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紫彤瞪了他們一眼。「這就是你們替我找的好對象,嗯?真好,我真該感激得痛哭流涕。」她來到電梯前按下按鈕。自從那次接吻被打斷之後,他們之間反而變得疏離了。
「紫彤,你拿著行李箱要去哪里?」鬼丈夫們沒有將她諷刺的話放在心上。
「就算流落街頭,我也不會再回到那間房,至于原因,我相信你們剛剛躲在一旁看得很清楚,毋需我再贅述吧廠電梯門開啟,她跨進電梯,按下一樓。
由于電梯有其他人存在,鬼丈夫們也沒有再說話,等到了一樓,翟紫彤拖著行李箱走出飯店,他們才連忙跟上。
「紫彤,不要這樣,他只是在開玩笑,不是真的要把你趕出來。」
「哦?是嗎?你們還真是了解他。」翟紫彤腳步沒停,快速的走入人行道上,幸好听力範圍之內沒有行人,否則怕要引人側目了。」
「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我是個有自尊的女人,被你們當燙手山芋般,還要用條件去交換的丟給師玄颶之後,我已經失去身為人的制「,僅存的就是這麼一點點自尊,你們可以放過我嗎?不要再將我僅剩的;丟到他的腳下任由他踐踏,行嗎?」翟紫彤邊走邊低吼。「你們不要再跟著我了,去找你們的新朋友吧!」
七個鬼面面相覷,不敢再跟上去,默默的目送翟紫彤攔下一部計程車,揚長而去。
「紫彤心里真是那麼想的嗎?」如果是,那他們情何以堪?
「你們沒想到她的脾氣這麼大。」師玄颶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七個鬼倏地飄到他身邊,個個怒目相向。
「都是你惹出來的!你到底想怎樣?把紫彤氣走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做了什麼嗎?不過是順她的意,這樣也錯了?」師玄颶淡漠的說,其實心里知道自己不該故意和她作對,只是她迫不及待的要訂另一間房的舉動讓他非常不悅,忍不住就……
「你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眾鬼怒吼。
「老大!這件事作罷,我們不放心把紫彤交給他。」
「對2我已經不認為他是適合紫彤的對象了!」
「大不了我們繼續留在陽間陪紫彤到老。」
師玄颶眯著眼看他們一鬼一句,心里一把怒火燃起。
「現在想取消交易太慢了!」他冷聲道,「你們最好信守諾言,把嚴介弘給我揪出來,否則的話……」
「否則你想怎樣?你又能奈我們何?」
「我是不能對你們怎樣,但是你們別忘了你們的‘寶貝’!我可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還有,你們最好好好的守著她,免得她給我惹出什麼麻煩,壞了我的事。」師玄颶憤怒的撂下話後,轉身走回飯店。
「該死的,這家伙非要好好的給他一頓教訓不可!」
何文沛默默的望著師玄颶的背影,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沒錯,各位,是該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那張嘴老實一點!」
***
室內的天花板上飄浮著數道影子,鬼影們盯著下面的人討論著。
「就是他?」侯偉健問陳星豪。
「嗯哼!沒錯,他就是嚴介弘。」陳星豪點頭。
「為什麼他也到台灣來了?」路易疑惑的問。
「對啊!他躲避師玄颶的追殺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跟著師玄颶的後面跑?」鄭敬恆也不懂。
「因為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與其躲著師玄颶等他追殺,不如先把師玄隨給解決掉,他才能一勞永逸,高枕無憂!」
