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叔叔,一定要做爸爸嗎?你又不老,干脆做哥哥好不好,君慈沒有哥哥,叔叔卻有好多個,你做君慈唯一的哥哥好不好?」
他側頭想了想,是唯一的呢!
「可是我年紀太大了,不適合做哥哥。」而且那不就小了眾人一輩嗎?
「不大不大,做哥哥剛好,咱就這樣說定了。」
「好吧!隨你了。對了,送你一個禮物。」他拿出一張卡交給她,「這張卡你收著,用它可以自由出入我的房子,若有事到公司找我,也可以拿它通行無阻,上頭有印我的電話和住址,要收好喔!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謝謝龍叔叔……哥哥!」君慈急忙改口,嘻!如此一來,他們的輩份就一樣了。
「以後你就叫我靖哥哥好了,我叫蘇靖,記往了嗎?」
君慈點點頭。「知道了,靖哥哥。」她甜甜地叫了一聲。
他笑著幫她蓋上被子,要她早點睡,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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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書寧懊惱又憤恨地沖出「華莊」,不顧耿宗儒在身後的呼喊,一進車里,便加滿油沖了出去,車子「吱」的一聲,像箭般飛快地沖出大門。
「書寧!回來!」耿宗儒在後面大喊,見她毫無慢下來的跡象,他也沖進車庫開出他的法拉利,飛快地追了出。
懊死的,她竟然拿生命開玩笑。她的駕照雖然拿了多年,卻很少開車,技術是一等一的爛。而她竟然在這種憤怒的情緒下開車,他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終于看到那輛董事長的座車了。
懊死!
他忍不住又低咒一聲,她連轉彎都不稍加減速,是不是存心找死啊!
看陶書寧險險的彎過彎疲乏,他整個心都提到喉嚨來了。她為什麼就不能靜下心來,心平氣和地問清楚實情呢?
想到方才的情形,耿宗儒就不禁嘆氣,為什麼事情總是巧合得讓人措手不及呢?
他本想找個機會告訴她自己和母親的關系,因為既然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已經明朗化,就不該再瞞著她這件事。但母親依然反對,告訴他時機尚未成熟……
「你現在還不能告訴她,我了解她,只要她一知道你欺騙她,你們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愛情就會毀于一旦了。」葉華勸他三思。
「媽,我沒有欺騙她,只是沒有告訴她罷了,而且這還是你授意的。不然你告訴我,現在不適合告訴她真相,那什麼時候才適合?結婚後嗎?」他的心情也很惡劣,他難道就不了解她嗎?但他相信只要找個適當的機會,只要她能好好地听他解釋清楚,她一定會釋懷的。畢竟,這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怪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陶氏電腦’。而且隱瞞她和欺騙她,對書寧來說都是一樣的。」
「媽你……」
「她說的的沒錯!」耿宗儒正想再說什麼,卻被陶書寧突如期來的聲音打斷。
糟了!他暗嘆一聲,轉過身,正對上陶書寧那雙充滿恨意的眸子。
「書寧!你來了多久了?」葉華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卻讓她避開了。
「夠久了,足夠讓我知道你們母子倆聯合起來欺騙我的感情,謀奪‘陶氏電腦’!」陶書寧憤怒的大喊。
「冷靜點,書寧,你听我解釋……」耿宗儒也上前來,極力的想拘回頹勢,但陶書寧卻不給他機會。
「解釋?解釋什麼?她是你媽?她沒有說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公司?你到底以為我是什麼?三歲孩童嗎?我早該知道的。父親一死,她為什麼會留下來守著我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女兒,原來是為了‘陶氏’。她把親生獨生子弄進公司來掌權,不就是想謀奪‘陶氏’嗎?她自己也說了,不是嗎?」
「你們一定常常在背後笑我笨吧!尤其是你,在我以為他是你養的小白臉時,你們一定在背後笑得肚子痛吧!也許我真的很笨,笨到的把自己的心都丟了。而到現在你還想愚弄我,若非我今天的突然拜房,你們還打算騙我到何時?等‘陶氏’改名為‘耿氏’嗎?我恨你,耿宗儒,我恨你!恨你!」陶書寧激動地大喊著,然後就頭也不回地沖了出而他,只來得及看見她滴澆的兩行清淚,他又讓她流淚了!這個認知讓他的心狠狠的揪痛著。
前方又是個大轉彎,看著她又有驚無險的轉了過去後,他幾乎發狂了。他必須想個辦法讓她停下來。
雹宗儒加速開到她旁邊,兩車並行。搖下車窗,他對著她大喊。「書寧!停下來!求求你停下來,太危險了!」
陶書寧置之不理。前方傳來尖銳的喇叭聲。耿宗儒快速的踩剎車慢下來,險險的避過對面來車,冒了一身冷汗。
確定對面沒有車子了後,他又加快速度,這次他超到她前面,然後踩下剎車,企圖讓她也慢下來,並在她試著超車時擋住她,不讓她超前。
終于,車子漸漸慢了下來,直到停止。
密切注意她沒有任何行動時,耿宗儒快速地來到她車旁,打開車門,不顧她的尖叫怒罵將她拖上他的法拉利,並鎖上中控鎖不讓她逃。打電話要司機來把車子開回去便載著她往市區去。
車子在市區繞了兩圈,兩人都沒說話,陶書寧也不再對他尖叫。終于,車子在他的住處地下停車房停下來。
他沒有開門,她也沒動,兩人仍只是靜靜坐著,良久,他突然一把將她抱在懷里,不顧她的掙扎,只是緊緊地抱住她。
「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以後別再這樣了,有什麼不滿直接沖著我來,別這樣傷害自己,你真的嚇壞我了!」他在她身旁沙啞的低吼著。
陶書寧終于停止掙扎,她發現他正在發著抖。這……代表什麼?
他真的關心她,真的愛她?她真的嚇壞他了?她是不是真的誤會他了?是不是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冷靜下來的她,頭腦漸漸的清楚了,雖然第一次談愛情,但她可看過太多的電視、小說。愛、最需要的不就是信任嗎?而且她不是常听人說,偷听通常是听不到好話的。
她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好不容易透過「他」找回他,她好愛他呀!所以一听到他的欺騙才會如此激動、生氣。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呀!
「你打算就這麼抱著我,不解釋嗎?」恢復了原本的性情,她戲謔地問。
「你……願意听了?」他驚喜地抬起頭來。
「嗯!我想听听看你有什麼話說。」
「上樓去,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來到他的住所,耿宗儒沒急著煞,悠閑的煮了兩杯咖啡,送一杯到她面前。
「一顆糖一匙女乃精,口味沒變吧!他知道她喝咖啡的習慣,自動地幫她調味。
「嗯!謝謝!」
啜了口咖啡,耿宗儒緩緩開口,「我的父親和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大概兩三歲吧,他們就離婚了。于是我便跟著我父親四處旅行,全世界到外都跑遍了。也是從那時候,我就不曾再和我母親見過面、通過消息,對她也沒有絲毫印象。直到我十八歲,父親在一次探險時不慎跌落山谷,臨終前告訴我母親的事,要我來T省找她。」
「于是我就回到T省來,等找到她時,才發現她已經再婚,有個幸福的家庭,因此我不想介入,所以我又離開了,婉拒了與她同住的提議,自己一個人生活。」
「其實一開始,陶伯伯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也受母親之托一直在找我,但因為我和父親一直四處旅行,沒有固定的落腳處,所以他一直沒有找到我。直到回T省後,陶伯伯又三番兩次找我一起回去但我還是拒絕了,也許是因為嫉妒你們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