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你竟然接了這樁生意?!」南宮千令和北堂顓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我是接了。」東方休閻依然微笑著。
「你這個沒人性的家伙,竟然為了錢要朋友的命?!」
「我有說要西門的命嗎?」
「你不是接了生意?」
「生意歸生意,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銀兩已經進口袋了,我相信趙艷姬沒有機會來向閻羅殿索回。」東方休閻聳肩道。
「嘎?詐欺!」
「那又怎樣?」
「你就不怕閻羅殿的名聲毀于一旦?」
「名聲算什麼?更何況……你們以為趙艷姬會有開口的機會嗎?」東方休閻的笑一瞬間變得陰寒。「再說,你們以為咱們這次游江南的花費從哪兒來的?」
「嘎?難不成你就是拿西門的賣命錢來支付?難怪你會這麼大方。」
「怎麼?或者要我退掉?」東方休閻斜睨著他們。
「不!當然不,呵呵,這生意你接的好,接的好。」
真是……西門彥廷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損友實在是……
他了解東方做事的手段,所以也不以為意,倒是另一件事他比較在意。他緩緩的望向北堂顓頊。
「北堂,你最後一次踫趙艷姬那個女人是多久的事?」他必須知道趙艷姬肚子里的孩子和北堂有沒有關系。
「為啥突然提這件事?」北堂顓頊疑惑的問。
「回答就是了。」
「不就你爹對你提婚事的前一晚。」
「之後就沒有了?」西門彥廷確認。那是三個多月前的事,而趙艷姬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那就與北堂無關了。
「沒有,我可是很忙的。」要疼愛的人那麼多,哪能專寵一個人?
「不是你就好。」
「什麼不是我?」
「趙艷姬有了身孕。」
「喔!我懂了,你擔心是北堂的種,是不?」東方休閻勾起唇角,真是可惜,如果真是北堂的種,那就好玩了。
「我的種?!哈!那是不可能的,我從來不會把種留在女人體內。」北堂顓頊嗤笑,「不過,你怎麼一副絕對不可能是你家老頭的種似的,雖說他年紀有些大,但要讓女人懷孕,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這不關你的事。」西門彥廷不想解釋。
「西門,有件事我最好提醒你一下,雖說閻羅殿不會加入追殺的行列,但是各方拿錢辦事的殺手可還多的很,就我所知,紅艷門也接了這樁生意,你知道紅艷門吧!全都是你討厭的女人。」東方休閻轉移話題。
「那些人我還不會放在眼里。」西門彥廷冷聲道。
「你當然不會放在眼里,不過我好象忘了講一件事。」
「什麼事?」西門彥廷蹙眉。
「趙艷姬為了預防萬一,連你的小妻子都不放過,畢竟你們孤男寡女相處了三個多月,她可能已經有身孕了。」
「沒有。」西門彥廷簡扼的說。
「你怎麼那麼確定?」
「關你們什麼事!」西門彥廷不耐煩的冷道。
「不會吧!西門,你該不會還沒踫她吧?」東方休閻噙著一絲詭笑,趣味盎然的鰍著他。
「少女乃女乃根本就不知道少爺是她的相公。」司武在一旁一邊打哈欠一邊嘀咕。
「司武!」西門彥廷沒好氣的瞪向他,這多嘴的奴才。
「哇哈哈,不會吧?真的有這種事?」三人哄堂大笑。
「小聲一點!」西門彥廷連忙阻止,可是,為時已晚。
「干啥呀!吵死人了!」傅巧盈揉著眼楮,火大的爬起來。
「哎呀!小娘子被咱們吵醒了。」北堂顓頊輕狂的調笑,不過……為什麼西門和司武突然退了開去?
