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住口!」她怒吼著,想到在瑾王府時的恐怖經歷,讓她更是不甘,「我就是要她死,我一定要讓她死。」
「公主請三思啊!」碧坦朵苦勸。
「我不管,你快點給本公主想個辦法出來,否則我就殺了你和你兒子!」她陰狠的威脅道。
碧坦朵咚一聲跪下地,「公主饒命啊!」
「想活命就趕緊想辦法!」娜茵娃狠狠的瞪著她。
「這……老奴……老奴有辦法、有辦法!」
「有辦法就快說。」
「我們可以買通王府的下人,等他們回到上京,伺機殺了瑾王妃,公主則不要追回上京,暫時就留在這里,到時候瑾王妃出事,公主便可以擺月兌嫌疑。」
娜茵娃想了想,起身走到櫥櫃翻找,一會兒之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她將小瓶子交給碧坦朵。
「這是一種無嗅無味的劇毒,服下後會立即斃命,而且查不出死因。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想辦法折磨那個女人,然後再殺了她。」她恨恨的說,陰險毒辣的表情讓人心寒。
「是……是,公主。」碧坦朵心驚膽戰的接過毒藥。
「等等,我還是覺得不放心,我信不過瑾王府的人。」娜茵娃突然道。
「這……那公主打算如何?」
她沉吟一會後說︰「派一個自己人過去監視他們,如果他們出問題,至少還有我的人,雙管齊下,就不信趙允瑛那個女人不死。」
「公主所言甚是,思慮周密。」碧坦朵抖著手,等會兒可要馬上去稟告太後公主的計劃才行。
娜茵娃得意的呵呵笑著。
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這麼羞辱她還能夠安然無恙,她是大遼的第一公主,第一美人,只有她不要的男人,不許男人不要她。
那個漢人公主死了,真熙哥哥或許會傷心一陣子,不過沒關系,她可以容忍,也會趁機表現,讓真熙哥哥了解她是多麼好的妻子人選,到時候,她就會讓他跪著求她嫁給他。
真是好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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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王爺,門口有位叫荷花的姑娘要求見王妃。」大羅機恭謹的站在門外,隔著門板報告。
距娜茵娃公主鬧事那日已經五天了,他們幾個人受的鞭傷讓王爺請來的御醫,用了最上等的藥抹了三天,已經大致上痊愈了,只有春喜臉上的鞭痕還結著痂,不過御醫說了,不會留下疤痕的。
正在勸趙允瑛喝藥的耶律真熙一頓,「你認識嗎?」
趙允瑛搖頭,「不認得。」
「大羅機,王妃不認得她,可知她找王妃何事?」
「那女子只說她是阿桂的姐姐,要來報答王妃的恩情。」
「啊!原來是阿桂的姐姐,管事大人,快請她進來。」趙允瑛立即道。
「是,王妃。」大羅機退下。
「認得的?」阿貴?男的?
「嗯,一面之緣。」
「何時?」
她揚眉,「你這是在盤問我嗎?」
「你可以不回答。」耶律真熙道,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實能認識阿桂是拜王爺所賜,剛抵達中京空等的那幾天,我無聊出門逛街,湊巧踫上的,然後舉手之勞幫了個忙,就這樣。」趙允瑛解釋,語氣帶點嘲諷。
「客人來之前,先把藥喝了。」他輕哄,從春喜手中接過藥,遞到她面前。
嗄?她以為轉移他的注意力了,虧她還特地浪費唇舌解釋呢!
可惡!
