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賤女人?是妓女?那你呢?少爺?就算我是妓女也是靠自己靠勞力賺錢,你呢?自己賺過錢嗎?」夏儂冷冷的說。
「哼!下等賤民才需要賺錢,我堂堂伊薩克公爵的弟弟,根本不需要做那種事。」
「哈!也就是說,你連我們這種下等賤民都不如嘍!」夏儂嗤道。
「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麼?!找死是不是?!」格傖受辱,跳起來大吼。
「怎麼?要暴力相向嗎?」夏儂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格倫氣不過伸手要抓她,誰知下一瞬間手反而被她抓住,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格倫只感覺到她的腳從餐桌下伸出抬高,就這麼順著他的沖力,手一抓腳一頂,就將他給摔到後頭去「砰」的一聲巨響,格倫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動彈不得,佣人們听到聲音連忙趕到餐廳,卡斯伯管家也隨後趕到。
「這是…」卡斯伯訝異的看著地上的狼藉以及倒地不起的格倫。
「抱歉,卡斯伯,格倫少爺不小心打翻了我的餐盤,而我,也不小心摔倒了他。」
「哦,沒……關系。」卡斯伯愣愣的回應,一時還無法回神。
「對了,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不可以再給我一份晚餐?我還沒吃飽。」
「哦,當然。」卡斯伯終于恢復過來,立即轉身吩咐佣人準備另一份晚餐,也差來其他佣人收拾餐廳,並將格倫給抬出去。「請稍待,夏儂小姐,晚餐馬上就會準備好了。」
「謝謝你,卡斯伯。」夏儂笑望著卡斯伯一本正經的模樣,呵!他剛剛驚呆了的表情比較好玩呢!
「不客氣,夏儂小姐,這是我份內的事。」卡斯伯正經八百的說。晚餐在這時也快速的送上來。
「夏儂小姐,需要留下個侍女為您服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夏儂連忙拒絕。
「那麼,請慢用,我先退下了。」卡斯伯一鞠躬,退出餐廳。
「呵呵…呵呵呵…」夏儂低低的笑著,沒發現卡斯伯在關上門時,嘴角也揚起一抹罕見的微笑。
「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嘛,卡斯伯。」餐廳外,杜克和布魯諾正好回來。布魯諾說異的看著卡斯伯嘴邊的笑章,老天,認識卡斯伯也有九年了吧,他第一次看見他笑耶!
卡斯伯嘴角的笑意立即消失。「公爵大人,布魯諾先生。」
「去!真沒意思。」看見難得的笑意消失,布魯諾嗤道,隨即上前搭上卡斯伯的肩膀,一副兩人是哥兒們好朋友的姿勢。「告訴我,卡斯伯,是什麼事讓你心情這麼愉悅呢?說來讓我笑笑好不好?我和你家的公爵大人極需要一點提振心情的良方,能讓你露出微笑的,肯定能讓我笑死,快說吧!」
「布魯諾先生,為了您的健康著想,我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免得您如果笑死,我家公爵大人會更累。」卡斯伯認真又嚴肅的說。
「喔!我的天啊!杜克,你來叫他說。」布魯諾換搭上杜克的肩。
「卡斯伯,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杜克之所以如此從善如流,是因為他知道夏儂就在餐廳里頭,而事情肯定和她有關。
「公爵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進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只能轉述夏儂小姐的解釋,這樣可以嗎?」卡斯伯表面上雖一本正經,可眼底卻有著笑意,不過隔著重度的老花眼鏡,沒人發現。
「可以,說吧!」
「是的,公爵大人。方才我一進去,就見到夏儂小姐的餐盤散落一地,格倫少爺也…」
