋進水,彎身將她扶了起來。
涂小姐?
涂羽禾訝異的抬起頭來,忘了丟臉的事。
「你認識我?」眯起眼,認真的審視著他,只可惜,還是處于微微朦朧的視界。
「你不認識我嗎?」男人的臉又靠近她。
這次因為他還抓著她的手臂,所以她沒法退開,將他的面容看了清楚。
真的有點眼熟,可是她還是想不起來。而她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向來對認人這方面很不在行,有些人要見過好幾次面,她才會勉強將面孔與名字串連在一起。
「請放開我。」他剛好抓住她淤血的傷處,很痛。
男人放開她,讓她松了口氣,輕撫著疼痛的地方。
「抱歉,請問你是哪位?」
「奧提斯•坎佩爾。」
奧提斯•坎佩爾?
涂羽禾蹙眉,仔細回想這個令她有點耳熟的名字,好一會兒終于想起來。
「你!」驚訝不足以詮釋她的感覺,她錯愕地瞪著他,想起他是何方神聖了,可是……是本人和相片的差異嗎?總覺得感覺不太一樣。
「很好,看來你想起我是誰了。」奧提斯淺笑。
她眯著眼湊進他,仔細的審視著他,同樣的五官,沒什麼不一樣,難道是因為她視線模糊所產生的差異感?
「有什麼不對嗎?」奧提斯笑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