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的回到家,小杰飛快的爬出車子,往對面舅舅家跑去。
「爹地、媽咪,你們也快一點,我可不想解釋兩次喔!」他邊跑邊喊。
史爾杰聞言,只好將車暫停在車道上,打算晚點再開回車庫,便牽著彭的手往彭勛家走去。
才剛進客廳,彭勛也剛好下樓來。
「怎麼今天有空過來?不會又是來吃飯的吧?」彭勛戲謔地道。
話說史爾杰回國的這一年多以來,他們一家三口三不五時的就回娘家來,為的就是吃彭做的飯,打打牙祭。
「這就要問小杰了,我們也還搞不清楚狀況。」史爾杰聳肩無所謂的坐了下來,順手將彭也拉下來靠擁在身旁。
「阿,怎麼他還是這麼不懂禮貌啊?你都沒教教他嗎?」彭勛轉問彭,把史爾杰當透明人般討論。
「沒辦法呀?大哥,他比小杰還不受教。」彭含笑配合著大哥。
「喂喂,你是我的妻子耶,你沒忘吧!?」史爾杰不滿的抗議。
彭笑著尚不及回應,彭勛便出口相助,「妻子、丈夫算什麼?夫妻關系是可以改變的。我就不同了,我可是阿的大哥,血緣關系是永遠改變不了的。」史爾杰聞言立即捂住妻子的耳朵,「別听那種沒營養的話。」
彭呵呵嬌笑著,知道這兩個男人每次一踫面,總要來一場搶妻、搶妹的戲碼。
「大舅、爹地,你們不要鬧了,這樣真的很難看耶!」小杰終于忍不住的出聲制止。
「難看?臭小子,你竟敢目無尊長?」彭勛和史爾杰欺近小杰,這會兒兩人又同聲一氣的。
「誰要你們為老不尊?」小杰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睨他們一眼又道︰「你們到底要不要听我說啊?人命關天耶!」
聞言,兩人恢復正經,坐回沙發上。
「說吧!」彭勛催促。
小杰將口袋的紙條拿出來交給彭勛,然後解釋紙條的由來和地點。
彭勛微蹙著眉,看完後將紙條遞給史爾杰,彭也湊近看。
只見紙條上寫著短短的兩句話——
救救我們!救命!
然後便是住址了。
「這……」彭訝然。
「這是一封求救信。」史爾杰難以置信的說。
彭勛看著那短短的幾個字,心里快速的回想著近日可有接獲綁票或者失蹤人口報案,但答案是沒有。
沒有人報案,那這封求救信怎麼解釋?是真有其事?或只是惡作劇?思及此,他問史爾杰,「史爾杰,你有何看法?」
「我們先假設真的有人被困而需要救援,不管是因何受困,而寫這張紙條的人聲稱‘我們’,那麼等待救援的人就是多數了,至少有兩人以上。」
「嗯。」彭勛忍耐的點點頭,覺得到目前為止史爾杰說的都是廢話。
「紙條上的地址和小杰撿到紙條的地方有一小段距離,很明顯的是從高樓丟下因物輕而造成的偏差。」史爾杰繼續道。
「嗯。」
「而以這位女士用錢包紙條的行為來看……」
「等等,你怎麼知道是女人?」彭勛打斷他。
「字跡和……感覺。」
彭勛點點頭,等待下文,卻久久不見回應,而忍不住催促道︰「然後呢?」「嗯?我剛剛說到哪兒了?」史爾杰眨眨眼迷惑的問。
「這位女士用錢包紙條的行為來看。」彭勛不耐的提道,因他非常肯定,史爾杰這家伙又在捉弄他了。
「喔——對,以這位女士用錢來包求救信的行為看來,她很了解人性。」「史爾杰!」彭勛生氣的吼。
「好好好。」史爾杰同時受了愛妻的輕扯衣袖和愛子的一記白眼,只好舉雙手投降。
「最近並沒有什麼綁票案,對不對?」他又問。
「是沒有。」
「那麼我大膽的假設,這等待救援的‘我們’,很可能是處于家庭暴力之下。」
「怎麼說?」
「很簡單啊!她還有錢往窗口丟、有紙有筆,也知道地址。」
「那她為什麼不逃?也可以打電話求援啊!」
「打電話太危險了,容易被發現,至于逃嘛……我想這關鍵就在于‘我們’這兩個字了。」
「你的意思是……」彭勛沉吟,「有人被牽制住,所以她無法放心逃走?」