望向同樣感到疑惑的東方休閻和南宮千令,三人的視線回到傅巧盈身上。
「妳好啊,小娘子,咱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北堂顓頊甩開疑惑,沒想到西門的娘子這麼嬌俏可人,只可惜,瘦了一點。
「三更半夜哪來的瘋狗不睡,在這邊狂吠吵人?!」傅巧盈不耐煩的蹙眉怒吼。掃了一眼三個陌生男子,她舉起手,指向正想悄悄退開的西門彥廷。「你,把這三只瘋狗拖去殺了!」
「嘎?!」
「瘋狗?!」
「殺了?!」
三人驚愕的望向西門彥廷。
西門彥廷無奈的聳肩。「早叫你們小聲一點。」他低聲的在他們耳邊道。
「小娘子脾氣不好?」
「睡眠不足的時候,尤其是三更半夜被吵醒。」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那雙又圓又大又冒著火的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他們只得趕快求救。
「嘀嘀咕咕的,是不是男人啊!」傅巧盈跳了起來,火大的吼著。
「怎麼辦?溜啊!怎麼辦!」西門彥廷立即警告他們。
三人楞了一下,立即輕功一展,幾次跳躍飛掠,消失在林子里。
「巧盈,睡覺。」西門彥廷抱住她,將她放倒在地鋪上,沒有讓她有反抗的機會,低頭堵住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嗚……」傅巧盈申吟一聲,閉上眼楮,一眨眼,緊抓住他手臂的雪白小手一松,她睡著了。
「呼!虛驚一場,幸好少爺您知道用這個方法。」司武拍拍胸脯低聲的說。
「咱們也睡吧!明兒個還要趕路呢。」西門彥廷躺了下來,溫柔的將傅巧盈攬進懷里。
「那三位公子呢?」司武不放心的望向黝黑的林子。
「放心,死不了的。」
傍晚天氣轉陰,西門彥廷揣測入了夜可能會下雨。
「今晚咱們住客棧。」扶著傅巧盈下車,西門彥廷告訴她。
兩人才剛到客棧門口,突然一對看起來應是母女的被轟出客棧。
「滾滾滾,要討飯到別的地方去,別在大門口礙著我們做生意!」
衣衫襤褸的母女倆踉踉蹌蹌的跌出客棧,那年紀大的女人倒在地上起不來。
「娘,娘,妳沒事吧?」年輕的姑娘焦急的跪在她娘身邊,想要將她扶起。
「我……我沒事……茵茵……扶娘起來,我們……我們走。」
那名為茵茵的姑娘扶起她娘,才跨了一步,她娘就癱軟了下去,昏了。
「娘?娘?」茵茵驚恐的哭喊。「誰……誰來救人啊!誰來救救我娘啊!」
「彥廷,她們好可憐喔!」傅巧盈紅了眼眶。
西門彥廷掃了那對母女一眼。
「別管閑事,巧盈。」拉住想上前幫忙的傅巧盈,他冷漠的說。
「這才不是閑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們那麼可憐,難道你想見死不救嗎?」傅巧盈不高興的瞪著他。
「如果她們真的可憐,自然會有人幫助她們。」西門彥廷依然一臉冷凝。
暗巧盈驚愕的望著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擺這種臉色給她看了,或者該說,他從未對她擺這種臉色才對!
「人人皆有惻隱之心,你卻如此無情!我不管你了,要我眼睜睜的看她們受難,我辦不到。」傅巧盈甩開他的手,不等西門彥廷有任何反應,便來到那對母女身邊。
「姑娘,我們來幫妳。」傅巧盈蹲。
茵茵訝然的抬起頭來,旋即對著她磕起頭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謝謝,謝謝……」茵茵哽咽的說。
「姑娘妳別這樣!」傅巧盈想要將她拉起,可那姑娘卻還是一直磕,她無措的向西門彥廷求救。
再次掃了那對母女一眼,西門彥廷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再怎麼可憐,依然是他厭惡的女人!尤其又因為她們讓巧盈對他產生不諒解,他的臉色就更陰郁。
「彥廷……」傅巧盈不得已,只好軟下聲來哀求。
嘆了口氣,在傅巧盈哀求的眼光下,他只好上前將那昏迷的婦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