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輛賓士轎車停在一問別墅外,車前結著紅彩球,彩球的中央有一對新郎新娘女圭女圭,甜甜蜜蜜的親吻著,可想而知這是一輛新娘禮車。
是誰結婚了?為什麼跑出來看熱鬧的鄰居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在看喜事,反而是一臉的惋惜哀悼?
當新娘從屋里新迎了出來,四周圍觀的人立刻開始交頭接耳。
「哇!好美的新娘子幄!」突然,人群中有人如此贊嘆。
才剛說完,他周圍的人全都轉過頭來看著他。
「是很美,不過你一定是新搬來的吧?」老鄰居開口了。
「我是上個禮拜才搬來的沒錯,這和新娘美不美有什麼關系嗎?」新鄰居一頭霧水。
「也難怪你有所不知啦!這個新娘美則美矣,只可惜是個黑寡婦。」老鄰居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黑寡婦?」新鄰居訝異的望向那位美得不可方物的新娘。
「你不知道,她這次已經是嫁第七次了。」老鄰居立即接口。
「第七次?!」新鄰居頗為驚愕的低呼。
「對啊!嚇一跳吧!」老鄰居點點頭附和。
「可是她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新鄰居不可思議的低哺。
「二十三歲。」老鄰居立即給他正確的答案。
「怎麼會嫁了七次呢?」新鄰居好奇的問。
這個問題立即讓所有人振奮起來,急急的想向新鄰居報告自己的無所不知。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她第一次結婚,才十七歲,嫁給一個老頭子,新婚之夜听說老頭子太過興奮,心髒病發,就一命嗚呼了。」老鄰居立即說出自己得知的情報。
「啊!第一天就死了?!」新鄰居錯愕的微張著嘴。
「可不是嗎。」老鄰居一副心有戚戚焉的嘆道。
「那第二次……」新鄰居才剛起了頭,老鄰居立即搶口。
「第二次結婚,竟然是嫁給老頭子的兒子,結果你知道怎麼了!」
「怎麼?」
「婚禮結束後,他們立即出國度蜜月的時候,沒想到才剛下飛機,走出機場,竟然遭搶,她的第二任丈夫就這麼中槍死在異國,好好的一個人出去,結果回來剩一壇骨灰。」老鄰居得意的說出這則消息……
「好可憐……」新鄰居憐憫的嘆道。
「可憐?你是說那對父子,還是新娘?」老鄰居們不置可否的同聲問。
「新娘,她一定很傷心。」新鄰居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受苦的總是活著的人啊!
「可不是嗎?那年她只不過才十八歲,就死了兩任丈夫,不過人家可是恢復的挺快的,在百日之後,又嫁了第三任丈夫。」老鄰居聳聳肩,同所有的老鄰居們一樣,並不覺得黑寡婦有什麼好可憐的。
「啥?!」新鄰居訝異極了,怎麼這麼快就又嫁了!他不會是听錯了吧?
