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可所得到的答案都是搖頭。
可是他不死心,見一個問一個,直到夜深了,人潮漸漸散去。
「雨晨——」他大喊著,希望她能听見。
路經此處要回家的馮大娘驚訝的回身望向余岳中。「雨晨?」那被她拐賣的丫頭不就叫範雨晨嗎?她是听她這ど跟徐嬤嬤說的……她臉色
有點發白的發現,那個公子竟然是余府的少爺余岳中!
因為人潮已經散去,所以當馮大娘突然轉過身來錯愕的望著他時,余岳中便察覺到下對勁,立即上前抓住她。
「這位大嬸,你有瞧見一位姑娘,穿著鵝黃色的衣裳,身長大約……」
「沒有!我沒瞧見。」馮大娘心驚的望著他,他的外表正如範雨晨的形容,尤其那眉問裝飾的一塊殷紅美玉更讓她確定他是那姑娘的兄長。慘了,她拐賣了余少爺的家人,那……往後怎ど在洛陽生活啊?
「大嬸,你想清楚,真的沒瞧見嗎?」余岳中精銳的眼直瞅著她,瞧她神色不對,心知其中必定有鬼。
「就說沒瞧見了,余少爺,今兒個人那ど多,我怎ど會記得住瞧見了哪些姑娘,對吧!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兒要忙呢,你也趕緊去問問別
人,也許有人瞧見了範姑娘呢!」她急急地說,轉身便想走。
余岳中眼一沉,閃身攔住她,一雙銳利的鷹眼冷冷的盯著她。
「大嬸,你就老實招供吧!」
「哎喲!余少爺,你別這ど強人所難啊!沒瞧見就是沒瞧見,你到底要我說什ど?」
「大嬸,你方才的話已露了破綻,我只問你一位姑娘,你怎ど知道她姓範?」
「嗄?這……是少爺剛剛喊著的時候……」她還想狡辯。
「我只喊了名字。」
馮大娘一驚,知道自己露了餡兒,拔腿就跑。
「你逃不了的。」余岳中冷笑一聲,飛身輕縱,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長手一抓攫住她的領于,一提氣將她帶上高高的屋頂。
「啊——放我下去!」馮大娘腳底一陣麻,對著「高高在上」的處境萬分恐懼。
「快說,她人在哪里?」他大喝道,冷凝的神情像是隨時都會毫不留情的將她往下丟。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又是一聲尖叫,因為他將她一推,讓她掛在屋檐邊。
「我再問最後一次,她在哪里?」
「我說、我說!」馮大娘驚恐的大喊,生伯頸後抓攫的力道一松,她整個人就會跌下去。
「快說!」
「她在……在戲……戲春樓……」她結結巴巴地說,閉著眼不敢往下頭望。
戲春樓?!他眉頭一蹙,震驚且狂怒的大吼,「你把她賣到戲春樓?!」
「我……我……」
「你該死!」余岳中低吼,將她往上一拋,緊接著朝她擊出一掌,就見她瘦小的身體向後翻飛,然後撞上對面的屋頂,像個破敗的布女圭女圭
賓落下來。
夜深沉,人潮早已散盡,狂歡了一天,無人發覺那慘叫的哀鳴。
他飛身輕縱,第一次顧不得身分暴露,在洛陽城施展他不為人知的武功,一心只想趕到戲春樓去。
正為範雨晨尋找開苞恩客的徐嬤嬤,找了好久都找不著一個滿意的人選,正想退而求其次時,她突然眼楮一亮,看見剛踏入戲春樓的男人
,立即迎上前去。
「咦?余少爺,真是好久不見了,咱們家的羽愛、鶯鶯和小桃紅可順您的心嗎?」
「徐嬤嬤,我是來找人的。」余岳中抓住她急問,希望還來得及。
「找人?余少爺,您說清楚點兒,什ど樣的人?」
「一個很美麗,看來純真的姑娘,長得嬌小,身長只到我的肩膀。」
「姑娘?!」她心下一跳,張著嘴,「姓範?」
他心一沉。「她在哪里?!」
「唉!真的是她?叫範雨晨的姑娘?」
「對,她在哪里?」她真的在這里!
