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惡心。」濃濃的厭惡在那張美艷的臉上一覽無遺。
「老大,這小妞她……」另一名小羅羅還在旁火上加油,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山賊頭子給打斷。
「你閉嘴,我听得很清楚。」他怒氣沖沖道,「如果你還是這樣不識相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大家一塊上,把那個女人給我捉起來,把這個娘娘腔身上的財物全搜括,連衣服也剝光。」
「喔!」在旁的所有人早已磨拳擦掌準備一撲而上。
「嘿嘿嘿,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山賊頭子邪笑道。
就在山賊將他倆人團團地圈住,一張張邪惡的臉孔向他倆逼近,突然有一名羅羅臉上出現驚恐的表情,像看到鬼一樣。
他手指著前方,也就是山賊頭子的身後,牙關拼命打顫,雙腳不停的發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還好幾次咬到舌頭。
「老……老大……後面……」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渾身不住的發抖。
「什麼東西!?」眾人感到困惑,當他們回頭時,臉上出現同樣驚恐的表情,臉色由紅轉青再轉為白,他們與那名羅羅一樣拼命的往後退。
「你們干嘛怕成這樣?」山賊頭子不明就理的看著自己的屬下,什麼東西讓他們嚇得雙腳虛軟無力,只差一點就癱軟了下來。
當他一回頭,看到一張毛絨絨的大花臉,額頭刻了一個王字,臉頰旁有著三條黑色的線條,山賊頭子楞了一下,接著整個人僵硬成石頭。
這……這應該是只老虎吧。
山賊頭子感到背脊不停的冒冷汗,不大確定的心想道,他兩眼圓睜的看著這只老虎正悠閑的張大嘴巴打個哈欠,露出尖銳的牙齒,好象朝著他一笑。
山賊頭子整個腦海頓時成為一片空白,全身微微顫抖,突然間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往另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救命呀!老虎……有老虎……」
「救命!你們等等我。」其它人頓時驚慌失措,鳥獸散的奔往不同的方向,深怕自己跑得慢,就成了老虎肚子里的食物。
「吼∼∼」老虎低吼了一聲,虎嘯回蕩在荒山野嶺里,嚇得鳥獸紛飛,山賊們幾乎無一幸免的嚇得屁滾尿流。
晚孃咯咯發笑,閃爍著愉悅的星眸,瞧他們嚇得落荒而逃的模樣,真的好好笑。
至于雷硯揚則是雙眼緊盯著,眼前這只坐在地上看似悠哉的老虎,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眼興味十足的在他和那個小泵娘身上打轉著,雷硯揚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它是在考慮準備向哪一個下手嗎?
他的臉色迅速-沉,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將晚孃護到身後。
他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舉動與平時的他多麼不符,照理說她的生死應該與他無關才對,可是當時的他並未想那麼多,直覺性的認為他應該保護她才對。
就在雷硯揚全身緊繃,用一雙戒備的雙眼,看著那只老虎隨時可能有的舉動時,眼前的小泵娘卻突然甩開他的手掌跑了過去。
「你等……」
他還來不及喚住她的腳步,就看到她往那頭老虎沖了過去,令人訝異的是她張開手臂緊緊抱住虎頭,小臉往老虎臉上磨蹭著,流露出十分親膩的模樣,看得他膽顫心驚,雙眼銳利的盯著這一人一虎的舉動,生怕那只老虎發威張開大嘴,她那條小命會因此不保。
他替她擔心什麼!?
