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望向保羅,看見他朝自己揮了揮手,裴昀點個頭,隨即拉著和靜歡往里頭走。
「你干什麼?!放手!」她低喊。
「如果妳不想被他們逮到的話就跟我走,決定權在妳,妳可以考慮一下。」裴昀停了下來,專注的盯著她的帽子,心想,等會兒一定要拿掉它。
和靜歡回頭望向保鏢們,猶豫了三秒鐘,很快的下了決定。
「這里有其它出口嗎?」
他淡淡一笑。「跟我來。」
她任由他拉著往後頭走去。
「這是化妝室……是死路。」這里她之前就來過了,根本沒有其它出路。她驚慌的回頭望,發現保鏢們猶在仔細的搜索,漸漸的往這方向而來。「你騙我!放開我,我會自己走!」
不行,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實在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相信這個陌生男子,就算他長得帥,也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
「妳現在過去剛好和他們迎面踫上。」裴昀順從的放開她,也不阻止,反而好整以暇的靠著牆,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和靜歡知道他說的對,可是……她又能怎麼辦?被堵死在這里,遲早會被他們找上。
「都是你!」她忍不住責怪他。「如果我被抓走,如果我被灌水泥丟到太平洋,如果我死無葬身之地,我做鬼也會回來找你算帳的!」她揪住他的衣服,仰高頭憤怒的瞪著他,頭上的帽子因這激烈的動作而掉落,一頭長發瞬間披泄而下,走廊昏暗的燈光投射在她清麗的臉上。
裴昀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一震,那頭秀發正如他所猜測的,又柔又亮。
她的長相或許不是最美的,至少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比她美的比比皆是,可是他的心就是受到了絲微的震撼,這是從沒有過的感覺。
他知道,是她的眼楮激起這種陌生情感。
但此刻這雙清澈明亮的眼楮帶著些許驚慌、不安,以及怒火。
抬眼瞄向她身後,看見東張西望的外國男人,再低頭望向揪著他的衣服,正用一雙大眼瞪著他的她,倏地,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笑,一旋身,他將她帶進懷里,用自己的身軀完全覆住了她,阻隔了來人的視線。
「你……你要干什麼?放開我!」和靜歡震驚的瞪著他,此時的姿勢,若不是背後的牆以及他的手臂支撐住她,她根本已經向後仰倒了。
「噓,妳不想被他們發現吧?」身後已經傳來腳步聲,裴昀低頭抵著她的額,兩人眼對眼、鼻對鼻。
和靜歡不敢亂動,也不敢吭聲,因為她已經听見他們用英文的交談聲了。
「抱歉了。」他突然低聲道。
她一愣,不解他為何會這麼說,直到他頭微微一偏,封住了她的唇。
「唔?!」她一驚,搥打著他的胸膛。
「妳想躲過他們吧?」裴昀抵著她的唇低喃。
她倏地頓住,他們的聲音愈來愈近了。
「忍耐一下,這只是權宜之計。」他微笑道︰「閉上眼楮,就當作是讓妳養的小狽舌忝了。」
和靜歡噗哧一笑,倒沒料到他會把自己比喻成小狽。
「這樣好多了。」望著她的笑顏,他再次攫住她的唇,耳里傳來其中一名外國男人的問話--
「你確定她真的走進這間PUB?」
「當然確定,我一直跟著她,不會看錯的!」
「可是這里的唯一出口已經被我們堵住了,難不成她還會憑空消失嗎?」
「也許她……」
「好了,閉嘴,有人。」
「嘖!沒想到台灣現在也這麼開放,在公共場所都可以玩得這麼起勁。」
「這邊沒有,走了。」
「可是我真的確定她在這里!」
「也許是你看錯了,我們到別的地方找。」
四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而和靜歡的注意力早已經不在他們身上。
她頭腦昏沉,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嬌軀虛軟的癱在裴昀身上,全身熱烘烘、軟綿綿的使不出力來。
裴昀睜眼看著她殷紅的雙頰。嘖!這個吻比他想象的還讓他忘我,他似乎……太過享受了,而且……
緩緩離開她的唇,望著她的臉,他眼底有著些許的訝異。這張臉有點熟悉,他似乎在哪里看過。
「喂!」他低喚,看來這個吻讓她非常滿意,到現在還回不了神。
和靜歡氣息愈來愈紊亂,她覺得胸口有一把火,被他點燃之後就再也無法熄滅,她想要……要什麼?她不知道,她只是順著本能……
「嘿,妳怎麼了?」裴昀蹙眉,這女人……或是女孩,該不會想順水推舟吧?
「好熱……人家好熱……」她低低申吟著,軟綿綿的身子一直在他身上磨蹭,這讓她感覺非常舒服。
「該死!」他低咒,申吟聲幾乎月兌口而出,一向自調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竟被她挑起了。
「住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卻發現她的眼神不對勁,像是失了神智般……
眉頭突然一蹙,這女人該不會嗑藥了吧?
「喂!妳吃了什麼東西?」他低喝,搖晃她試圖要她清醒一點。
「我要吃你……吻我,我喜歡你的吻。」和靜歡呢喃申吟,像只八爪章魚般纏住他,緊勾著他的頸項,硬是吻上他的唇。
他被強吻了!
裴昀有些錯愕,如果她是在討回方才的帳,那她成功了。
嘴唇突地吃痛,將他的神智給喚回,老天,他竟然因她生澀的吻技而失了神!
說她吻技生澀一點也不為過,她根本不是在吻,而是用咬的。
使力將她壓向牆,暫時月兌離了她對他的「強制猥褻」,他喘著氣,看著她欲火焚身的模樣。
一個身後有追兵的人,可能在這種時候嗑藥嗎?
突然想到狄威和克萊,他們請她喝過酒,難不成是他們在酒里動了手腳?
此時,不安分的小手又開始在他身上游移……
「別動!」申吟一聲,他粗聲一吼,所有溫文爾雅的氣質全數消失殆盡。
「人家要……好熱……」和靜歡申吟著,試圖接近這個能讓她非常舒服的人。
「該死的!」制住她的雙手,將她挾在腋下,他大步走向吧台。
「保羅,你看她是怎麼了?」
保羅訝異的望著披散著長發的和靜歡。
「她是剛剛那個人?」衣服好象是。
「對,她突然發情了。我猜可能被下藥,你知不知道該怎麼處置?」裴昀粗聲道。
「會不會是你那兩個模特兒干的好事?你何不直接問他們?」
「我不記得他們的電話。」旗下模特兒那麼多,他哪記得住所有人的手機號碼。
「那就……把人帶回去嘍!」保羅看著非常不安分的和靜歡,強忍著笑意。她的雙手已經被裴昀制住了,可卻依然有能力妄動,用她的臉頰摩挲著他的胸月復,還用大腿摩擦著他的臀部,老天,看裴昀又撥又閃,咬牙切齒忍著欲火焚身的痛苦,他真的很想哈哈大笑。
「我才不會趁人之危!」裴昀咬牙。
「我倒認為有『危』之人會是你。」保羅忍不住讓笑聲溜出口。
「保羅!」他懊惱極了。
「抱歉。」保羅連忙道歉。「要不這樣吧,把她丟給其它豺狼就行了!」
裴昀一頓,「算了,我帶她回家。帳先記著。」他沒有多余的手結帳。
「保重,裴昀,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保羅調侃,惹來一個大白眼。
末了裴昀氣急敗壞的抱著和靜歡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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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悅飯店總統套房里,索爾藍拿著手機在房里踱步。
「找不到?再找!就算把台灣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她!」憤怒的切斷電話,他將手機摔向床,「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