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娘畫像是有隱藏著東西的。」北堂霄輕笑。
「真的?—是什麼東西?」
「畫像的題詞,你可有注意到?」北堂霄問兒子。
「我只看過一次,知道有題詞,不過沒有注意到有何特別之處?」
「那是‘雲家心法’的後半段,你娘將心法隱在詩詞中。只是要解開,怕是需要花費好長的一段時間吧!」
「原來如此!」就說沒有男人會那麼痴情的嘛!「這麼多年來,爹沒有解開嗎?」
「我不需要,更何況那只是後半段,沒了前半段,後半段等于是廢物。」
「我猜前半段在那個人手中,是不?」
「沒錯,那個人是你娘的師兄。你外祖父原本是屬意讓他們師兄妹成親,然後再將心法合而為一,兩人一起練功,沒想到你娘後來卻被我給拐走。唉……」」輕嘆一聲,無限懷念,北堂霄緩緩的離開。
北堂顓譽起身走到北堂頗頊面前。
「對不起,弟弟……」他嘆了一聲,為的是延請殺手一事。
「什麼都不用說了,大哥,我沒怪你,純粹是誤會,現在已經沒事就行了。」北堂顓頊微笑。
北堂顓譽動容的望著他。
「謝謝你們。」最後,北堂顓譽只能這樣說了。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樣謝禮喔!」唐可可不喜歡這種場面,只好出聲緩和一下氣氛。
「當然,你要什麼謝禮?」北堂顓譽笑道。
「我還沒想到,不過……是不是我任何要求你都答應?」
「只要合理的,我都會答應。」
「那好,就暫時欠著吧!」
突然,外頭的僕役匆匆跑了進來。
「大少爺,不好了,咱們酒樓發生中毒的事件,所有的客人全都倒下了。」
三人蹙眉對望一眼,同時起身趕往酒樓。
「顓頊,你想這件亭和唐門有沒有關系?」半途,唐可可沉重地問。
「此刻不能斷言什麼,到了再說。」北堂顓頊不想猜測,他知道如果這事真的與唐門有關,那可可她—定會……
唐可可看著他,她知道雖然第一眼被他吸引可能是因為宿緣,但是能夠讓她一天比一天更為他傾心是有原因的,就像他對親人的包容,他的不怨不怪,便讓她對他的感情再深一分,可是她知道這樣是不夠的,這樣的感情是禁不起考驗的……
「看來……逍遙的時間已經接近尾聲了……」風中,傳來唐可可的低喃。
***
在酒樓,迎接他們的是倒了一地悲慘哀嚎、痛苦打滾的客人,以及坐在椅上一副君臨天下模樣的唐飛。
由此便可百分之百確定,此次中毒事件是由他主導。
「看來這件事的確是唐門所為。」唐可可深感歉疚的低嘆,立即上前審視唐飛下的是何種毒。
「可可,我是奉門主之命前來接你回唐門的。」唐飛坐在椅上,似乎對他一手制造出來的人間地獄沒有絲毫感覺。
唐可可沒有理會他,一診出毒物為何,便開始喂食解藥,遺憾的是她身上的解藥不夠。
「堂兄,給我解藥。」她起身來到唐飛面前,卻在下一刻讓北堂顓頊給拉到身後。「別擔心,他還不至于敢對我怎樣。」她對他溫柔一笑,這一笑卻惹惱了唐飛。
「哼!我是不敢對你怎樣,不過這些人就不同了!」
「堂兄,你到底想怎樣?!」唐可可冷漠的瞪著他。
這種兩極化的態度,讓唐飛心底的怨恨更是如火如荼的蔓延開來。
「我要你悔不當初,我要你後悔輕賤我的感情,唐可可,我要你後悔一輩子!」唐飛怒紅了眼,憤恨的咬牙道。
「給我解藥,我就回唐門。」唐可可完全不把他的誓言放在心上。
「可可!」北堂顓頊大喊,將她拉回面對自己、「你不是說真的,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顓頊,謝謝你這些日子給我的快樂,我不會忘記的。」唐可可對他漾出一抹燦笑,他也是在意她的吧?她無法確定他的感情。
「唐姑娘,我們請大夫,你不用為此犧牲自己……」
北堂顓譽指揮屬下將客人安頓好之後,也加入挽留的行列。
「哈哈哈!你們如果以為區區的大夫就能解唐門的毒,那就太天真了!」唐飛笑他們的天真。