拿過碗,她咕嚕嚕的灌了下去。
「嗯!」她忍住惡心的感覺,可惡,大遼的庸醫開這什麼苦藥啊!存心整她似的,早知道就自己來了。
「來,吃顆糖。」他在第一時間塞了顆糖進她嘴里,「不苦了吧!」他笑望著她。
「如果你不逼我喝藥,我根本就不苦。」趙允瑛沒好氣的說。
「瑛兒,吃藥是為了讓你的病跋快好。」
「拜托!你當我是白痴,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瑛兒,別生氣了……」
「王爺、王妃,荷花姑娘到。」
「讓她進來。」耶律真熙開口。
「是。」大羅機恭敬的應聲,「荷花姑娘,請進。」
「謝謝你。」荷花輕聲道謝,誠惶誠恐的跨進房里,見到靠在床頭的趙允瑛,以及坐在床沿的耶律真熙時,立即跪了下來,「民女……見過王爺、王妃萬安。」
「起來吧!荷花姑娘。」趙允瑛微笑,「春喜,賜座。」
「謝謝王妃。」荷花站起身,戰戰兢兢的坐下。
「荷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民女回家時,听聞妹妹阿桂說起王妃助她一事,特來感謝王妃,荷花願跟隨王妃身邊,伺候王妃,報答王妃的恩情。」
趙允瑛揚眉望著她好一會兒,「令堂的身子可有好轉?」
「有的,已經可以下床,做些簡單的家事了。」
「那就好。」她點頭望向沉默的耶律真熙,「王爺,你的意思呢?」
「你決定就好。」
「既然如此,我正好缺了個侍女,你就留下來吧。對了,你應該知道我們就要回上京了,是吧?」
「是,荷花知道。」
「那就是說你願意一起到上京去嘍,離開家那麼遠,好嗎?」
「不打緊,娘已經同意,妹妹也很懂事,荷花沒有後顧之憂。」
「那就好,春喜,你帶荷花下去,告訴她要做些什麼。」
「是,王妃。」春喜領著荷花離開。
耶律真熙望著趙允瑛。
「瑛兒,你腦袋里在想些什麼嗎?」
「你怎麼會這樣問?」她訝異的望向他,怎麼,他看出來了?!
「因為我了解你。」他笑道︰「說吧!怎麼回事?」
「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說。你沒發現這荷花有些不對勁嗎?」
他眼神一冷。「怎麼說?」
「因為冬捺缽即將開始,所以皇上和太後才留在中京,準備等冬捺缽結束之後再返回上京,照道理說,身為瑾王爺的你理應隨侍在側,不應該先行回上京的,不是嗎?」
「沒錯。」
「那麼,你要回上京一事,除了皇上和太後知曉之外,還有誰知道?」
「石、遙里積拿、圖魯烈古。」
「以及宮里的某些人是吧!」
「所以那個荷花姑娘不可能會知道,除非她是宮里的人,你是這個意思嗎?」他沉吟。
「沒錯。可如果她是宮里的人,又為什麼要到我這里來呢?」
「她說要報恩。」
「這是另一個疑點,阿桂根本不知道我是瑾王妃啊!」
「該死!」他低咒,凡是會危害到她的,他都不會輕饒。「努耳札!」
「屬下在。」門外,努耳札恭敬的應聲。
「立刻把那位荷花姑娘帶過來。」
「是。」努耳札領命欲走。
「努耳札,你站住,不準去。」趙允瑛大喊。
他一愣,「王爺?」可不可以他們夫妻倆商量好再下令啊!
「瑛兒,既然她有問題,就要問清楚,即時處置啊!」
「你想怎樣,嚴刑逼供嗎?」
「只要能問出背後主使之人以及目的。」
「不準!」
「瑛兒?!」
「閉嘴,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他抿緊唇,不想和她爭吵,不過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耶律真熙,我警告你,如果讓我知道你背著我搞小動作的話,我就休了你。我說到做到!」
他眼一眯,可惡!
「如果她要對你不利呢?」
「明天出發後,我要繞到阿桂家看一看。」
耶律真熙一愣,怎麼話題轉得那麼快?
「如果荷花不是阿桂的姐姐,她就任你處置,反之,如果她真是阿桂的姐姐,那就用我的方法做事,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瑛兒,誰說明天要出發的?」
趙允瑛橫他一眼,「我說的,你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