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她在八月二號那天突然結束游學,回台灣去了。」
「回台灣了?」他蹙眉。八月二號?這麼說,那天他們約好之後,她隔天就回台灣了!
她不像是明知道要回去了還故意和他相約的那種存心耍人的女孩,所以說,回台灣臨時決定的?
「根據她對學校的說法是家里突發重大變故。」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歇手,其他我自己來。」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紐約?」
「還不一定。怎麼了?」
「那個……」喬爾猶豫了一下。「FBI的人打算和你談談。」
「免談。」畢天曦直接拒絕。
「天曦……」
「喬爾,別再說了,你知道我是不露面的,更何況他們要談什麼,你我心里都有數,這一次是被你誆了,我才會去踫官方的差事,但是我的原則是不會變的,消息是他們給的,標的是他們指定的,既然我已經順利取得他們指定的東西,這件案子便已經結束、現在他們發現晶片里的配方只有一半,又回頭要我找出另一半,簡直是想得太美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天曦,你也知道FBI有多小人,他們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尤其這次的東西又這麼搶手,他們最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他們甚至懷疑現在完整的晶片在你手上,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Shit!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啊!」
「算了,反正也沒有人知道HID真正的身份,不過我還是會小心的。」
「那就好。沒事了,自己保重。」
幣上電話,畢天曦陷入沉思。唉!真是忙啊,一大堆事情同時發生,連腦袋一向清楚敏捷的他都不曉得該從什麼地方查起了。
對了,先潛入命案現場瞧瞧吧,也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他立即起身,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咦?天曦,你要去哪里?準備吃晚餐了。」畢寶琳剛好從廚房走出來。
「媽,我臨時有事,幫我留一份,我晚點回來再吃。」他喊回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她大吼道。
「媽--」他無奈的回頭。「我真的有事啊!」
「有比陪媽媽用餐重要嗎?」她斜睨著他。
好吧,命案現場能等,天色更晚也較方便潛入。
「沒有。」畢天曦乖乖的走回來。
至少,現在他知道唐沁伊是平安的,只不過她也太不應該了,要走都不會通知一聲。
他根本沒想到,人家不知道怎麼聯絡他啊--雖然唐沁伊根本也忘了這個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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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的休閑衣褲,畢天曦趁夜色悄悄的潛入薇妮莎的住處。
嘖!不過是第二天,警方就已全部撤離,連個封鎖線都沒有,看來這件案子一定會草車結束,頂多弄個犯人,然後說是竊盜殺人,結案了事。
由此可見,凶手肯定和高層人員有關。
四處查探了一下,確定只有他一個不速之客後,他才戴上夜視鏡,開始仔細的搜索屋內。
屋內一團混亂,好像該翻出來的都翻了,茶幾和沙發之間畫了一個人形,是薇妮莎的陳尸處,他用腳挑開覆蓋在地上的幾個相框,戴著手套的手將它們一一拿起來檢視,大部份都是薇妮莎和兩只貓咪的合照,只有一張……
微瞇眼,他將照片從破碎的相框拿出來,是唐沁伊、薇妮莎、兩只貓咪,以及另一個女孩的合照。
他將照片塞進口袋里。,他希望不管是誰殺了薇妮莎、目的是什麼,他或她或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別將唐沁伊給扯進來才好。
視線一瞥,掃過其他照片,畢天曦狐疑的皺起眉頭,挑起兩張明顯是不同時間照的照片,看照片上的日期,租那張合照是同一天,照片的主角是兩只貓咪,而牠們的脖子上……
瞇起眼,拿著照片靠近點瞧,毛太長了,幾乎全部被遮掩住,可是其中一只白貓露出了一點點項圈,雖然只有一點點,可是那個墜子該不會就是其中一只……精靈之淚吧?
他把這張照片收起來,然後搜尋其他照片,不過都沒有收獲。
來到二樓,他搜尋房間,每間房都被徹底破壞了,他仔細的搜索一遍,在主臥房化妝台後面撿起一條雞心項鏈,他將它打開,里面的照片讓他非常驚訝。他將項鏈放進口袋,眼底有抹深沉的思緒。
此時,他突然感覺到房門口一道一閃而過的強光,他立即側身將自己隱藏起來。看來,有其他不速之客加入他的行列了。
是誰?
嗯,想知道是誰,就會會他吧!
他不疾不徐的拿下夜視鏡,從口袋抽出一個黑色頭罩戴上,只露出一雙眼楮,再戴上夜視鏡,現在壓根看不清他的模樣。
從地上的殘骸挑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銅制品,他掂了掂重量,Perfect!
靜靜的等待不明人士進房,看對方嘴里叼著手電簡,在每個已經被翻爛的抽屜翻箱倒櫃,還在地上的殘骸中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畢天曦估測了一下距離,然後揚手,以一個完美的投球姿勢將手上的銅制品丟向不明人士,匡啷一聲,準確的打掉了那人嘴上叼的手電筒,四周立即陷入一片黑暗,而緊接著在對方大驚的剎那,他快速的竄出,抬手就是一拳,直擊那人的下巴,再一個擒拿,制住了根本反應不及的不明人士,月兌下他的頭罩。
「是你!」畢天曦訝異,他沒料到竟然是伊凡!
他放開伊凡,退開一步,
「你是誰?」伊凡皺眉,這個人認識他,可是他卻完全看不到對方。
畢天曦沒有回答,他下意外伊凡沒听出他的聲音,因為在「作案」的時候,他向來不用自己的聲音。
「別管我是誰,倒是你,戴克斯先生、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你不該出現才對。」
「你想怎樣?也把我殺了嗎?」伊凡憤怒的說。
也?畢天曦蹙眉,難道薇妮莎的死和伊凡無關?
「那得看看你能給我什麼。」他不動聲色的說。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伊凡無懼的說。
「你以為我要你說什麼嗎?」
「哼!」伊凡甩開頭。
「譬如說……薇妮莎的兩只貓到哪里去了?」他在測試伊凡到底知道多少,又在這次的事件中涉入多少。
丙然,伊凡驚愕的瞪向他的方向,隨即又撇開頭,抿唇不發一語。
原來他真的知道貓項圈的墜子就是精靈之淚!
畢天曦蹙眉,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在找什麼?」
伊凡依然沉默。
「是這個嗎?」他手勾著雞心項鏈,墜子在伊凡眼前搖晃。
藉由窗外一點點路燈光芒,伊凡一臉錯愕,接著便抬起手想搶。
畢天曦避開,他又沖過來,
「別急,等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後,我會把它交給你。」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伊凡咬牙切齒的道。
「那麼如果我將這條項鏈送到警局,你認為警方會不會干跪把你當做凶手,他們也不用再費心去找替死鬼了?」
「你……」伊凡一頓。「你知道的好像不少。」
「還不夠多,譬如我就不知道你和薇妮莎小姐是什麼關系。」
「看了項鏈里的照片還不知道嗎?」伊凡嘲諷的說。「不就是私生子搞上父親的情婦罷了!」
「照片里的你們很親密,也很……年輕,至少是八年前的照片,而薇妮莎小姐成為戴克斯老先生的情婦,也不過是這三年的事。」父親的風流成性畢天曦不是不了解,年輕時還好,可年紀愈大,表里不一的性情益發明顯,尤其近十年來,表面彬彬有禮,暗地里用卑鄙的手段強取豪奪的事情更是層出不窮,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