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聲音?!」陳大有大大的震驚。「你少唬我了,聲音怎麼可能收集呢!」
比聿平微微一笑,按起錄音鍵之後倒帶,又按下播放鍵。
「收集聲音?!你少唬我了,聲音怎麼可能收集呢?」
陳大有的聲音立刻被重復一次,驚得陳大有不禁跳起來。
「如何?有沒有興趣?」谷聿平問。
陳大有在經過最初的驚嚇後,雙眼發亮的直盯著谷聿平手上的隨聲听不放。
「有,當然有,你要多少銀子才願意割愛?」
「你開個價吧!」谷聿平要他開價。
「一千兩!」陳大有大手筆的說。「一千兩黃金。」
比聿平嚇了一跳,但他沒表現出來。原本以為是一千兩銀子的時候就已經很驚訝,後來陳大有又說是黃金……真沒想到他的隨身听在這個時代竟然這麼值錢,呵呵呵……
陳大有見他臉色平淡,久久不語,以為他嫌太少,立刻又加價,「一千兩百兩,這已經是最高價了。」
比聿平雙眼微瞇,看來這個陳大有非常喜歡他的隨聲听,他才一會兒不說話,陳大有就自動加價。
「一千五百兩黃金,如果可以,這東西就是你的。」他說。
「這……」陳大有猶豫著。可以是可以,但是就這麼簡單的拿出那麼多錢,好像太干脆了。
「干脆一點,要就要,不要的話我就走了,我沒多少時間。這樣吧!一千五百兩,我再送你免費教學,沒有我教你使用,你拿這東西也是白拿。」
「好,成交。」
當谷聿平拿到一干五百兩的銀票後,立刻開始教陳大有使用,最後還送他兩組備用電池。但可憐的是,花那麼多錢買,卻在電池用完後就會變廢物,唉誰叫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電呢!
踏出陳大有的家,谷聿平心驚的發現自己耽擱太久了,都怪陳大有問題太多。
「糟了,雪情一定嚇壞了,以為我丟下她一個人自己跑掉。」他焦急的咕噥若,拔腿飛快的奔回客棧。
***
他到哪梩去了?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雪情焦急的頻頻望向大門口,來往進出的人很多,卻始終沒有谷聿平的身影。
他已離開快一個時辰,為什麼還不回來?難道……
不,別胡思亂想,他絕對不曾做出那種事的,他承諾過,不會丟下她不管!
但……在第一次見面那天,他也一樣承諾過要替她保守秘密,可是不是一樣違背承諾嗎?
可是……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背信就是背信,他那次會對妳背信,這次一樣會對妳背信,他已經丟下妳跑了!
不。不、不!
雪情的心在交戰著,會?不會?可能?不可能?
「姑娘自己一人嗎?」
突然一個溫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雪情慌張的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她不喜歡這個人!
這個男子第一眼給她的感覺並不怎麼好,他雖長得不丑,甚至可以說是英俊,但是他的眼神卻充滿猥瑣。
這個男子心術不正,她必須遠離他。
雪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假裝她根本沒有听到他的話。
誰知男子竟自動自發的坐下來,剛好坐在谷聿平原本坐的位子上。
「走開!」她不客氣的說。若是過去的她,一定不敢哼聲,但是這幾天經過谷聿平的訓練,膽子雖然還是不大,但是人若犯我,她也不會客氣。
「在下姓林,名文濤,我看姑娘一個人寂寞難耐,所以特意過來陪陪姑娘。」林文濤輕薄的說,手隨口下,一只毛手看準雪情粉女敕的臉就要模去。
在他看來,她也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否則絕不可能獨自一人在外用餐,搞不好是窯子的姑娘,準備出來勾搭男人。
「林公子……」掌櫃應谷聿平之托,看見前來騷擾的無眼人,立刻趕過來。
「我說掌櫃,我又沒有叫你,你來做什麼?」林文濤不悅的說。好事被破壞,他非常不爽。
「林公子,這個位子已經有人坐了,能不能勞煩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有人?但我可沒看見。」
「就是這位夫人的夫君,他只是去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
夫君?聿平告訴人家他們是夫妻?!雪情心里驚愕的想。她的驚愕,不是因為他告訴人家他們是夫妻這件事,而是為什麼自己听到這件事竟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心里甜甜的?
「夫君?!」林文濤揚高聲音,心里極度的不爽,原來這個女人有丈夫了!「你說他很快就會回來,不過我來你這家客棧已經快一個時辰,從頭到尾就沒見著他,我說掌櫃,你確定那個男人會回來嗎?
「還有,他們真的是夫妻嗎?我看他們一定不是夫妻,是在唬你,這男的先跑了,女的留在這邊當人質,就算你後來真的發現他們吃霸王餐,也不會對一個弱質女子動粗,是不是?」他說得口沫橫飛,一個問題同時問著兩個人。
雪情的心猛跳,這個林文濤竟說中她最害怕發生的心事,難道說聿平真的不回來了?!
掌櫃看看雪情,又看看林文濤,說真的,在等這麼久依然不見那位谷公子回來時,他也曾擔心、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看見這位夫人焦慮的等著她夫君回來的表情後,他就不再懷疑,就算真如林文濤所說,他也認了。
不過要他在兩人之間選擇相信誰,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谷公于,畢竟他閱人無數,而且林文濤是本地人,在地方上的名聲他是知道的,一個沒有就無法活下去的男人。
「谷公子會回來的。」
掌櫃簡單的一句話震醒雪惰,是啊!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信任他,她怎麼可以懷疑他呢?
「我相公就快回來了,請你離開。」她斬釘截鐵的下逐客令,冰冷的神情讓林文濤心中一駭。
不過也只有一下子,林文濤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棄,這種美色,不嘗嘗實在可惜。
「我就是不離開,怎麼樣?」林文濤刻意的靠向雪情,驚得雪情刷白臉色。
「林公子!」掌櫃的大喊。
「看來有人想要做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風流鬼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傳進他們三人之間。
三人反應完全不同,掌櫃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氣,轉過身來招呼谷聿平。
「谷公子,您可回來了。」
「相公!」雪情則像見到救星,飛奔至谷聿平的懷中,逃離林文濤的魔掌。
比聿平微挑眉,她這句相公還叫得真順口,讓他听起來也滿順耳的。他溫柔的拍拍她的背,抬首後看向林文濤的眼神卻是冰冷異常。
林文濤緩緩的轉過身來,在對上谷聿平冷銳的眼神後,不由得渾身一震,這個男人恁地可怕!
「你喜歡做風流鬼?」谷聿平平淡的語氣與冰冷的眼神形成強烈的對比。
林文濤不自主的打個冷顫,飛快起身。
「不,我只是看令夫人一個人似乎……」他說不下去了,再怎麼說都不是好理由,這種時候還是先溜微妙。「告辭。」
「站住!」谷聿平喝斥一聲,看到林文濤真的嚇得站定,才緩緩的將雪情暫時推離自己的懷抱,從背包拿出一個小東西放在手心,沒讓其它人看見,然後走向林文濤。
「還……還有……事嗎?」林文濤結巴的問。
「謝謝你照顧內人。」谷聿平微微一笑,笑容很親切,卻讓四周的溫度似平降低好幾度。他伸手拍拍林文濤的背,手心的小東西順勢就黏在他的衣服上。
「哦?不……不客氣。」林文濤頓時傻住,不過既然人家做丈夫的不再追究,他也就順著階梯而下,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