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陳大哥怎麼知道?」她微訝。
「路途遙遠,三小姐有請人護送妳嗎?」
「不用了啦!又不是很遠,不到一天就能抵達了。」
「我送妳回去吧!」陳璧鑫沖口而出,對于喬守銀如此輕忽她的安全甚為不滿。
「嘎?!陳大哥要送敏兒回家?」敏兒這會兒吃驚得張大嘴,闔不攏了。
「對,因為……哦,最近那段路不怎麼平靜,有個人在一旁保護總是安全一些。」他臉上微赧。
「陳大哥對敏兒真好,可是敏兒怎好麻煩陳大哥呢?」
「不打緊,妳是蓉蓉的好友,就等于是我的妹妹,保護妳也是應該的。」該死,他不是要說這個,他應該趁機表白心意的!
「謝謝你,陳大哥。」敏兒笑意盈盈,揮揮手,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到馬車旁,對著陳璧鑫再次揮手,才跨上馬車。
望著緩緩駛離的馬車,陳璧鑫無奈的一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啊?
「為什麼她也在?」陳璧鑫瞪著和敏兒在一起的喬守銀,不太高興的問。
「小姐她和賬房伯伯要南下收租,正好和敏兒順路,所以就一起走了。」敏兒小心翼翼的解釋。
「我可不好讓敏兒一個未出嫁的閏女,和你孤男寡女的相處三天,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來。」喬守銀斜睨著陳璧鑫,看她的臉色,起床氣大概還沒好。
「我又不是喬家出產的禽獸!」他怒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啦!」敏兒焦急的在中間調停。
「哼!」兩人同時一哼,撇開頭去。
就這樣,馬車散程離城,喬守銀和敏兒以及喬家的賬房坐在馬車里,陳璧鑫則和車夫坐一起,往南出發。
不知過了多久,喬守銀突然一凜。
「有打斗聲。」她掀開窗簾,望向官道左方那大片的樹林。
「小姐,怎麼了?」敏兒疑問。
「樹林子里有打斗聲。」喬守銀告訴她,緊接著揚聲命令,「停車。」
車夫連忙停車,她隨即跳下馬車。
「小姐,您別做傻事啊!」賬房焦急的喊,知道他家小姐又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林伯,你別擔心,守銀去去就來。」喬守銀一說完,便往林子奔去,不忘回頭交代。「敏兒,妳別過來,乖乖和林伯待在馬車上。陳璧鑫,盡好你此行的責任。」就是保護敏兒。
「妳想做什麼?」陳璧鑫大喊,不過沒有得到回答,看著她的身影沒入樹林,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多管閑事。
「那些人……要遭殃了。」敏兒低喃,為即將與小姐打斗的那些不明人士哀悼。
「二小姐她不是只是個弱質女子嗎?」陳璧鑫疑問。
「才不,我家老爺早在小姐六歲那年,就決定將來喬家要交給她掌管,所以從那年起,除了學習必要的經商之道之外,還重金聘請武林高手教她武功,三小姐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很專精的。」林伯撫著白須道。
「那你們擔心什麼?」
「為那些人擔心啊!」敏兒嘆了口氣。「小姐的起床氣還沒退,大概還要一刻鐘的時間才會恢復正常,而光是這一刻,就足夠讓那些人慘兮兮了。」
「起床氣?」陳璧鑫又更胡涂了。
「小姐剛起床的時候脾氣很差,陳大哥不覺得今兒個早上的小姐,和過去你見過的小姐很不一樣嗎?」因為要早早上路出發,所以他們比平常更早起床,小姐的脾氣也比往常更差了。
「是有這種感覺。」原來喬守銀也有這一面。
「這回因睡不飽,小姐起床後至少要一個時辰才會恢復正常,看時間,大概還要一刻。」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喬守銀小心翼翼的接近打斗範圍,隱身在樹後觀戰,一瞧清楚被包圍的三人,訝異得張大嘴。
是李慕醒和他的兩名護衛!
