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杜克第一件事就是借夏儂的大哥大。
「沒電了!」杜克難以相信的喊,為什麼事情這麼不顧利!
夏儂無奈的看著他,那麼多天當然沒電了,本來她都是用車充充電,也有一個備用電池,可是車子還留在山上,備用電池又放在另一個被他拋掉的行李里面。
「看來還是只能等抵達鎮上再聯絡了。」杜克嘆氣。
背起夏儂,兩人重新上路,他們沿著公路走了兩個小時之後,好不容易才踫上一輛大卡車,豪邁的卡車司機好心的讓他們搭便車,終于,在離開小木屋的三天後,他們抵達小鎮。
版別卡車司機,他們在鎮上惟一的一家小旅館要了兩間房安頓下來。
「聯絡好了?」看杜克掛上電話,眉頭緊蹙,夏儂關心的問。
杜克抬起頭來,點點頭,沒有多作解釋。
他最後還是決定聯絡布魯諾,因為他需要他的幫忙,不過他沒忘記要他保密。
「壞消息?」
「我的保鏢至今昏迷不醒,而且醒來的機率不到兩成。」歹徒是打算置班于死地。
「我很遺憾。」夏儂輕聲的說。「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有人會過來接你嗎?」
「我暫時還不能回去,不過我的朋友會把我需要的東西寄過來。」像是護照、錢、信用卡等等。
夏儂沒有問他為什麼暫時不能回去。「那就是說暫時還不能離開這里嘍!」
「看來是如此,不過我不想耽誤你的行程…」
「我的行程是自由的,更何況我的腳也需要休息,也許等你能離開時,我的腳還不能動呢!」夏儂笑道。
「對了,醫師怎麼說?」旅館幫他們請了鎮上惟一一家診所的醫師出診,先幫他處理傷口,再幫夏儂處理腳踝的扭傷。
「沒有傷到骨頭,只要休息幾天就行了。」
「那就好。我的傷也不礙事,醫師說處理的很好。」杜克笑望著她。「你的車呢?有請人過去處理了嗎?」
「嗯,我剛剛打電話聯絡了修車廠,不過他們說要等兩天後才有空檔去幫我把車給拖回來。」夏儂聳肩。「反正我們不急著用車,所以無所謂。不過,你知道我們現在最迫切需要做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什麼?」
「我們現在該為你買替換的衣服。」
杜克低頭審視自己,他身上依然穿著運動服,那是屬于她的,穿在他身上,就好像大人硬擠進小孩子的衣服里似的。剛進鎮時,還意來不少好奇的眼光。
「這確實是當務之急。」他贊同,但是有個問題。「只不過我目前身無分文,恐怕得再等等。」
「我可以先借你,我想你不會喜歡未來兩天都穿著這套運動服吧?我可先聲明,我沒有另一套可以讓你替換了。」
杜克聞言莞爾一笑。「真是遺憾,我才剛開始喜歡它們呢。」
第六章
英國倫敦
接到布魯諾的緊急電話,包德溫立即離開辦公室。沒想到才剛踏出蒙迪爾集團辦公大樓時,打斜里突然竄出一輛黑色無牌照的轎車,急速的朝他沖撞而來,當他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幸而學生時代被杜克拉著一起練空手道等防身術,他的身手算是不惜,所以車子只從他身側擦擅過去。
「該死!」包德溫倒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頻頻詛咒。
「副總!您沒事吧?!」警衛驚駭的沖過來。
「找個人開車送我到醫院。」可惡!他的右腳肯定斷了。想到布魯諾的來電內容,他又忍不住低咒!
十分鐘後,他被送進急診室里。
「包德溫?!」布魯諾坐在椅子上,驚愕的看著被送進來的包德溫。「老天!我以為是我看錯了,真的是你!」
「布魯諾?你怎麼會在這里?」包德溫偏過頭來,蒼白的臉因痛楚而扭曲,看到布魯諾的時候,顯得非常的訝異。
布魯諾比了比白襯衫上的血跡,以及正在為他左手的傷口縫合的醫師。
「有人莫名其妙的砍了我一刀,幸好以前被杜克強拉去練身,練得一身還算不惜的身手,要不然你今天可能得在太平間幫我認尸了。」
「這位傷患右腿穿刺性骨折,需要立即動手術。」
幫包德溫急救的醫師吩咐一旁的護士小姐做準備。
「看來……我比你嚴重多了…」包德溫強笑。
「我還在想要盡快和你聯絡,沒想到你也進來了。
你是怎麼回事?」布魯諾蹙眉望著他。
「接了你的電話之後,我才踏出大樓,就被撞了。」
「蓄意?」布魯諾蹙眉,這麼巧!
「當然,車子沒有牌照,撞了我就跑,要不是我身手好,就不只是腳斷了能了事的。」
「看來咱們都要感謝杜克的磨練了。」布魯諾嘆笑,謝過醫師之後,起身來到包德溫身邊。
「的確,要不是他不辭辛勞的折磨我們,在找回他之前,我們都進太平間了。」
「警察等一下就會過來,你安心進手術房,其他我會處理。」布魯諾伸手撥開他臉頰上的頭發,對他低語。
「謝謝。你認為咱們這兩起事件,和杜克的事有沒有關系?」
「這還用說嗎?」布魯諾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說的也是,看來我們兩個也被當作目標了。」
人生真是……驚奇不斷啊!
***
「你認為尤金還會出現嗎?」當杜克扶著夏儂回房,將她安置在床上之後,夏儂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杜克略一思索,便道︰「如果他真的認定你的手札里有他要的東西,那麼是的,他一定會再出現。」人性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也許我該來看看手札里到底寫了些什麼。」夏儂低喃。
「你還沒看?」杜克訝異的挑眉。
「嗯,我父親的手札其實可以說是探險指南,每一本的開始都是一張當地的手繪地圖,然後才是文字,我原本是打算走到哪里才看到哪里,這樣才不會破壞驚奇啊!」
「原來如此。」
「杜克,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夏儂看著他問。
「請說。」
「我想把手札看完,而且要快,你願意幫我嗎?」
「你確定?」杜克懷疑的望著夏儂,想要再次確認她剛剛是不是真的說了那些話。
「懷疑啊?」他懷疑的表情讓夏儂莞爾一笑,並示意他坐下。
杜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她翻出三本手札。
「是很懷疑啊!難道你不擔心我心懷不軌,一得知寶藏的下落會干脆殺了你,然後獨吞寶藏?」她一向將手札保護得很好,現在竟然請他幫忙看手札!
「你不會。」夏儂說的肯定。
杜克訝異的挑眉,不知道她為什麼能夠這麼肯定。
「為什麼我不會?你如何肯定?」他們對彼此的了解並不多,除了共患難之外,頂多就是在他一時失控下,分享了一個纏綿的吻。他並不後悔吻了她,只是…還是不應該。
「以一個毫不考慮就挺身幫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擋子彈的人而言,是不可能做出你剛剛所說的事的。」
夏儂笑望著他,突然笑容一斂,認真的望著他。「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迎視她的視線,杜克也思索著自己為什麼那麼做的理由,也許只是因認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但這不是理由,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換成西莉雅的話,他可能不會這麼做,不過,也許是因為如果是西莉雅,他會認為西莉雅是主謀,根本毋需他費心去救的關系吧!
「我不知道。」最後,他只能聳肩。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夏儂有些許的失望,她還以為……
微微一震,以為什麼?她在以為什麼?又為什麼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