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下去和他們一起吃嗎?」
「你沒看到我把我的份也拿上來了?」
「可是……」
「閉嘴!吃飯。」唐世堯知道要阻止她多嘴的方法就是命令她。
「你強人所難。」倩倫抱怨。
「我哪里強人所難了?」唐世堯訝異地問,不過要她吃飯而已,談得上強人所難嗎?
「你如果可以閉著嘴吃飯的話,我就不說你強人所難。」
「你……天啊!炳哈哈……」唐世堯再也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閉嘴吃飯?
「現在你知道自己很好笑了吧!」
「是,是我失言了,你快點吃飯吧!」
氣氛一改,兩人相安無事的吃完這頓飯。倩倫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拿到餐廳去,但在半空中就被唐世堯攔截。
「我來就好,你休息吧!」唐世堯拿起托盤下樓去。
待他再來到倩倫的臥房時,倩倫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走到床沿坐了下來,彈簧床因他的重量而傾斜。他輕撫著她白女敕的臉蛋,以不吵醒她的喃喃聲數落著她。
「迷糊、少根筋、不會照顧自己,老是讓我提心吊膽,又是個大路痴,還不解風情,你簡直是小白痴一個,可是……我就是不由自主的受你吸引。」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只可惜倩倫毫無反應。
來到書房,唐世堯訝異地看著書房里的人。
「怎麼只剩你一個?傲舜和桓呢?」唐世堯問歐昱晏。
「什麼只剩我一個,梅家兄妹不是人啊?」歐昱晏挑起他的語病。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們呢?吃飽喝足就拍拍走人了?」
「替人送飯啊!」
「送飯?那不是傲舜的工作嗎?邵桓湊啥熱鬧?」
「呵呵……你沒注意到前幾天——就是收到恐嚇信的那天,邵桓手包繃帶嗎?」歐昱晏一副像是知道啥天大秘密似的嘴臉,賣關子的湊向前。
「是看到了,不過我沒多問。」唐世堯點頭。
「據了解,那是因為他見到他的心上人坐著別人的車上班,兩人還親親熱熱依依不舍。他一怒之下打破旁邊的花瓶,就受傷了。」
「喔!那跟他送飯又有什麼關系?等等……你別告訴我他的心上人正好是那個佟婕兒!邵桓看到的正是我送她上班那次?」
「叮咚!抱喜你,你答對了!」
「我哪有和她親親熱熱依依不舍?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呵……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這種小事不理也罷。」唐世堯擺手,轉問一旁的梅雲萱,「早上是怎麼回事?」
「我想只是一個警告。」梅雲萱說著,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一遍。
「那時你在哪里?」他語氣里很明顯的質問。
「在車旁。」梅雲萱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她沒有為自己辯解,因為這次的確是她的疏忽,如果對方存心置倩倫于死地,那麼伊倩倫早就死了,雖然她也不認為對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殺手,不過她仍是有所過失,這種疏忽是她從沒有過的。
「邵桓說你是一流的,不過我倒覺得有待商榷。」唐世堯沒有發難,倒是歐昱晏開口嘲諷道。
兩道厲芒瞬間射向歐昱晏,想當然是出自梅雲萱。沒有人,從沒有人敢對她說這種話。不過她不會辯解,因為這次的確錯在她,但是……歐昱晏!哼!咱們的梁子結下了!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唐世堯抬手揉揉眉心,「蒼蔚,你那邊有什麼消息?」他轉問一旁一直默默無語的梅蒼蔚。