雷硯揚眉頭攬了起來,說不出來他為什麼替她那麼擔心,她是生是死與他無關,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會死在老虎嘴里,心竟然隱隱抽疼了起來,這是為什麼?雷硯揚的心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她用那雙坦率又直接的眼眸看著他,讓他真實的感覺到她是真的在關心他吧。
正當他陷入思考的當時,耳邊傳來她幾近興奮的歡呼聲。
雷硯揚心一驚,猛然抬起頭,看到她與一只比她大上一倍的老虎正在一塊嘻戲,老虎巨大的身形將嬌小看似柔弱的她壓在身下,看起來讓人為之膽寒。
「球球,你好棒喔!把那幾個壞人給嚇得落荒而逃,我就知道把你一起帶出來是對了。」晚孃猛往那張大花臉上親了親,小臉拼命的往它柔軟的白毛磨蹭,她就知道把球球帶出來是對的。
這還用說。球球低吼了一聲,看起來有些自豪。
雷硯揚听著她的喃喃自語,總算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它是你養的寵物?」他揚起眉,冷冷的問道。
什麼寵物!?你太瞧不起「虎」了。球球發出一聲怒吼,听得出它是相當的不悅。
「球球不是寵物,它是我的好朋友。」晚孃眼楮直視著他,鮮紅的朱唇微嘟了起來,輕聲抗議道。
她希望他能明白球球陪伴她這麼多年,就如同跟親人一樣,現在他是她未來的夫婿,他必需認清楚球球是她的家人,不是她的寵物。
朋友!?雷硯揚無言以對了起來。
「你不怕這只老虎吃了你?」他說出心中的疑惑。
我才不會對我的小主人動口。球球再次低吼了一聲,寒毛直豎,看得出來它對他的言論相當不滿,一雙閃動金色流光的虎眼充滿了怒意,好象他嚴重污辱了它的「虎」格。
「吃了我!?為什麼要吃了我?」晚孃睜著一雙疑惑眼神瞅著他瞧。
「你不怕它肚子餓時,把你當成了食物?」雷硯揚淡漠的眼神往下看著那只老虎,詭異的是他竟然看到它一臉極為不悅的表情,他眨了眨眼楮,告訴自己見鬼了,八成是眼花了吧,老虎不可能听得懂人話的。
他哪里知道眼前這只老虎極通人性,它不單听得懂人話,甚至還懂得在適當時機保護它的小主人。
「球球才不會,再說它只吃素不吃葷,怎會把我給吃了。」晚孃生氣的目光瞪著他,不喜歡听他說球球的壞話,理直氣壯道。
他挑挑眉,感到相當有意思了來,只吃素的老虎,這還是頭一次听到過。
雷硯揚好整以暇的手臂交叉著,環繞著胸前,由上往下睥睨著她,冷笑道︰「我從來就沒有听過吃素的老虎。」
他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要老虎只吃素不吃葷,就好比太陽打西山出一樣困難。
「球球真的只吃素,不信我表演給你看。」晚孃雙頰氣得鼓鼓的,氣不過他那輕視的表情,當下決定道。
「好,我等著看。」
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擺明了要看她出糗,不過看她那張倔強的小瞼蛋,紅艷的朱唇微撅,顯示她的不服輸,雙頰氣嘟嘟的染上兩抹紅雲。
她生氣的模樣還真可愛。雷硯揚不著痕跡的臉上露出一抹輕笑,沒有察覺到自個的心情竟然受到她的影響。
「你別小看球球。」晚孃隨處拔了一束雜草遞到球球面前,討好道︰「球球,這個給你吃。」
沒想到球球竟然看也不看的撇過頭去,一副不屑的模樣,雷硯揚發誓他剛才還听到那只老虎相當的不滿冷哼了一聲,似乎對于眼前的「美食」極為不悅。
我才不屑,為什麼我要討好這個男人,簡直是有辱我的「虎」格。球球哼了哼,瞧都不瞧一眼。
晚孃捉著雜草,手尷尬的舉在半空中,看球球一點都不捧場,甚至理都不理,她心急了起來。
「球球,你別不理我嘛。」她把它的虎頭用力轉了過來,結果她這個舉動似乎惹惱了它,它對她咆哮了一聲。
它沒好氣的丟給她一個大白眼,沒想到晚孃竟然使用淚眼攻勢,兩眼淚汪汪了起來,她扁著小嘴,用再委屈不過的聲音道。
「球球,你不吃嗎?人家可是特地拔給你吃的,你不要不領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