「對,你沒听錯,她又嫁了。嫁給老頭子的兒子的朋友,听說那次蜜月,那個人也有去。」似乎察覺他的錯愕,老鄰居點頭強調。
「怎麼夫妻倆度蜜月,還有個第三者?」這真的是很令人不解了。
「所以說有人懷疑搶案的真正原因啊!你都不知道,那個老頭子的遺產多得數不清,本來打算結婚後修改遺囑,但是誰知道會來不及,所以所有的遺產還是都留給了唯一的兒子。可是她可精了,老頭子百日之內就馬上嫁給兒子,結果兒子死了,所有的遺產就全變成她的了。你瞧,這兩任婚姻讓她年方十八,就成了大富婆,誰會不懷疑?」老鄰居D說出更內幕的消息。
「嗯,的確。那第三任又發生了什麼事?」新鄰居點點頭,會這麼懷疑的確是人之常情。
「第三任新郎就可憐了,在喜宴上不知怎麼搞的,突然像瘋了一樣,喊著第二任新郎的名字,然後從飯店的窗戶往下跳,十六樓耶!當場就死了。這麼一來就更讓人懷疑那宗搶案了,直說是那第二任新郎來討命。」老鄰居立即湊近,壓低聲音,制造出陰森森的氣息。
「可怕。」打了個冷顫,新鄰居又忍不住問︰「那第四次呢?」
「第四次就隔了比較久了,二十歲的時候,她嫁的是那個查這幾宗命案的警官。」又輪到老鄰居開口了。
「警官?」
「對啊!她的身邊一連串死了那麼多條人命,怎麼可能不驚動警方呢?」老鄰居道。
「結果呢?」
「結果當然是跟她毫無關系啊!否則她怎麼可能沒事?反而嫁給了那個警官?」老鄰居像是不解他為什麼這麼笨般的反問。
「後來呢?」新鄰居已經被這一連串命案給吸引,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眼光。
「老戲碼又上演啦!那名警官是個非常敬業的人,所破獲的案子多的不勝枚舉,當然啦!苞人結下的梁子也就多了。結果在教堂上,牧師剛說完他們成為夫妻之後,兩人都還沒親吻,就有一大票的黑道人物拿槍進來亂掃射一通,結果那名警官為了護著她,身上被槍子兒打成蜂窩,當場就死了。」老鄰居B道。
「又死了?!那其他人呢?這麼瘋狂掃射,有傷到其他人吧?」肯定是死傷慘重吧!
「怪就怪在這里,觀禮的人那麼多,整個教堂都乎被打爛了,可是卻沒有人受傷,只有新郎死了。你說,這可不可怕?」老鄰居神秘兮兮的說。
的確是很怪耶!新鄰居忍不住贊同的點頭。
「那第五任?」
「第五任听說是個外國人,是新娘公司的客戶,熱烈的追求她,最後結婚了。」
「後來呢?」
「後來啊!近幾年空難不是很多嗎?」
「是啊!難道是死于空難?」
「沒錯,他要帶新娘回去見公婆,結果發生空難,而這個新娘是兩個生還者中的其中一個,新郎當然是死了。」
「又死了!」
「可不是嗎。」
「那第六任又是怎麼死的?」
「听說是被嚇死的。」
「嚇死的?」
「對啊!你不知道,這新娘每次嫁,都會把前幾任丈夫骨灰盒的一起嫁過去,這第六任的丈夫听說就是被前幾任的鬼魂給嚇獼的。」
「這麼玄?」
「可不是嗎。」
「那今天這個……」不敢再說下去,因為人家新郎已經走向這里。
直到禮車駛離,那人才繼續說︰「我們這些街坊鄰居早就在猜了,這第七任的新郎如果能安全度過三天的話,就是奇跡了。」
「三天?」
「是啊!新娘歷任的丈夫活得最長的只有兩天。」
「難怪你們會稱她為黑寡婦。」
「是啊!可怕的黑寡婦。」
「可是,既然這麼可怕,為什麼還有人要娶她?」令人不解。
「誰知道?或許是因為她人長得美,又多金吧!」
這倒是。新鄰居點點頭,表示贊同。
新娘的美,的確能勾人魂魄,再加上家財萬貫,怎能不讓人這死都不怕?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或者是人為財死,就是這個道理。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誰知道呢?
***
禮車里,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寂靜,終于,新郎開口了。
「紫彤,別在意。」侯偉健柔聲的安慰。
翟紫彤抬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輕輕的搖頭。
「不,我不會在意的,只怕……」輕柔的聲音欲言又止,星子般明眸的眼有著擔擾。
「怕什麼?」
「只怕在意的人是你。」翟紫彤幽幽的低語。
「紫彤,別說傻話。」侯偉健輕拍她的臉頰。「我還不了解你嗎?那些意外全都與你無關,真正受苦的是你。他們說話我當然在意,那是我是為你抱不平,而不是在意那些子虛烏有的話。相信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