「沒有。」他冷淡地開口,簡短得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多余的。
「信呢?化驗的結果如何?」唐世堯問。
「驗出四組指紋。」
「真的!太好了,查出是誰了嗎?」歐昱晏興奮的坐挺。
「查出來了。」梅蒼蔚不急不徐地道,沒有絲毫的情緒反應。
「誰?」唐世堯問。
「虞傲舜、邵桓、歐昱晏、唐世堯。」梅蒼蔚沒有表情的念出他們的名字。
「你耍我們!」歐昱晏不滿地喊。
「哈!笑話,你哪知耳朵听到,哪知眼楮看到我大哥耍你來著?這一問一答全是事實,何來耍人之說?」梅雲萱諷刺地笑道。
「你……」歐昱晏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悻悻然地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呵呵……奇怪了,為什麼男人一斗不過女人就只會說這句話來給自己找台階下呢?」
「雲萱。」梅蒼蔚不急不徐、不高不低、簡單的兩個字讓梅雲萱恨乖的閉上嘴不再趁勝追擊。
「蒼蔚,你認為接下來該怎麼做?」唐世堯等他們都擺平了才出聲詢問。
「靜觀其變。」梅蒼蔚簡單地說。
「是嗎?」唐世堯沉吟。
「也可以讓對方化暗為明。」梅蒼蔚又道。
「怎麼做?」
「主動出擊。」他說出一個與之前完全背道而馳的建議。
「怎麼個主動法?」唐世堯不解。
「雲萱。」梅蒼蔚輕聲道。
梅雲萱點點頭,將她原本一直拿在手上的牛皮紙袋打開,拿出了一疊資料,一份交給唐世堯,一份丟給歐昱晏,余下兩份想來是邵桓和虞傲舜的了。
「女人,你就不會走幾步過來好好的拿給我,一定要這麼用丟的嗎?」歐昱晏彎腰撿起他來不及接住的資料,忍不住抱怨。
「反應遲鈍,我是在訓練你的反射動作耶!」梅雲萱橫他一眼,不再理他。
「這是蕭曼芬的資料。」她對唐世堯解釋。
「蕭曼芬?」唐世堯疑惑的翻開來。
「拜托,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蕭曼芬是誰。」梅雲萱翻翻白眼,有點不敢置信地說,不過看他們茫然的表情,想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了。
「你就直說了吧!這個蕭曼芬到底是誰?」歐昱晏還是忍不住地問。
「唐總,她就是你要我們調查的人,也就是你母親的結拜姐妹,你的阿姨。」
「喔!是她。抱歉,說真的,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想過要問我父親。「唐世堯恍然大悟。
「沒差,現在可以繼續了?「梅雲萱詢問。
「請。「唐世堯比比手。
「蕭曼芬當初在你父母婚禮上自殺獲救後便被她父母送出國去,可能是因為她的鬧事讓她父親覺得失了面子,所以非常的生氣,開始對她不聞不問,任她在國外自生自滅。後來她嫁給一個大她三十五歲的富商,可是那名富商在新婚不到三個月便心髒病發送醫不治。這是她的第一次婚姻,歷時不到三個月,但這段短暫的婚姻讓她成了一名非常富有的寡婦。「
「七個月後,她又嫁給一個石油王,這次比較年輕,大她三十一歲,五個月後,她的丈夫死于心肌保塞,而她繼承了所有的遺產,這是她第二次的婚姻,歷時五個月又三天,這段婚姻將她的財富又推向另一個高峰,不可計數。「
「第三、第四、第五次的婚姻也都是同樣的模式,上了年紀、富有、短暫的婚姻生活,然後就是對方死亡。「梅雲萱簡略的介紹蕭曼芬的過去。
「好可怕,她簡直就是黑寡婦嘛!「歐昱晏打了個冷顫。
「這些關于她的婚姻細節資料里都有,我就不再贅述。現在就來談談她近期的行蹤。一個月,她和黑手黨K市分堂的堂主會面,委托他們一件事,酬勞是十億美元。」
唐世堯和歐昱晏不約而同的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嘖嘖!十億美元呢!
「什麼委托竟價值十億美元?」唐世堯問。
「你的命。」梅蒼蔚終于開口。
「噓!」又是一聲長長的口哨,唐世堯自諷的笑。「沒想到我的命這麼值錢。」
「比起七年前你母親的命,是值錢多了。」梅雲萱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