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聿近沒有理會他,仍然忙著自己的事。
「我知道你覺得放著公事不做,跑去處理自己的私事,有愧于我們這兩個勞苦功高的弟弟,但是也不要一歸隊就讓我和老五沒事做啊!」
「你怎麼會沒事做?不是正在幫某人調查身世嗎?」谷聿近終于抬起頭來。
「嗄!」這事老三怎麼會知道的?谷聿憂不解的看了眼身邊的某個定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身邊有個人或東西呢!不過谷聿近可非常確定,他的身邊空空如也。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谷聿憂連忙收回視線。
比聿近也不追究。
「還有什麼事嗎?除了來抗議之外。」
「是有這麼一件小事啦!听說羅祖聖人還在台灣,而且似乎變得比過去更殘暴了。」初聞這個消息,谷聿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告訴老三。
「是嗎?」谷聿近一震。怎麼回事?羅祖聖不是洗心革面了?還是當初一切都是演戲?但是有那個必要嗎?還是這事另有隱情?
「這事你管不管?」谷聿憂問。
「管。」谷聿近毫不猶豫地答,「他在哪里?」
「目前躲在他們鄉下的老家,已經殺害了三名應召女郎,不過警方還沒有得到消息。」
「應召女郎?他不是不能人道了嗎?」
「其實他是遭到催眠,才會有那麼大的轉變,這次逃獄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解除了催眠的限制,所以又變成了以前的羅祖聖,而且更加的殘暴。」
「催眠……」原來如此,就是因為受到催眠,所以羅祖聖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改變,「既然連警方都還沒有消息,你又是如何得到這些消息的呢?」
「哦,我就是有我的管道。」谷聿憂又看了一眼空無一物的身邊,表情是詭異的。
「好,我也不想追究,這事我會搞定的。」谷聿近站了起來,拿出車鑰匙便準備離開辦公室。
「你要走了?」
「你不是抗議沒事做嗎?現在我如你的願把事情全交給你了。」谷聿近淡淡一笑,瀟灑的離開。
「我是不是自作孽啊我。」谷聿憂咕噥著。
「你活該。」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清柔的女聲,卻見不到人影。
「妳還說,要不是妳從妳『朋友』那里得知這個消息,我也不用跑來告訴老三。」谷聿憂竟然和空氣對話著。
「你是在怪我多管閑事嘍?」
「沒有,只是希望妳能多多體諒我罷了,這陣子可能又要忙得天昏地暗,沒時間查妳的事了。」老三一走,偵探社的案子又都落回他和老五的身上,自然不可能悠哉悠哉。
女聲回答,「沒關系,我可以等。」
「oK!我們走吧!」
***
比聿近驅車來到羅祖聖鄉下的老家,這是一個不到百戶的小村子,他在路口就將車停好,模黑謹慎的潛近那間已頗有年代的三合院房子。
巡視了一周,只見房里一片漆黑,一點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是他的消息錯誤嗎?
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東廂的臥室傳來一聲細微的申吟聲。
他立刻貼在門上,小心翼翼的探看,借著些許的月光照射,他看清了房里的景象,也暗抽了一口氣。
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
比聿近謹慎的踏進臥室,顯然那個女子發現有人進來,她顯得異常恐懼。
「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殺我……」女子掙扎著。拖著已經失血過多而虛軟無力的身體,勉強的向後退。
比聿近立刻安撫她,「小姐,妳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
「你……你不是羅祖聖?」女子似乎听出聲音上的差別。
「我不是。」
「救我,救救我……」女子哀求著。
「我馬上送妳到醫院去。」他二話不說的抱起女子,飛快的送醫急救。
女子在半途就昏迷不醒了,到了醫院之後,谷聿近才知道她傷得有多重。
傷口全在女子的,在醫生急救後的解說中,他才知道她整個幾乎都已經被利刀戮爛了,甚至連子宮都必須切除……可怕!羅祖聖當真是心狠手辣?
「谷先生。那個女孩醒了。」護士在女子醒了的時候立刻通知他。
「謝謝。」谷聿近立刻進入病房,迎上了一雙腫脹淤青的眼楮。
他站在床邊,低聲地問︰「妳現在覺得怎樣?」
「是你救我的?」女子低啞的聲音充滿感恩。
「舉手之勞。不過,妳為什麼會在那里?妳認識羅祖聖嗎?」
「不瞞你說,其實我是個應召女郎,那晚正在和羅祖聖進行易,沒想到他這麼變態。.」女子也毫不忌諱地說出自己的職業。
「小姐怎麼稱呼?」
「你叫我莉莉就行了。」
「莉莉,妳知不知道羅祖聖到哪里去了?」這是目前他最關心的。
「到哪里去找是不知道,不過在他傷害我的時候,我听到他自言自語地說解決我之後,就要去報仇了。」
「報仇?」谷聿近微蹙著眉,莫非……糟了,小凝她們姊妹有危險了!
「謝謝妳的消息,需要我幫妳通知什麼人嗎?」雖然心焦如焚,他還是想到莉莉孤單一人躺在醫院似乎不妥。
「不用了,如果有需要我會麻煩護士的,你是不是還要趕去救人?快走吧!救人如救火呢!」
「妳好好養傷。」谷聿近立刻離開醫院,飛車北上。
他在車上撥了通電話給谷聿憂,要他派幾名身手不錯的手下先行到冬愫凝家中保護她們姊妺的安全,然後又撥了冬愫凝家的電話。
電話響了近十聲,終于有人接起來了,是夏恬悁。
「夏小姐,我是谷聿近。」他立刻報上名諱。
「谷先生?有事?」夏恬怕不怎麼客氣地問。誰教他要害大姊哭得那麼傷心。
比聿近心知肚明,也不和她計較,直接切入正題。
「你們四姊妹都在家嗎?」
「關你什麼事?」她對他很難有好口氣。
「夏小姐,此事非同小可,羅祖聖已經逃獄了,他正想找妳們報仇呢!」
「不可能的。」她才不信。
「事實如此,如果妳們仗勢的是他被你們催眠了的話,那我很遺憾,因為他的催眠已經解除了。在這段時間,他已經殺害了三名應召女郎,另外還有一名目前還在醫院急救,可以想見的,羅祖聖比過去更加殘暴了,」
「真有此事?」夏恬悁似乎到此刻才有了一點危機意識。
「確實如此,我從在醫院的那名小姐口中得知羅祖聖要去找妳們報仇。現在,告訴我,其它人呢?」
「思忞和愔悔有事回幫里一趟,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至于大姊,從下午就沒有她的消息,我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該死!」谷聿近詛咒一聲,「我已經請了幾個手下前去保護你們的安全,至于妳大姊,我會四處我找,如果她有回家或者和你們聯絡,就立刻通知我,知道嗎?」
「我知道。」夏恬悁答應。
「好,那我收線了。」
「等一下!」
「還有事?」
「谷先生,我只是想告訴你,大姊真的很愛你。」
比聿近心微微一震,不過他的口氣依然平靜無波,甚至帶點冰冷。
「她快結婚了,不是嗎?」
「不,她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婚禮,直到那天我們才對她說的,也才知道她完全不知情。不過大姊說不會有婚禮,她只愛你一個。」
比聿近無話了,這是真的嗎?或者是她們姊妹玩的另一個把戲?
不過不諱言的,听到這個消息的確讓他很高興,也因此他才體悟到。那天自己之所以會那麼生氣,不是因為她調查他,而是因為她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