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二走了之後,月娘腦中浮起了疑惑好奇的問道︰「焰天,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什麼問題?」他倒一杯水,輕啜了一口道。
「你怎麼知道剛才那個小二是別人喬裝的?而現在這個小二,你又怎麼確定他不是別人喬裝的!?」
月娘一連問了兩個問題,睜著那雙碩大好奇的眼楮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月焰天嘴角釋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僅有面對她時,他的表情才會放松,這讓眾人心中有個譜,他身旁的女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只要捉到她就一定能夠讓月焰天屈服,但是看他無時無刻陪在那名女子身旁,要捉她恐怕沒那麼容易,還得經過月焰天那一關。
「很簡單,因為他說話態度明顯的與昨天那名小二有很大的出入,再加上他脖子下明顯有著人皮面具的痕跡,光靠這兩點就能證明他不是店小二。」他簡單舉出這兩點。
听他解釋完之後,月娘恍然大悟︰「那麼剛才那名店小二就是沒有你所說的問題,所以你才那麼放心。」
「沒錯。」月焰天才剛點頭,小二就端了幾盤小菜和饅頭走了過來。
「客倌這是您點的小菜,請慢用。」在他說話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的被他的笑容掩蓋了過去。
這一幕被月焰天瞧得正著,他微眯起眼,目光隨著那名小二遠離,看他背影十分的倀硬,在一旁的月娘正拿起筷子口中喊著。
「我要開動了。」
當她正動手夾起小菜時,月焰天突然捉住她的小手。
「等一下。」
「怎麼啦?」莫月娘只覺得莫名奇妙,她皺起眉頭,扁著小嘴抗議道︰「人家肚子餓了。」
「先不要吃,我懷疑這飯萊被下毒了。」月焰天安撫道,他拿出一根銀針插進每一盤飯菜中,最後的一盤小菜有毒的反應,針插變成了黑色。
「太過份了,那名小二跟他們是一伙的……」月娘氣的差一點想起身找人算帳,要不是月焰天拉著她,說不定她真的就沖出去了。
「算了。」月焰天搖搖頭,只願息事寧人。
「怎麼可以算了,那個小二根本是助紂為虐。」她仍是深感不服,若不是焰天發現的早,他們說不定早就中毒身亡了。
「那小二也有可能是受人威脅,你就別為難人家。」
听他這麼一說也有道理,月娘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除了這一盤菜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下毒,我們還是趕快吃一吃,上路吧。」月焰天看她嘟著小嘴,仍是不高興的模樣,拿起一顆饅頭塞到她的手里,「你不是餓了嗎?快點吃吧。」
他的表情雖然冷然,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十分溫柔。
月娘這才悻悻然的接過他手上的饅頭,吃了起來。
jjwxcjjwxcjjwxc
月焰天為了她特地雇了一輛馬車,以緩慢的速度行駛著,他們身後自然而然的跟了一大堆的人馬,甚至有的還明目張膽的寸步不離跟在他們身後。
月娘掀開布簾,對著正在駕馬車的月焰天,喃喃抱怨道,「什麼時候才能甩掉那些跟屁蟲,他們都已經跟了一整天了,難道不嫌累嗎?」
月焰天笑了,笑的相當諷刺。
「要他們離開,除非我們交出黑龍藏寶。」
「難道沒有辦法甩掉他們嗎?」
月娘緊鎖著眉頭,老實說整天被人這樣跟著,他們跟的人不累,反倒是被跟的人覺得煩。
「再稍稍忍耐一下吧。」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月焰天眉頭也跟皺了起來,他不喜歡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禁開口安慰道。
「再稍稍!?那還要忍耐多久?」月娘嘟嚷著,隨即翻個大白眼,要擺月兌身後那些跟屁蟲談何容易。
「就快到了。」月焰天回答了一句。
「快到!?到哪?」
月娘聞言精神為之抖擻,眼中綻放出絢麗的光彩,听他的意思似乎另有計謀,可以擺月兌身後那堆跟屁蟲。
「再一段路吧,就在不遠的前方,等會我叫你跳時,你就要施展輕功。」月焰天壓低嗓音道。
「可是我的輕功根本跟不上你。」
她也跟著壓低聲音,說出她的顧慮,以她的輕功又如何追趕上他的速度,如果他把她遠遠拋棄在身後怎麼辦?想到這,她感到憂心。
「這你放心,我會拉住你的手,不會讓你跟不上的,等會,听我的指示就對了。」說完,就又專心駕馬車了。
「好。」月娘應了一聲,心中懸掛著那顆大石頭總算放了下,至少知道他不會拋棄她。
他們乘坐著馬車,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或許沒有一柱香的時間,月娘卻覺得好久,突然月焰天捉住她的小手,月娘根本還來不及細想,就听到他說了一聲。
「跳!」
莫月娘幾乎是立即反應,與他同時施展輕功,接著就听到身後馬蹄聲和人聲亂成了一口,不過還隱約听到他們氣極敗壞大聲吆喝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們擺月兌身後所有的聲音,包括人聲和馬蹄聲之後,他們在一顆大樹上停了下來。
大樹的枝葉非常濃密,可以遮掩他們的身影。
月娘看著月焰天剛硬面無表情的輪廓,此時他正專心注意前的一舉一動,她感到相當困惑不解。
「為何不再繼續走!?他們就要追上來了。」
「噓!」他伸手掩住她的小嘴。
月娘眼中寫滿了抗議,然不久之後,前方傳來紛亂的人聲和馬蹄聲,一堆人馬最後在他們所掩藏的樹下停了下來。
「人呢?人找到嗎?」一名大漢大聲詢問著聚集在他身旁的嘍羅們。
「師父,這附近都搜過了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其中一名男子站了出來稟明師父道,他們找了老半天,別說是人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一群飯桶!你們這麼多人竟追不上兩個人,真是白養你們。」大漢聞言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們,五官跟著扭曲,臭罵他們一頓︰「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跑多遠,還不趕快給我追。」
在他一聲命令下,一伙人立刻做鳥獸散,留下那名大漢還在原地碎碎念。
「一群沒用的家伙,養他們真不知是干什麼的!?」他啐了一聲,接著拉起韁繩,腳往馬月復一蹋,往前奔馳了過去。
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後,月焰天才移開捂著她紅唇的大手掌,月娘先是大喘了一口氣,丟給他一個半嬌嗔的眼神。
「你想悶死人家呀。」
「這樣就悶得死你嗎?」月焰天似笑非笑道,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怎麼會悶不死,人家剛剛緊張的都快忘記呼吸了。」
想到剛才驚險的畫面,她的胃還在隱隱抽痛著,他們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幸他們根本沒注意到上頭,要不然他們早就被發現了。
「誰教你忘記呼吸來著。」月焰天嘴角微微揚了起來,看向她的眼光是溫柔的。
「人家緊張。」剛才那種情形怎能教她不緊張,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他們走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月焰天率先從樹上跳了下來,動作優美的像一只獵鷹由上往下俯沖,月娘先是愣了一下,也立刻跟了上去。
「走!?去哪?」看他不停的往前走,他到底要上哪去?
「回馬車上。」
他扔了一句,月娘大叫︰「什麼,回馬車上?我們不是才擺月兌那堆人馬,為什麼現在又要自投羅網?」
他倏然停了下來,月娘來不及停止住腳步也撞了上去,她的臉撞上他的背,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哀號著。
「好痛!你干嘛突然停下來?」