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哀戚的笑著,「也許你說的沒錯,我真的是個笨女人!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你那麼的討厭我,表現得那麼明顯,我到底還在奢望什麼?我真是個笨女人!」
拜托!他什麼時候說過討厭她了?又哪里表現得很明顯了?這個女人真的很會自說自話耶!
「我為什麼會愛上你?到底為什麼?你那麼的不解風情,像只呆頭鵝,完全不能體會我的心,為什麼我還是那麼執迷不悟的從喜歡到愛上你呢?難道我真的是個笨女人嗎?」
愛……她愛上他?!
突然,他的心跳毫無預警的加速了,她愛上他?真被老四說對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你是個大白痴!為什麼你不懂我的心呢?」
他怎麼會知道?他又不會讀心術!
「你什麼時候才會醒來?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血雖然流得很多,但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到五髒六腑,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來?」冬愫凝擔憂的看著谷聿近,眼淚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下來,滴落在他的臉上。
咦?下雨啦?不對啊!這里是病房,不會簡陋到漏水吧?
听到她的抽氣聲,他才領悟到,那是她的眼淚。
心髒猛地抽緊,怪難受的。醫生真的確定他沒傷到內髒嗎?
不能再任她說下去了,以她自說自話的功力,再說個兩個小時也沒問題,那他是不是要多難受些時間了?
比聿近假意的微微動了動頭,滿意的听到她立刻停止了哭泣的聲音,感覺到牠的身體移開床沿,坐進床邊的椅子上。等她的準備動作都做好了,他才緩緩的張開眼楮。
第七章
「你醒了?」冬愫凝靠向他,臉上的關心不言而喻。
「妳……」谷聿近要開口,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的眼楮紅紅的,很明顯的哭過了,她以為擦掉眼淚他就看不出來了嗎?
「我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她問,不解他的欲言又止是代表什麼。
他轉移話題。化解自己的尷尬,「沒有,我只是想問,我進來多久了?」
「喔!現在是早上,你昏迷了一夜。不過醫生說你沒事,過幾天外傷都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谷聿近點點頭,其實這些他剛剛都听她說了。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她疑惑地問。
他一愣,怎麼他這會兒說話這麼不經大腦?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會不清楚嗎?傷得多重可以感覺得出來。」他連忙找了個理由。
「喔。」
「妳有通知我的家人嗎?」
說到這,冬愫凝忍不住生氣。
「有,我通知了。」她悶著氣說。
「怎麼了?妳在生氣?」谷聿近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又生氣了?
「我只是為你抱不平,有那種家人,你真是可憐。」冬愫凝同情地說,心疼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谷聿近一頭霧水,是哪個人得罪她?老大和老二不在家。那肯定是老四成老五嘍?
「你的家人,他說是妳的弟弟,叫谷聿平的。我告訴他,你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急救,請他們過來一趟。他問我醫生怎麼說,我以為他是在關心你,就安慰他,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誰知道他竟然說,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他就不過來了!你說,有這種兄弟的嗎?」她說得義憤填膺。
比聿近對她的不平低低的笑著。他倒是沒什麼感覺,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啊!他可以理解的。
老四和老五他們兩個這幾天肯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既然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那怎能浪費時間過來看他呢?反正往後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嘛!不過以他對老五的了解,老五肯定會在掛了電話之後再和主治醫生聯絡。得知他確實的情形才對。
「你笑什麼?別是傷心過度瘋了才好。」冬愫凝沒好氣地說。再白痴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笑她。她為他抱不平很好笑嗎?這個沒良心的人,要不是看在他舍命救她的份上,她哪會忍氣吞聲的任由他嘲笑。
「謝謝妳。」谷聿近突然說。
「謝?謝我做什麼?」她一頭霧水。該說謝謝的人不是她嗎?至少是他救了她,不是嗎?
比聿近搖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謝她,只是有人這麼為他不平,突然覺得很窩心罷了。
「對了,有一名警察等在外面。」冬愫凝突然想到。
「警察?喔,要做筆錄?」
「大概吧!那個開車的人逃了,他們想問問你有沒有記下車號。」
他當然有記下來。不過他是不會告訴警察的,因為以常理判斷,那輛車一定是贓車,告訴警察也沒用,而且他要自己把那個人或者是幕後的人揪出來。
「妳呢?」谷聿近問。
「我?沒有。」她搖頭。如果她有記下來的話,警察還等他清醒做什麼?她當時根本已經嚇呆了,直到看見他被……甩甩頭,她不想再回想當時可怕的畫面。
「別想太多,我沒事了,不是嗎?」似乎能看出她腦袋里正在想什麼,谷聿近難得的柔聲安慰她。
或許是太難得了,冬愫凝驚訝的瞪著他。
「你確定你的腦子沒被撞壞嗎?」她喃問。
「什麼意思?」他不懂,這女人老是問些怪問題。
「你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輕言細語的?我以為你腦袋撞壞了。」
「妳這個女人!」谷聿近突然覺得無力,「對妳好,不好嗎?」
她赫然的笑,「當然好,只是有點不習慣。」
「以後妳會慢慢習慣的。」他低語,像是許下了某種承諾。
「你說什麼?」她沒听清楚。
「沒什麼。」谷聿近不想再說一次,畢竟目前他還不打算讓她知道,「妳去叫那個警察進來。」
「好。」冬愫凝點點頭,轉身走出病房。
比聿近望著她的背影,女人的感情,一向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為什麼獨獨對她例外?
若是往常的情形,他早就將這種麻煩丟給手下能勝任的人了,哪還會許下承諾?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也有點不一樣了?
去,真的很麻煩耶!
在理不清自己到底怎麼回事時,他開始不耐煩了。算了,就順其自然好了,如果他想得通算她運氣好,想不通的話,她就認命點吧!
***
「簡直是一群飯桶!」羅勝利怒瞪著排排站在眼前的三個男人,一甩手給他們左右一個耳光。
三個男人哼都不敢哼,低垂著頭,任由他咒罵。
「連一個小女生也對付不了,虧你們還敢自夸三天內一定解決!」羅勝利在他們面前踱著步,上揚的火氣幾乎快燒毀這間豪華的書房。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罵了好一陣子,羅勝利終于覺得累了,想要听听他們的解釋。
「那個女人請了一個保鑣,身手很不錯,保護她保護得密不透風,讓我們沒有下手的機會。昨晚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所以我們就下手了,誰知道那個男人在最後一把將那個女人給撞開了。」
「這麼說那個男人被你們撞死了?」挑著眉,羅勝利冷酷的詢問。
「沒有,听說只要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笨蛋!那代表你們都是飯桶,就算讓你們成功的撞上那個女人,也撞不死她!」羅勝利氣炸了,為什麼他養的打手全是一些飯桶!
三個男人哀求著,「對不起,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們浪費!傍我叫『嫇』過來,我有事吩咐。」
「是。」三個男人如釋重負的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