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美人圖,據說是主人青梅竹馬的愛人。」
「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東西吧?」突來的聲音讓兩人訝異的望向門口,北堂顓頊斜倚著門,手里拿著他離家前夕爹交給他的畫軸,他看過了,那是他娘親的畫像,不過里頭還有些疑點他還未理清。
「那是……」唐可可拍撫著驚慌的宮筠蘿,才轉頭問北堂顓頊。
「我娘的畫像。」
「你娘?」唐可可訝異的望向宮筠蘿。「是那東西嗎?」
「是。」宮筠蘿點頭,萬萬沒想到她要的東西竟然在北堂顓頊手中。
「宮筠蘿,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能解答。」北堂顓頊冷漠的說。「當日污蔑我的用意為何?」
「因為你幾乎每夜都會到爹的書房里幫爹處理公事,有時弄到天亮,因此妨礙了我的行動,所以我才會用計暫時把你趕出北堂府。」宮筠蘿實話實說。
「哈哈哈!可是你卻萬萬沒料到,東西竟然也因此被我帶出北堂府,真是可笑。」北堂顓頊哈哈大笑,這宮筠蘿根本是白忙了一場。
「的確是意外。」宮筠蘿低下頭。
「原來你並不是游手好閑的敗家子!吧麼做事偷偷模模的?」唐可可疑惑的問。
「我不想讓大哥更不安。」北堂顓頊一句帶過。
唐可可點點頭,他是體貼的,她對他的觀感並沒有錯。
「好了,知道了原委,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只要把你弟妹救出來,你就毋需受到控制了,至于解藥,給我五天的時間,我會做出來的。」
「可是主人武功高強,我根本……」
「誰要你操心啦?現在你只要照我的話去搶回老公就行了,其他的事自然會有人辦妥。」唐可可笑道,不懷好意的望向北堂顓頊。
「看我干麼?」北堂顓頊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等一下再告訴你。」唐可可對他嫣然一笑,接著催促宮筠蘿下床。「去去,照我說的去做。」
「可是唐姑娘,我真的……」宮筠蘿紅著臉,猶豫不決。
「別忘了,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抓住的。」唐可可給她鼓勵。
爆筠蘿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點頭。
「好,我去。」
***
送走宮筠蘿,北堂顓頊立即問︰「可可,你都和宮筠蘿說了什麼?」北堂顓頊臉上有很明顯的擔心。
「怎麼?你在擔心宮筠蘿做出什麼危害北堂府的事嗎?」唐可可斜睨著他,順手倒了一杯茶緩緩喝著。
「這倒不是,我只是擔心你不知道教了她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告訴她……」唐可可同樣對他咬耳朵,愈听北堂顓頊愈是震驚,到最後他差點跌下椅子。
「你瘋了?!竟然要宮筠蘿做出那種事!」北堂顓頊已經大驚失色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覺得這是最直接的辦法,要不然再讓他們兩個這麼沉默下去,遭殃的可是你哪!」唐可可頗不以為然,他自己不是挺風流的嗎?為什麼對女人的標準就這麼不同,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可是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驚世駭俗?這哪叫驚世駭俗啊!拜托你喔,他們是夫妻耶!而且……」唐可可斜睨著他。「別告訴我你沒遇過那種女人,我不會相信的。」
「哦,現在又不是在談我。」北堂顓頊打馬虎眼。「我是認為宮筠蘿可能做不來,雖然她曾經為了將我趕走而主動接近我對我投懷送抱,可是那是因為她知道我不會對她出手,以我的觀察,宮筠蘿的個性是做不來那種事的,你的心血是白費了。」
「哼!那可不一定。」唐可可輕哼,對宮筠蘿有信心,想要抓住幸福的女人是很有決心的。「要不要打賭啊?」
她斜睨著他。
「就算賭了又如何?宮筠蘿不可能告訴我們她做了沒有。」
「用眼楮看啊!鮑子。」笨!