「可能。」
「大舅,別想了好不好,你們不會直接去查就知道了嗎?」小杰終于發表意見了。
「小杰,若是寫紙條的人真的有危險,我們這樣冒然前去反而會打草驚蛇唷。」彭勛道。
「可是要快啊!你們沒感覺到紙條上有急切的渴望和深深的恐懼嗎?」小杰皺緊雙眉,心想,那種感覺從他一接觸到紙條後就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他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小杰?你……」彭猶豫的看著兒子。
史爾杰制止妻子的詢問,心知小杰遺傳了自己超強的第六感,甚至是更深一層的能力。他向兒子保證道︰「小杰,你放心,今晚爹地會親自去探一探。」
「嗯,謝謝爹地。」
彭將小杰摟進懷里,安撫著他的情緒。
「史爾杰,你打算以什麼身份去?」彭勛問。
「沒有身份,我只是去探一探,哪需要抬出什麼身份?」
「你是說你要夜探……呃,那個地方?」彭勛以為自己听錯了,覺得他應該不會是那個意思。
「沒錯,我是要夜探……那個地方。」史爾杰學著他的語氣道。
「你會被當成小偷的!」
「那也得要他們發現我啊!不過,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史爾杰自負的說,心想真是笑話,堂堂「鷹組」的「神鷹」,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那也別混了。
「也對喔。」彭勛點點頭。不過好歹他是名警官,怎可不理會這種闖空門的行為呢?所以……他掏掏耳朵說︰「你剛剛跟我說了什麼嗎?我剛剛耳朵突然罷工了,沒听清楚耶!」
彭和小杰噗哧一聲笑不可遏。
史爾杰則了然的笑道︰「我是說應該可以吃飯了,阿好像把飯菜煮好了。」
「啊!對喔,該吃飯了,難怪肚子覺得好餓。」
這夜月明星稀,時間是凌晨一點三十分。一道黑影竄入這幢老舊的公寓直達頂樓,然後輕松的一躍,跳到隔壁公寓頂樓違建的陽台外,掛在半空中。
啊!失算,忘了把鐵窗算進去,不過這似乎難不倒他。
史爾杰再次一翻一躍的重回頂樓。他走往樓梯間,簡單的用鐵絲一挑,門鎖「卡、卡」兩聲便開了。
他搖頭嘆息。為什麼任何事情一到自己手中總是那麼容易呢?這絕非是他自大、自負、自戀,畢竟事實是如此。
才閃進簡陋的客廳,他便听見那種不容錯辨的曖昧喘息聲。唷!看來人家正在做的事呢!
才剛想著,房里卻突然傳來咒罵聲,「你這只死魚,給我叫啊,冷冰冰的不會動啊?」
聞言,史爾杰身軀一僵,快速且無聲的欺近房門口,門里的景象讓他暗抽了口氣。
楊益夫一手抓住雷雯華的雙手,扯起放在一旁的繩子將她綁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抗拒,抓起皮帶便往她早已傷痕累累的背部抽去。
「啊!」雷雯華終于難忍疼痛的慘叫出聲。
「很好,大聲一點叫,叫爽一點!」他變態的婬笑著。
她咬住嘴唇,死也不肯再叫出聲。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賤女人!死魚一條啊?你給我叫,叫啊!」楊益夫怒吼著,「不叫是吧!你以為不叫我就拿你沒辦法是不是?老子照樣上你!」他扯開褲頭,扳開她的雙腿,就從背後猛力的沖撞進她的體內。他粗喘著,用力的發泄著自己的。
雷雯華毫無反應的趴在床上,雙眼空洞的任由眼淚一滴滴滲透進棉被里,連下唇滲出血跡她也毫無知覺,茫然的忍受著丈夫在她身上做著禽獸般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