「星豪,你認為他打算怎麼做?」何文沛沉吟,盯著下面通完電話後,正煩躁的來回踱步,等著某人或某些人蒞臨的嚴介弘
「殺人的方法很多……老大,你們剛剛有沒有听清楚他如何稱呼對方的?」陳星豪一頓,整眉問著。
「我有听到,叫黑霸。」路易出聲回答。
「沒錯,是叫黑霸,我也听得很清楚。」侯偉健點頭。
何文沛和鄭敬恆也點頭。
「原來我沒听錯。」陳星豪不豫的整眉。「該死!」
「怎麼?這黑霸是誰?」何文沛不解的問。
「一個黑人,道上有名的炸彈先生,國際級的,警方懸賞十萬美金的頭號流氓,幾乎全世界國家的警局里都有他的懸賞照片,沒想到這幾年竟然還沒抓到這家伙,更沒想到他會在台灣。」
「炸彈先生……那嚴介弘就是打算用炸彈峻!」
「八成是。」
「哇!」眾鬼驚嘆。
「星豪,師玄颶對炸彈熟嗎?」何文沛若有所思的問。
「就我所知,他是曾拆過炸彈,至于是不是所有種類的炸彈都熟悉,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你想干麼?」何文沛臉上的神情讓眾鬼感到不安。
「我能干麼?是他們想干麼才對。」何文沛斜睨著眾老弟,翹起拇指比了比門口。
嚴介弘謹慎的詢問來者何人之後,才將門打開,讓一名皮膚黝黑、身材瘦小的男人進人,之後,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會兒,才將門關上,轉身面對來人。
「你真是大牌,黑霸。」嚴介弘用英文說,心里頗為不悅,卻隱藏得很好。黑霸是個狠角色,他的生活里有個師玄陋就夠他焦頭爛額了,他可不想再多個任何東西都可以變成炸彈的家伙來攪局。
黑霸眼神森冷的望他一眼,沒有多話,在沙發上坐下。
「有事?」他冷淡的問。
「一件委托,兩個標的,一百萬港幣,接不接?」嚴介弘直言。
「呵!」黑霸冷笑。「嚴介弘,你到底知不知道行情?如果不知道的話就好好探听一下,不要這麼丟人現眼。」
嚴介弘咬牙。「好吧!你自己開價。」
「五十萬美金。這是最低的行情,視標的難易程度再適當的加價;以五萬頭金為一單位。」
「好,我接受,這是標的。」嚴介弘將兩份資料丟給黑霸。
黑霸打開牛皮紙袋,抽出照片。
「師玄颶!」他訝異的揚眉,眼底冷光閃動。
「沒錯,你不會沒把握吧?」嚴介弘故意調侃。
「我承認他是一個難纏的人物。」黑霸淡漠的說,對他的挑釁置之不理,抽出第二張照片。「這女人和師玄陋是什麼關系?」
「他的女人。」
「師玄颶的女人?怎麼?他做過法事了?」黑霸諷笑。
「法事?什麼意思?」嚴介弘不解。
「我以為師玄颶身上纏著他亡妻的鬼魂,要不這幾年怎麼不見他找任何女人?」黑霸嘲弄的看著嚴介弘。「或者,被師太太的鬼魂纏住的人是你?」
「夠了!這兩個人,價錢多少,開價吧!」嚴介弘臉色陰郁的問。
「這女的,就基本價錢,五十萬美金,至于師玄颶嘛——」黑霸停頓,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你這價錢未免加的太狠了吧!」五萬為基準,他一加就加了十倍!
黑霸冷笑的搖頭。「錯了,是一千萬美金。」
「你瘋了!」嚴介弘驚喊。
「我看你最近躲人躲到月兌離世面太久了,難道你不知道黑道懸賞師玄同的命值多少嗎?就是一千萬美金,只不過至今還沒人敢賺這筆錢,所以價錢依然有上漲的空間,懂嗎?嚴介弘,師玄颶的命可是非常值錢的。」
嚴介弘心里萬分掙扎,一千萬美金可是筆天文數字!
「我沒那麼多……」
「少來了,嚴介弘,你在ICto的時候污了多少錢,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我這一千萬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黑霸不客氣的打斷他。「听著,要不要一句話,兩年多前咱們那場交易,你並沒有這麼不干脆啊!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