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的畫像竟然張貼在大街小巷?!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人干的好事?!「你說朱采瑩是嗎?」他咬牙,眼神冷酷。
掌櫃怯怯的點點頭,縱使怕的腳發軟,還是把最重要的一句話給說出口。
「哦,客倌,如果您真的得罪朱千金,敝小店實在……哦,小的意思是……我們實在得罪不起朱千金……」
「怎麼?那個朱千金是這麼可怕的人嗎?」風潮生疑問。
「唉!」掌櫃的長長一嘆,壓低聲音靠近風潮生。「不要說過去三年來的暴行,光是看今兒個一大早朱千金如何殘忍的對待禮部尚書千金的貼身丫鬟就夠嚇人的了,只為了一匹布,還是人家丫鬟先看上,付了錢買下來的,她看了喜歡,就硬是要搶,誰知那丫頭也是硬脾氣,怎麼也不讓,結果就被人家五、六個家丁圍毆了,真是可憐哪!所以客倌哪,我們這店只是小本經營,實在得罪不起那朱千金哪!」
風潮生眯起眼,原來那小綠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你放心,掌櫃的,絕對不會讓你有所損失的。」風潮生哪听不出掌櫃的意思。不過他現在一肚子火無處發,他就在這里等那個朱千金好了。
「慘了!完蛋了!朱千金上門了!」掌櫃的突然低聲哀嚎,抱著頭苦惱不已。
風潮生揚眉,沒想到一個女人就讓他們這麼畏懼,如此一來他倒想會一會這個朱千金。
一回頭,就看見大批隨從護擁著一個身著華麗衣裳,一身珠光寶氣的……庸俗女!
沒錯,這是風潮生的第一印象,她不擔心她的脖子會有折斷之虞嗎?頭上帶了那麼多金飾發釵,不重嗎?
朱采玲一眼就看見風潮生,她得意的抿嘴而笑,對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尤其得到消息之後,她又刻意裝扮一番,她相信自己此刻定是艷光四射,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楮。
她昂高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款步來到風潮生面前。
「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現在你知道我是誰,後悔了吧?!」她高傲的說,等著他向她俯首稱臣,然後她就可以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原諒他,將他收在身邊好好享用,呵呵呵……
風潮生冷睇著她,這個女人有病,而且病的不輕,他根本不認得她。
「你是哪根蔥?」
整個客棧傳出哄堂大笑,就連縮在一旁的掌櫃都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朱采玲臉色鐵青,怒瞪著風潮生,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你說什麼?!」
「你的耳朵聾了?我說︰你是哪根蔥?」風潮生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她傲,他比她更傲!睥睨著她,仿佛她是什麼骯髒蟲子似的。
朱采玲怒極反笑,她柳腰款擺,柔弱無骨的偎向他。
「呵呵,我知道你……」邊說邊偎向風潮生,結果他避開了,讓她差點撲跌在地上。
一陣竊笑傳進她的耳里,又看見風潮生毫不掩飾的不屑神態,朱采玲怎堪這麼三番兩次的羞辱?尤其是早上才受了那賤丫頭的氣,又被所有人拿她和那個見不得人的花如雪比較,以她的個性,怎能忍得住?所以她爆發了。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豬……」風潮生故意停了下來,不說了。
「沒錯,既然知道我是……」朱采玲一頓,看到他嘲諷的嘴臉,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氣得漲紅臉。「你、你這可惡的男人,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真煩,你的話說來說去就這幾句嗎?」風潮生嗤之以鼻。
「來人,把他給我抓回去!」朱采玲惱羞成怒,揚聲命令。
「抓我?請問你是什麼身分,憑什麼抓人?就算官府要抓人,也要有名目,你呢?」風潮生實在難以相信,在天子腳下,竟能如此明目張膽的仗勢欺人,而且時日久遠。
「得罪我就是你的罪狀,在這里,我就是律法。」朱采玲傲慢地道,轉頭喝令身後的隨從。「還不動手!」
「憑你們。」風潮生冷哼,在十幾名隨從一擁而上時,抓起桌上箸籠里的筷子,隨手一灑,幾名隨從便以天女散花的狀態向後飛散,跌撞在桌椅上頭,哀嚎聲四起。
客棧里的客人想散,又舍不得離開,全躲在一旁看戲。
朱采玲震驚的看著情勢發展,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武功竟如此高強,師父就是因此才說他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不!這讓她對他更是誓在必得了。
「一群飯桶!」她怒喊。
「他們是飯桶,那你呢?何不由你自己出手?」風潮生冷冷的瞪著她,渾身充斥的冷酷氣息逼近她一步。
「你、我……」朱采玲被逼退一步,被他的氣勢震得說不出話來。
「你?哼!回家吃女乃吧!以為是母夜叉,才會讓眾人如此擔驚受怕,沒想到只是一只仗勢的母狗。」風潮生不屑的說完,丟了一錠銀兩給掌櫃的當作是賠償,就轉身回房。
他生平還沒遇過這麼可笑的人,而且極度的莫名其妙!說她是母狗,一點也不過分,誰叫她莫名其妙的見人就吠,他又不認得她。
朱采玲憤怒的瞪著他的背影,連一個男人都瞧不起她,她發誓,今天的羞辱,他日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風潮生才回到房里,立即不耐的皺起眉頭,瞪著端坐在他房里的不速之客。
「沒想到你到京城來提供了不少的樂趣給京城的百姓喔!」風汐海悠閑的喝著茶,調侃著,足見方才樓下的那場鬧劇他已盡收眼底。
「你到這里做什麼?」風潮生不悅地問,伸手想倒杯茶潤喉,風汐海卻將整壺茶拿走。
風潮生眼一眯,彈指一射,打中了風汐海的手背。
風汐海一吃痛,手一松,整壺茶便往下掉。
風潮生眼明手快,早已等在那里,伸手一抄,整壺茶已經落在他的手中。
「哼!不自量力!」風潮生倒了杯茶,哼了哼。
「勸你最好別得罪我喔!」風汐海撫著手,意有所指地道。
「得罪你又怎樣,你打得過我嗎?」風潮生斜睨著他。
「哼哼,你難道沒想過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嗎?」
「準是你又不安分,才會巧立名目出來溜達。」
風汐海瞪了他一眼,該死的,為什麼他會知道?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我就不必告訴你靈天尊下個目標了。」就算被說中了,他也不會承認。
風潮生蹙眉。「你知道靈天尊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呼哈——」風汐海突然打了一個大哈欠,站起身伸個懶腰。「趕了幾天的路,好累哪!我還是回房睡一覺,養養精神好了。」
「給我站住!」風潮生抓住他。
「干麼?」風汐海懶洋洋的問。
「靈天尊下一個目標是誰?」
「想知道?」風汐海賊笑。
「快說!」這個該死的家伙!
「呵呵!不告訴你。」風汐海得意的笑,再多求他一點啊!
「不說?」風潮生瞪著他,隨即將他丟出門。「不說就算了。」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
風汐海愣住了,連的痛都沒感覺了。
現下是怎麼回事?他那個老哥說「不說就算了」?算了?!那他怎麼向老娘交代?!
「大哥!開門啊!」風汐海跳起來,拚命的拍門。
「我累了,要睡一覺養養精神。」風潮生將他的話丟還給他,坐在房里賊笑的喝茶。除了收集情報比他靈通之外,其他的想跟他斗,再練個三、五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