「格倫?!杜克一驚。「格倫找夏儂麻煩?」該死,他不該丟她一個人在家的,要不是自己該死的自尊心作祟,夏儂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公爵大人,我說過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您要不要听听夏儂小姐說的話?」
「你繼續,別理他。」布魯諾扯住杜克,催促卡斯伯。
「是的,布魯諾先生。夏儂小姐的解釋是︰格倫少爺不小心將她的晚餐給打翻了,結果……」卡斯伯依然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
「不小心?!他分明是故意的!填死的格倫!」杜克咬牙低吼。
「公爵大人,詛咒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卡斯伯蹙眉。
杜克瞪著他,「該死的紳士!該死的你!」
卡斯伯佯裝受驚的撫住胸口,「公爵丈人,您真是太糟糕了!」
「該死的!卡斯伯,把話說完。」杜克受不了的吼。
「夏儂小姐說她也不小心地將格倫少爺給摔了出去。」卡斯伯立即說。
「嗄?你是說…」布魯諾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是的,布魯諾先生,夏儂小姐將格倫少爺給摔了出去,格倫少爺暈倒了,剛剛被抬回臥室,就在你們進門的前一分鐘。」
「哈哈哈!我的天啊!我就知道一定很好笑,哈哈!」布魯諾狂笑。
杜克終于露出笑容,笑得含蓄。
「夏儂呢?」杜克問。
「夏儂小姐說她還沒吃飽,要了第二份晚餐。」卡斯伯指了指餐廳。「公爵大人,我想您應該說說夏依小姐,淑女不該說肚子餓討飯吃的。」
「喔!得了吧!卡斯伯,淑女也是人,會肚子餓也會放屁,還要上大號!」
「布魯諾先生,您更是太無禮了!」
「夷?我有說錯什麼嗎?」布魯諾故意裝迷糊。
「好了,卡斯伯,你就別怪他了,他故意的。」杜克當調解人。
「既然公爵大人您這麼說,我就算了。」
「卡斯伯,我的肚子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了,幫我準備晚餐吧!」杜克笑道。
「公爵大人,您更是…近墨者黑!」卡斯伯蹬了布魯諾一眼,可想而知他所說的「墨」指的是誰。「我這就下去幫您準備晚餐,不過,公爵大人您別指望是一頭牛。」
望著卡斯伯的背影,布魯諾抗議的道︰「拜托!我才是近墨者黑的受害人耶!」
杜克呵呵低笑,卡斯伯愈來愈幽默了。
「進去啦!還愣在這里傻笑,你把人家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丟就是一整天,最好對她解釋清楚,你不會想要繼續冷戰下去吧!」布魯諾推他。
「我知道,只是…她那麼討厭我,可能不會听我的解釋吧!」杜克嘆氣。
「喔!拜托!你們兩個真的是……笨蛋雙人組!」
布魯諾真想仰天長嘯,明明分開來怎麼看都是聰明人,為什麼湊在一起就變成一對蠢蛋呢?唉!好吧!他就再日行一善吧!「杜克,你很討厭她嗎?」
「是她討厭我,不是我討厭她!」
「可是她是這麼認為的,她說你厭惡她到了極點,你只是為了拿回寶石才硬要地和你回倫敦。」
「胡說,我才沒有。」杜克冤枉的喊。
「可是她是這麼認為啊!就像你也認為她討厭你一樣。」趕快開竅吧!要不然他得考慮拿榔頭來敲他了。
「你是說…她沒有討厭我?」
「啊!恭喜你,逃過鐵槌敲頭的命運。」布魯諾快樂的拍拍他的肩。
「你在說什麼啊?」杜克疑惑的問。
「哦,題外話,別管那麼多。我想呢,以卡斯伯的動作,我們的晚餐應該已經上桌了,也就是說,小姐已經知道我們要和她一起用餐了,你不快點進去,要讓小姐等多久呢?」或者是…給她時間逃嗎?
杜克一頓,立即推門走進餐廳。
「咦?人呢?」他們的晚誓的確正在上桌,可是餐廳里除了兩個侍女之外,沒見著他們的夏儂小姐。
不會吧?真的讓他給猜中了?
布魯諾擔憂的望一眼臉色不怎麼好的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