李慕醒被兩名護衛護在中間保護得很好,只不過困住他們的十名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讓他們有點疲于應付,身上已有多處掛彩,看來是撐不了多久。
丙然,下一瞬,黑衣人們交錯迅速襲向他們,蕭昀廷和蕭昀顥兩人身上又多了幾道見骨的傷口,不僅如此,連李慕醒也被劃了兩道口子。
「王爺!」蕭昀顥急喊,一面奮力抵擋攻擊,一面自責愧疚不已。
「別分神!」李慕醒咬牙忍住劇痛,低頭避過朝他砍來的刀鋒。
這些人真是神通廣大,他才出了城門沒多久,他們就出現了,可見得這件事確實跟宮里的人有關!
「王爺小心!」蕭昀廷眼角瞥見一把刀已經接近李慕醒,擋已經來不及了,電光石火之間,只能撲身上前,以身為盾,替他受了一刀。
「昀廷!」李慕醒驚喊,伸手撐住軟倒的他,至此,只剩下蕭昀顥勉強撐著,他們陷入了苦戰。
這是一種陣式,她恰巧知道破解的方法,嘖!看來不出面都不行了。
喬守銀在心里嘀咕,突見另一把刀要砍向李慕醒的時候,她踢起一顆圓石,朝握刀的手急速擊去。
鏘的一聲,刀鋒偏離,只劃過李慕醒的手臂,避開了致命的一刀。
「誰?!」黑衣人退出兩名,朝她的方向望來。
喬守銀身形急掠而至,一招「柔拳幻影」取下了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刀,然後用那把刀當武器,挑斷了兩名黑衣人的腳筋,讓他們正式加入廢人的行列。
「啊!」他們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無法再作怪。
「喬老板?!」李慕醒驚愕的看著這位突然降臨的救星,竟然是她?!
「小心!」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喬守銀飛身上前橫刀擋住了砍向蕭昀顥背後的刀鋒,承接過大部分的攻擊。
「呼……呼……」蕭昀顥劇烈的喘息,因為她的出現,顛時讓他輕松不少。「謝謝……喬老板。」
「廢話少說,專心應敵,我可不是來替你們收尸的。」她不客氣的說。格開黑衣人,下一瞬間又解決掉一個。
丙然如同她的猜測,十個少了兩個對他們的陣式並不會有影響,但是少了三個就不同了,黑衣人的陣式出現漏洞。
「趁現在,左邊!」喬守銀朝蕭昀顥喊,在他殺向左邊的同時,她則迅速攻向右邊,下一瞬,左右兩邊各兩名黑衣人飛出陣外,倒在地上了無生息,而剩下的三個人,則被定住了身子無法動彈。
「是誰指使你們刺殺王爺的?」蕭昀顥質問。
「哼!」三人冷哼,沒有回話。
「再不老實招供,別怪我嚴刑逼供!」蕭昀顥威脅道。
「嘖!你真是唆。」喬守銀冷聲不屑地道,上前推開他。「你去照顧你家王爺吧!他大概快掛了。」
蕭昀顥一驚,立刻來到李慕醒身旁。
「王爺……」
「我還好,倒是昀廷……」李慕醒望著懷里的蕭昀廷。
「我……沒事……」他奮力擠出一句話。
「啊!」一聲慘叫讓三人一驚,同時望向喬守銀,驚愕的看見她竟削了一名黑衣人的一只耳朵。
「他不說,現在換你了。」喬守銀望向第二名黑衣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死也不會招供的!」他聲音微抖。
「這樣啊……」她冷冷的一笑,手起刀落,慘叫聲響起的同時,第二名黑衣人的鼻子也被削了下來。
「我的天啊!」蕭昀顥低聲呢喃,而李慕醒和蕭昀廷也有同樣的感受,只是沒什麼力氣驚嘆。
「接下來是你。」喬守銀站到第三名黑衣人面前。「老問題,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
「你知道我接下來要什麼嗎?他是耳朵,他是鼻子,至于你嘛!就剩下眼楮了。」她揚起宛如地獄鬼使般陰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