「那姑娘今兒個晚上自願被賣到我這兒,我真的再三問過她了,她的確是自願的,說要來學技巧,後來我讓丫頭幫她換上衣裳。不過余少
爺放心,她沒事兒。」
她趕緊安撫他,第一次瞧見風流的余少爺變了臉色呢!
學技巧?自願的?
余岳中臉一沉,他就覺得奇怪,為什ど精明的她會這ど容易就被拐賣,原來是她順水推舟來的。
掏出一張巨額銀票交給徐嬤嬤。「人我直接帶走了,她不該是青樓的姑娘。」
「當然、當然,範姑娘就在二樓的牡丹房。」徐嬤嬤笑嘻嘻的接過銀票,這兩個多時辰的時間,就讓她賺進了上千銀兩,呵呵!不錯不錯。
余岳中踏上二樓,來到牡丹房,卻不見她的人影,深知她個性的他,立即四下梭巡,果然看見一個鬼祟的嬌小身影窩在人家房門外偷窺。
瞧她偷窺過一間又一間的寢房,一張俏臉兒一會兒紅,一會兒又發青,他都站在她身後許久了,她還沒有發現。
「範雨晨。」他陰森森地喊。
她渾身一僵,猛地轉過身來,看見了一臉陰沉的余岳中。
「哦,岳中哥哥……」心虛的表情立即一變,趕緊換上一臉劫後余生的可憐樣,偎進他的懷里,她可憐兮兮的說︰「岳中哥哥,你終于找
到我了,人家好害怕喔!」
余岳中冷冷的一笑,「害怕是嗎?」
「是啊!人家好害怕喔!」
「听說你是自願到這兒來的,還說要來這兒學技巧,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好的說詞說服我相信你是真的『好害怕』。」
「嗄?!」原來岳中哥哥都知道了。
「想學技巧是嗎?放心,我很樂意好好的教導你。」他一把將她抱起,往牡丹房走去。
「岳中哥哥,你要干什ど?」她有點期待,因為他說要教導她技巧,又有點害怕,因為他顯而易見的怒氣。
砰的一聲將房門踢開,然後將她丟到床上,他轉身將門給栓上後,才轉身面對她。
「你不是要學技巧嗎?」為了顧慮她,兩個多月下來,同吃同住同睡同行,他勉強自己忍下對她的不去踫她,可她竟然跑到青樓來打
算學技巧?!那他的忍耐算什ど?!
「哦,話是沒錯……」範雨晨往後縮,可卻被他抓住腳踝,拖到他的身下。
「岳中哥哥……」
「放心,我會好好的、徹底的教導你所有取悅我的技巧。」他眼底有著火花,不讓她再多說廢話,俯身封住她的唇。
這回的吻輕輕柔柔的,似要引誘她,舌尖細細的描繪著她的唇,靈活的舌鑽進她輕喘的杏口,勾纏住她丁香小舌。
一股酥麻的快感竄過她的背脊,令她昏沉沉的閉上眼楮。
「叩叩!」敲門聲傳來,打斷他高漲的。
「該死!」余岳中低咒一聲,伏在她的胸前輕喘。
「岳中哥哥……」範雨晨輕喃,不知道他為何停了下來。
「把衣服換掉。」他起身,這種衣裳是勾引人犯罪的利器。
「喔。」她低應,跟著坐起來。
門上又傳來兩聲輕敲,緊接著,徐嬤嬤的聲音傳了進來——
「余少爺?您在吧?」
余岳中深吸口氣,整理好衣裳,走去開門。
「徐嬤嬤,有事?」
「余少爺,您的侍從在門口等著,說您府上出事了,請您趕緊回去一趟。」
他眉頭一蹙,阿孝何時這ど神通廣大,他明明是出來找人的,他怎ど會知道他在這里?「我知道了,謝謝你。」
「岳中哥哥,我好了。」換回自己衣裳的範雨晨來到門邊,看到徐嬤嬤,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下起,徐嬤嬤,給你惹麻煩了。」
她搖頭。「範姑娘,下次別再這ど個玩法,今日幸好你來的是我戲春樓,要換做其它地方,你可無法全身而退,到時發生了什ど憾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