「可可……」北堂顓頊求證地望著她。
唐可可點頭。「這毒一般大夫是解不了的。」
「一般大夫是解不了,但是卻難不倒我們夫妻倆。」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東方休閻帶著駱冷冷緩緩的走進酒樓。
「東方,真高興見到你。」北堂顓頊松了口氣,這江湖上,還沒有一種毒難得倒東方夫婦。
「呵呵!真是意外啊,北堂,你竟會這麼樂意見到我們。」東方休閻笑謔,看見駱冷冷已經開始工作,他轉向唐飛。「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猴子把戲耍耍的?」
「你們不可能解得了毒的!」唐飛才不相信。
「誰理你!反正我們不需要你的解藥了,倒是你在天子腳下竟然公然的施毒害人,不將你送官還真是說不過去。」北堂顓頊不懷好意的說。
「哼!要將我送官,也要你們有那種本事。」唐飛一點也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
「唉,東方,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很欠教訓?」北堂顓頊搭著東方休閻的肩膀。
「是很礙我的眼,你想如何?」東方休閻淺笑,帶點嗜血的陰森感覺。
「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覺得如何?」
北堂顓頊冷酷的眼光緊盯著猶不知死活的唐飛,臉上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痞樣。
「捕蛇反遭蛇噬,不錯,不過我家冷冷不愛看到他人痛苦……」
「那就讓他笑吧!」北堂顓頊建議。
「嗯,好主意。」
「哈哈!簡直是笑話,我沒听錯吧?你們想對我下毒嗎?真是可笑!」唐飛恥笑地望著他們,充滿不屑。
「可笑嗎?」東方休閻突然笑得詭異,「那就笑吧!」不見他有多余的動作,唐飛只覺得手臂上恍若針刺,低頭一瞧,看見一根細小的銀針沒人皮下,一驚。
「這是什麼?!」唐飛驚喊,隨即嘴角不由得咧開,一陣笑意無法扼抑的由他嘴里傳出。
「三日笑。」東方休閻看著他道。
「哈哈……笑邪老人……哈哈……獨門……哈哈……毒藥……三……哈哈哈……三日笑……」唐飛難掩驚愕,邊痛苦的笑邊求證。
「耶?你還蠻識貨的嘛!」東方休閻稱贊地點頭。
「解藥……哈哈哈……給我解藥……」唐飛想要抓住他,可卻笑倒在地上。
「哼,誰管你!」東方休閻輕哼,拍拍北堂顓頊的肩,順道拉走呆住的北堂顓譽,幫妻子的忙去了。
「好了,可可,現在有東方的幫忙,你毋需回唐門了。」
「回不回去其實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為什麼.要留下?」唐可可望著他,異常的嚴肅。
北堂顓頊一愣,她為什麼留下?有什麼因素讓她甘心留下?讓她義無反顧、無怨無悔的留下?答案隱隱的在心中浮現,他卻害怕的不敢去探查。
唐可可慘淡的一笑,看來該做的還是必須做。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先回北堂府吧!」
***
莫名的被一大串的人纏了三天,這三天里,他沒有見到可可一面,心里隱隱有股不安,終于他忍不住了,今日他非見可可一面不可 狘br />
只是……
「她人呢?可可人呢?」北堂顓頊到處找不到唐可可的蹤跡,心中的不安頓時擴大。
「顓頊,唐姑娘回唐門去了。」拖了三天終于拖不下去,北堂顓譽只好言明。
「為什麼你不阻止她?!」北堂顓頊瞠目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