「怎麼看?她會在臉上寫字嗎?」北堂顓頊嘲弄的說。
「沒錯,不只是宮筠蘿還有北堂顓譽,他們都會在臉上寫著我們要的答案。」
「好吧!我就拭目以待。」北堂顓頊點頭。「現在言歸正傳,你要如何救出她的弟妹?你甚至連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這就有勞你嘍!」
「為什麼是我?」北堂顓頊佯裝不滿的說。
「因為朋友是你的啊!」
「朋友?什麼朋友?」
「閻羅殿啊!」唐可可對他眨眨眼。
閻羅殿……啊!
北堂顓頊領悟,佩服的一笑,點點頭,算是攬下這個工作。
***夜已三更,露濕台階,宮筠蘿站在書房外,深吸了好幾口氣,凝聚了所有的勇氣,才推開書房的門。
這幾天都住在書房里的北堂顓譽,一听見開門聲便抬起頭來,一看見來人是誰,臉色變得非常復雜,接著表情一凝,冷淡的撇開頭。「你到這里做什麼?」
「我來找你。」差點讓他冷冷的表情給擊倒,宮筠蘿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我已經休息了。」北堂顓譽不看她,冷淡的下逐客令。
「這件事一定要現在說。」宮筠蘿又深吸了口氣,毅然決然的月兌下外衣,讓衣衫飄向地上。
「什麼事一定要現……你在做什麼?!」北堂顓譽一抬頭,訝異的看見僅剩肚兜蔽身的宮筠蘿。
爆筠蘿接近他,渾身打著顫,可是她依然爬上他的床。
「筠蘿!」北堂顓譽驚喊,這是他所認識的筠蘿嗎?
是他結縭半載的妻子嗎?
爆筠蘿投進他的懷抱。「抱我,相公。」她軟聲乞求,已經羞得不敢抬起頭來。
「為什麼這樣做?」北堂顓譽難以置信的問。是因為顓頊回來了嗎?
「因為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躲在一邊哭泣,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納妾,不想你的懷抱讓別的女人佔領,相公,我知道我很壞,我知道我的行為犯了七出,可是……可是我……」宮筠蘿說不下去了,她緊緊的抱住北堂顓譽,不讓他有反駁她、拒絕她的機會,傾身吻住他。
北堂顓譽呆愣了好久,他剛剛听到什麼?她愛他?
還有她一大堆的不想……
「教了你那麼久,你還是不懂得什麼才是吻。」北堂顓譽抵著她的唇低語,然後拿回主導權,給了她一個深情熱烈的吻。
「不管是什麼原因促使你有這種行為,我只想知道你方才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嗎?」北堂顓譽低問。
「是真的,是真的,全都是真的。」宮筠蘿激動的說。
「既然是真的,那麼我就不容許你有後悔的機會。」
北堂顓譽復又低下頭,一室春情,在月的柔光下緩緩展開。
***
什麼都不用問,北堂頗頊就知道自己輸了,在唐可可勝利的眼光下,他們兩人無語的坐在大廳,看著北堂許櫻發標。
「你說什麼?你不納妾了?!」北堂許櫻質問著北堂顓譽。
「沒錯,娘,這輩子我都不會納妾。」北堂顓譽握著宮筠蘿的手,兩人一起面對北堂夫人。
「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納妾了,在我對象都選好了,聘禮下了,日子也都定了,你才告訴我你不納妾了?!」北堂夫人簡直是氣壞了。「是你,對不對?又是你從中作梗,是不是?!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破壞顓譽的喜事,我不要你這個媳婦了,你立刻把東西給我整理好,滾出北堂家,北堂家要休了你!」
「娘……」宮筠蘿難過的捂住嘴,哀傷的望著北堂顓譽。
北堂顓譽安慰的將她攬進懷里。
「娘,我不會休了筠蘿,這輩子筠蘿會是我惟一的女人,就算你為我納了幾百個妾,我不踫她們,你依然沒有孫子可抱,一直以來都是我不願意納妾,為了北堂家,筠蘿只能萬般委屈的拼命勸我納個妾為北堂家傳香火,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為氣筠蘿不懂我的心,而不是真心想要納妾,現在我們已經談開了,這就是我的決定,我只是來稟告您們一聲,至于您們贊成與否,都影響不了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