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泥之別,什麼地位之分,你是不是忘了,我老公可是你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愛人的頂頭上司,而我呢?什麼都不是,你硬要說什麼身份地位之差的話,是不是在告訴我,我站在我老公身邊時也該給他自慚形穢一下?或者就像你一樣,干脆逃走算了?」
「你的確是逃走了啊!」盛語若咕噥著。
「我的情形不一樣!」岑小小辯解。「我是老公另有所愛,而且他不要孩子,所以才離開的。我一點都不自卑,因為在愛情的國度里,是沒有尊卑之分的,他會愛上你,就表示你在他的眼中是特別存在的,你擁有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語若,那個管邵穎平常一副神人的模樣,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了,不過我真想看看和你在一起時的他,一定比較有人味些。」
「你怎麼知道是他?!」盛語若漲紅臉,沒想到小小竟然一猜就中。
「用想就知道啦!常逸居如果不在的話,就是由他代理了,連總經理也要听命于他,在常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就是他了。不過,你們怎麼有機會湊在一起?」
「唉!這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一定慢慢說給你听。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然後我就要開始被你打斷的工作了。」
「好吧!什麼問題?」
「小小,看了那些廣告,你還認為總裁不愛你,不要你的孩子嗎?」
坐在院子里,岑小小陷入沉思,其實,她已經諒解了,也相信了,但是……
自己能不能平安生下寶寶還是個未知數,所以她選擇暫時不和他聯絡,等到寶寶平安出世,她會帶著寶寶回家的,這是她自私任性的決定,希望他能夠諒解。
陽光透過樹蔭,疏疏落落的投射在她身上,輕輕搖晃著搖椅,岑小小的眼皮逐漸沉重。
鼻翼間的搔癢和空氣中難聞的氣味讓她不適的從睡眠中漸漸醒轉,迷迷糊糊的張開眼,迎接她的卻是一地的灰塵和一室的腐敗。她竟然躺在地上,手腳都被手銬拷著。
微蹙眉,岑小小忍受著空氣中潮濕發霉的味道。
這里是哪里?她怎麼會在這里!唔……她的頭怎麼昏沉沉的……
費力的坐起來,肚子確隱隱傳來一陣刺痛,她只能坐靠在牆上喘著氣,試圖平撫月復部的刺痛,在情況不明的現在,她說什麼也要先保住寶寶再說。
這里似乎一間廢棄的屋子,看著手腳上的手銬,她應該是被綁架了。只是到底為什麼?
「你終于醒了。」突然一個男人走進來。
岑小小一驚,抬起頭來,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你為什麼綁架我?我既不曾得罪過你,也不是有錢人,我不懂。」
「我倒是可以幫你解惑。」男人靠近她,蹲在她身前。
岑小小退無可退,只能緊緊的靠著牆,試圖找回一點勇氣。
「你想怎樣?」岑小小靠著牆的身體正劇烈的顫抖著,是害怕,也是因為她感覺到寶寶似乎出事了!
「我只是想引你的男人出現罷了,你要怪,就怪常逸居吧!」男人蹲,丟了一個面包和一瓶飲料在她面前。
「引他出現之後呢?」原來是因為逸居,這個男人是誰?她一定見過才對!
「哼!我會殺了他!」男人陰狠的說。不殺了他難消心頭的怨恨,反正早在他決定綁架他的女人之後就有所覺悟了,要死,也要拉他當墊背!
岑小小抽了口冷氣,這個人要殺逸居!
「他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岑小小試圖勸說。她知道逸居的身手,這個男人絕不會是他的對手,而這反而是她擔心的原因,在男人不敵的情形下,人質的存在就是必須的,但她的情形實在不容有絲毫的閃失啊!
「你以為我為什麼抓你過來?」男人冷笑。「好好的填飽肚子,我已經夠仁慈的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爽。」
「看在我被迫牽連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非殺了他不可?」
「你以為你的丈夫是好人嗎?一點也不!他是惡魔,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家破人亡的下場。我為什麼要對付他?哼!我只是在為我的父親報仇!」
岑小小總覺得這劇情似曾相識,她在某個地方听過,啊!她想起來了,在她的婚宴上,這個男人持刀找逸居算帳。
「是你!」一時間岑小小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
「看來你認出我了,想必也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吧!」男人看見岑小小恍然大悟的表情,冷冷的笑著。
「你不是還有家人嗎?你的妻子和孩子呢?他們知道你做這種事嗎?」
「不要跟我提他們!」男人突然憤怒的大吼。「要不是常逸居把我送進牢里,我的妻子也不會帶著兒子跑了,只送來一張離婚協議書到牢里給我!我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常逸居害的!你說,你的丈夫是不是罪大惡極,是不是該死?!」
男人眼中充滿了瘋狂的仇恨,岑小小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逸居,逸居,快來救我,否則我怕寶寶可能……
常逸居怎麼也料不到,迎接他的,不是岑小小,而是幾個正在拉拉扯扯的大男人。他認得其中兩個,他們是常弘的調查人員,但是,另外三個就顯得陌生,看起來似乎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呂興,孟平,這是怎麼回事?」管邵穎上前詢問。
「好啊!同黨出現了,快說!你們把小小抓到哪里去了?!」不待兩名常弘的調查人員回答,住在黃家隔壁的吳叔立刻大喊。
「你說什麼?!」常逸居和管邵穎震驚的大喊,常逸居上前撥開呂興和孟平,沖著吳叔大聲的質問︰「你說小小被抓了?!」
吳叔和其他兩個年輕小伙子嚇得退了一大步,瞪著常逸居,衡量著自己的力量能不能敵得過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強勢的男人。
「難道不是你們抓走的?」吳叔代表開口。
「吳先生,我早就對你們解釋過了,我們是來保護總裁夫人的,不是來對夫人不利的人。」吳興無奈的重申。
「到底怎麼回事?小小呢?」常逸居不耐的低吼。
避邵穎的視線則突然被某個東西吸引,他鐵青著臉,一語不發的望著那本想出門卻又躲進屋里的女人。為什麼語若會在這里?為什麼她會和岑小小在一起?她和岑小小是什麼關系?太多的疑問,都必須由那個小娃兒口中得到答案,不過不急,找老板娘為優先。
「你們真的不是?」吳叔仍是懷疑。
常逸居不耐煩的抽出身份證亮到吳叔的眼前。
「麻煩你看清楚,我的配偶欄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岑小小的名字,小小是我的妻子!」他收起身份證。「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了嗎?」
听著吳叔報告經過,常逸居愈听眉頭蹙得愈緊。
「會是汪猛干的嗎?」常逸居望向管邵穎。
「很有可能,至少這是一條線索。」管邵穎沉思,不過……「吳興,孟平,你們不是一直盯著汪猛的嗎,為什麼會讓他有機可趁?」
「報告總裁、特助,我正想向你們報告。綁走總裁夫人的人並不是汪猛。」吳興頭大的說。
「什麼?!」常逸居瞪著他。
「你們怎麼確定?」管邵穎疑問。
「我們很確定。汪猛的確曾想過對夫人不利,不過被我們適時的制止了,他現在正在馬公的警局里,等待押解。也就是因為這樣,當我們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總裁夫人竟然還是被綁架的時候,也是非常震驚的。」事情全搞在一起,絕對不是他們瀆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